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一路往南,成安看着天色有些犹豫:“小姐,前面有一镇子可要休息?”
“成安,在周边买了干粮和水立刻就走,不要停留。”云姑姑看一眼发呆的意珠对成安说道,虽然连日的劳累和紧绷的情绪使她彻夜难眠,马车一路颠簸到此她早已疲惫不堪,但如果此时停留,也许很快就会有人追上来!
意珠回神笑着说道:“姑姑,我们必需留下!”云姑姑正要再劝,又见意珠对成安说道:“等会进城前把马车上过多的泥土清扫了,留下少许即可,车辆如同平常一样进城,不要过快。”
成安明白了意珠的意思,也觉得有理,点头笑着应了。
见云姑姑不解,意珠解释道:“姑姑,如果你发现你盯着的人在两天前突然不见了,且你明知道她会逃走,你会怎么办?”
“立刻去周围找?”
“对!姑姑,如果那些人明知道我不见了,他定会立刻去追,两日后还不曾找到,他只会扩大范围,现在我们离京城并不是很远,他未曾找到,那就说明他不曾想到我会今日出城,如果我们走的太快,很可能会与那些人撞上,殿下大婚,按兰妃娘娘所说,如今已闹了起来,就算那些人有心想要我性命,这会却不一定顾的上!”
端王府里,此时一片寂静,跪在地上的阳炣看着自己的父皇默然不语。
“你可知错!”兰妃颤抖着手指抚着心口。
“孩儿不知何错!”阳炣神色平静地回道:“孩儿不曾见过什么明嘉,更何况孩儿的王妃也不是明嘉!”
兰妃跌坐在榻上泣不成声,阳炣看着母亲亦是想不明白,今天不问清楚他怎能甘心?!
“孩儿以为母妃知道,赐婚之后,母妃问我是否欢喜,我当时亦是亲口对母妃说过!如今父皇和母妃未经我同意换婚明嘉,可有问过我是否愿意?”
兰妃怒火中烧,出口喝道:“你可知明嘉才是长安侯的女儿?!”
阳炣不由站起,紧跟着上前几步:“母妃,你刚说什么?!”
兰妃看着大惊失色地儿子,冷笑道:“我说,明嘉,才是长安侯的女儿!”
端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妃,怎么可能?不是已经确定了胎记的吗!端王上前一把掀开了女子头上的轻纱,额间赫然可见一朵金色云纹!
“父皇,您当日跟儿臣说的是她吗?”端王不由后退几步,指着那女子伤心欲绝。
“放肆!你当日可有与我说过你不愿意?现在这是做什么?”皇上一脸震怒愤然起身!
阳炣看着皇上嗤笑道:“您让我娶她?您可知我见到长安侯的女儿不是她!”
一旁的太子阳徹看情形不对上前劝道:“阿瑾,又何事大婚之后再说如何?”
阳炣看着众人忽然大笑:“你们都不愿让我娶她,又何必把她说与我听,说她是假也就罢了,这婚事我不要就是了!如今却又来了个真的要和我成亲?哈哈哈,真是可笑!”说着,当众脱下喜服摔在地上扬长而去!
皇上大怒:“取消大婚,撤去端王封号,改端为宁,封地宁城,让他立刻给我滚!”
宁城,说是城,地域辽阔,说宁,却穷山恶水,盗匪横生,历来的判罚之地。
兰妃哭着跪倒在地:“陛下恕罪,阿瑾还小,我定会好好劝他,求您收回成命!”
周围观礼的大臣见太子殿下已跪下求情,众人纷纷跪倒。
角落里,明嘉咬着牙跪在一边,恨意入骨。皇上看着众人中一身红衣的明嘉问道:“明嘉,你觉得应该如何?放心说,此事孤定为你作主!”
明嘉暗藏下心底地讥笑,一脸真诚地看向皇上:“皇上,自古以来婚姻结两姓之好,如今明喜不得端王殿下喜爱是明嘉之过,还请皇上不要为难端王殿下,明嘉自小留落在外,只求皇上能允我认祖归宗。”
皇上沉思片刻:“好!此事就允了明嘉,让那逆子三日内离京,无召不可回!现封明嘉为县主,赐居县主府。”
西郊别院,听到回禀的女子怒火中烧,顺手抄起一个茶杯砸在男子肩头:“给我找晏财过来!”
仆从忍痛小声回道:“小姐,晏总管这几日忙着小小姐的事情没有过来!”
女子气急败坏地吼道:“立刻去找!”,仆从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哗啦!”,“啪!”,屋内破碎声不断,周围众人都远远躲了开去。女子看着无人前来,更是大发雷霆,抄起墙上的鞭子把屋内物品打的碎裂,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直到精疲力竭,晏财方才慢悠悠地来了:“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女子见人前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道:“晏财,你当日与我是怎么说!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晏财甩开女子的手冷笑起来:“小姐?呵,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曾经的穆府大小姐呢?穆秋燕,你当日可有把我看在眼里?你给柳韵书下毒,被秦沛毁了容貌,后来和如意楼的人合作,杀了秦沛和柳韵书,如今又想当人家姑姑了?”
穆秋燕脸色瞬间巨变:“你胡说!我只想让他们分开,我没有想去杀他们!我从未想过要他们的性命,我是爱慕沛哥哥,可他们成亲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