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雀儿糊涂。
“我不知他为何会怀疑到慕容小姐头上,我虽不喜慕容雪为人,但此事若不是她做的,那也不能冤枉了她。”凤惜霜听闻此事之后,并不打算去问的长孙烈。
待一切事情水落石出之时,她再去过问也不迟。
若真是,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慕容雪,这些人命是她所救,不假,但却又是因为她死,她又怎能心无所愧疚。
不过一切原由,现在定论,或许早了一些。
“小姐就是心善,奴婢看,十有八九是慕容小姐做的。”
“雀儿,她好歹也是名门世家,朝臣之后。”在一切没有证据之前,凤惜霜绝对不会冤枉到任何一个人头上。
在此之前,凤惜霜从未想着将着这件事情怀疑到慕容雪头上,两者之间,压根没有任何关联。
她对慕容雪并不了解,若知晓的也只是慕容雪的美名,而并且长孙迟那等臭名昭著之人,她竟然也能够在其中蒙蔽双目。
“带上披风,再随我走一遭东苑。”
“是,大小姐。”凤惜霜心里不放心那些人,她知道,对方是冲着她来的,既然是砒霜中毒,死了一部分人若再死一部分人表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方能够将着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还是有些本事的,而并非是蠢钝之人,更何况,此事已经引起长孙烈的重视。
她就怕是皇上安插在他们身边的棋子,而她同着长孙烈又不知晓那枚棋子是谁,就这样摇摆其中,任由其摆空。
此事若是说的不是皇上做的,可信度倒是低了些,比起慕容雪一介女子,美名在外,她更愿意怀疑后者。
她披着大衣便匆匆忙忙赶去了东苑,玉环儿昨个并未留宿凤惜霜那里,而是被留在了东苑,今个也只是同着凤惜霜说了一会儿的话便又离开了。
玉环儿是个机灵的丫头,她很是喜欢,对方同她在一处也绝非她的身份,这样的丫头日后调教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坐在马车内,说起玉环儿,雀儿问道:“大小姐可是要收了她做丫鬟?”
雀儿觉得玉环儿年纪尚轻,很多事情容易冲动,不适合留在大小姐身边。
“嗯。”凤惜霜并未隐瞒。
“大小姐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以及侍从并不少,未免有些过多了……”
“那便裁去一二人。”
“大小姐选丫鬟,奴婢原本不该多嘴的,不过大小姐若真的喜欢,老爷必然也会答应,只是这规矩,还是要跟着凤嬷嬷学学的。”
她依旧记得见得玉环儿的第一面,抢了大小姐的包子。
那丫头是个纯性的人,若调教一二,日后留在大小姐身边也多个帮着大小姐的人。
“我也是如此想的。”雀儿倒是越发聪明了,她看着也颇为得意了些许。
雀儿面子上洋洋得意的,能被大小姐夸赞,可是一件值得炫耀之事儿。
凤惜霜前去东苑之事儿,慕容雪也在,她刚刚从西街过来。
凤惜霜见到她并不意外。
“凤小姐。”
“慕容小姐。”
慕容雪见到凤惜霜也是一副端着规整的态度,对凤惜霜并无不敬,凤惜霜也未曾从她眼睛里瞧见其他的思绪。
若说得此人没有心机,那断然是不可能的,她还记得茶楼里他们二人之间的会话,那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事情。
雀儿却十分鄙夷慕容雪,那日她瞧见慕容雪主动靠近九王爷,就浑身鸡皮疙瘩乱起。
纵然是生的再美的一张脸,也引起不了九王爷的重视。
纵然是生的再美的一张脸,雀儿也全无好感。
雀儿觉得,眼前的慕容小姐同着表小姐并无多大不同,都是会使手段之人。
“凤小姐请坐。”二人同坐在一处,有慕容府下人早就沏好的茶水,凤惜霜来的恰是时候。
“我从西街匆匆忙忙赶来,便是为着他们发衣裳的,可怜了那十几个人,刚刚得以活命又不幸丢了性命。”慕容雪眼眸中波澜不惊,便是连着半分怜悯之意都没得,就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之事儿。
凤惜霜只笑道:“生死有命,谁也决定不了,但杀他们的人,也估计会遭天谴折寿的。”
慕容雪举着茶杯拿着茶盖子的手蓦然停了下来,脸上只露出淡然一笑,不以为意:“凤小姐说的是,他如今怕是日日噩梦,不得安宁,做的这等糊涂事。”
“慕容小姐又怎知他日日噩梦?莫非慕容小姐知道点什么?”凤惜霜本无意间提及,见慕容雪方才停顿的动作不免多心了些许。
“我并没有杀过人,但我想,做这种事情之人又怎能安心。”她心中已经不安了好几日。
“慕容小姐果然是心思纯善,对方既然能够做出这种预谋之事儿,又怎会心怀有愧,既然不曾心怀有愧,又怎会日日噩梦?”
她脑海里倒映着长孙迟同着凤嫣然那张脸,在她脑海里笑的格外猖狂,她压制住内心的怒意,只脸上带着笑容。
那盏茶,她也只抿了一口,似是不喜,又并未装的不欢喜,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变化。
两人端坐在一处,随意交谈着京城趣闻,仿佛是多年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