经历了一世之痛,凤惜霜还不至于愚蠢到那么容易就相信慕容雪的外表。
她今日同她坐了小一会儿,也瞧不出来她心中所想,那人将着自己掩藏的很深,不让让人察觉到她半分心思。
而对方也在揣测她的心思,这是凤惜霜唯一能够看出来的。
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若只是凤嫣然那种草包可以媲美的,那也对不起这个称呼。
对方并非是一般儿好对付之人,但凤惜霜也不想与对方交恶,多一个敌人对她而言,并无好处。
她大抵也只是希望来芦城的这段时日里能够轻松些许,放松些许,不用再似着同在京城一般儿,所要面对的危险每时每刻都在等着她一般儿。
京城中,凤无双已经收到了那封书信,书信大抵内容他阅览了一番儿,便准备回信一封。
也不知道那丫头何时回来,竟然是进展顺利,便应该早些回来才是。
他本想将着四皇子的那段趣闻写在书信里让凤惜霜知晓的,也好让对方高兴高兴,但又怕这封书信被人拦截了下来,故而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怕不是被那丫头感染的,竟然也学会了这等事情,当真是不可取之法。
“爹爹,不必将我写在书信中,我要给惜霜一个惊喜。”凤旭匆匆而至,他刚刚得知消息便赶了过来。
凤无双有些不解,但听的“惊喜”二字便收回了本来的寓意,只写了些许宽心之话再然后又将着书信撕了。
“告诉她,早日回来即可。”他便将着口头的消息告诉那传信的侍卫,让侍卫带了回去。
而此时,长孙迟正跪在重华宫中,脸上是被抓伤的痕迹,已经让太医开了方子涂了药。
皇后可不希望长孙迟的脸有任何闪失,她生的面容俊俏的皇子,若毁了容于长孙迟不利。
端看,很多事情还是要看外貌的。
“皇妃可无碍?”
“儿臣将她护的周全,她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
皇后虽然不得意凤嫣然,但看在凤嫣然怀有骨肉的份上对凤嫣然也是好了些许。
毕竟是长孙迟的嫡长子,她看重的很,凤嫣然背后虽然无权无势,但好在是个好控制的主。
虽然有的心机,手段,在她面前还是嫩了些许。
“本宫已经告知你父皇,说是百鸟齐聚,乃是吉相,意味着皇妃肚子里的孩子是贵体,你父皇素来相信这些东西,这次便也是信了的,若不然,你怕不是百口莫辩了。”
皇后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皇儿做事越发令她不安心,但依旧循循教诲着。
若是可以,她自然希望换些再聪明的来。
“还是母后想的周全。”
“此话你父皇听了,对你也有了期待之意,你且趁着凤惜霜不在,好好筹谋一番儿,如何在你父皇面前令他得意。”
太子之位迟迟不肯定下,皇后的心便一日不得安生。
皇上那狡猾的老狐狸也不知心中在想着何事,对哪位皇子都一视同仁,也并未对谁有刮目相看之态。
皇后正是认为,这才是那老狐狸的高明之处。
“儿臣明了。”
皇后难得不大肆训斥他一番儿,想必近日的心情应当是不错的,长孙迟想着,也是时候做一单事情给父皇瞧瞧,让父皇知晓他的能耐才是。
他触碰那伤口处,只觉得疼痛难忍,那群该死的鸟儿大抵唯一做的好处便是让他出尽了风头。
幸而他们不知,府内发生的事情,他早有先见之明,让人把事情添油加醋说了出去,说成是百鸟汇聚四皇子府上空,必有吉兆,同着母后的话不谋而合了去。
如今京城里都在盛传四皇子府之事儿,三两个版本都出来了,凤旭听的最多的便是有关于四皇子府四皇妃凤嫣然一事。
他当年也只是见过凤嫣然一面,那时候一位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子,不争不抢,只跟随在惜霜身边。
如今瞧来,却变成了十足十的笑话,那凤嫣然所做之事已经闹到了京城市井。
有关于这几年里发生的事情他可是打听了不少。
作为一个只在京城里待过三两次之人,就仿佛在京城里住了许久一般儿。
“他那点事情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听的酒楼坐席间,有人在议论长孙迟。
虽不说的名字,但言语之间,凤旭听得出来。
这其中还是有些许看的通透之人只当做这是一场笑话的,便是不糊涂之人都看得出来,那百鸟吉相,不过是妄言。
“可别议论了,你怕不是想要掉脑袋,人家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子,日后保不齐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真当改改。”
“不就说说,这市井民间,街头柳巷的,也就这点八卦可言了。”
凤旭听到最后,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不甚乏味。
他手中捣鼓着算盘,只见一身着绫罗女子,靛青色长衫,雾蓝色开肩,腰间系着一彩绳编织的穗子,模样生的颇为灵动。
眉眼三分笑,月牙弯弯,唇红齿白,举止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自信。
当真是引人注意了些许,然而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着目光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