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和苑的人尚都不知道翠萍被叫走拷问一事,清风楼却知道。
绘枝奉命盯着动静,回来汇报后,道:“小姐,都在您的掌控中!”
“暂时还算不得掌控。”沈灼兮慢悠悠的喝着凉茶,道:“翠屏伺候沈心玉多年,肯定知道沈心玉的脾性。”
“连纵火的小厮在严刑拷问后,都能作伪证指控沈静雅,更别说她,轻易肯定不会招的!”
绘枝听到这,狐疑道:“您是说,翠屏宁愿死,也不会供出大小姐?”
“肯定啊,换个角度想,你被抓去拷打,会轻易说出我吗?”沈灼兮放下茶杯,道:“此时,就需要来点别的。”
绘枝不解道:“什么别的?”
“是人就有弱点,比如沈心玉,弱点是太子妃位置。”沈灼兮神秘一笑:“你猜翠屏的弱点在哪儿?”
绘枝仔细想着,竹叶接过话,道:“奴婢能猜到,翠屏有个相好的,就在府上做事,两人都到了说亲的地步。”
“奴婢曾听闻翠屏年底就要放出去成婚,她的弱点,肯定是那相好的!”
绘枝听着,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
竹叶笑道:“小姐出去时常带着绘枝姐姐和蜻蜓姐姐,奴婢和菊嬷嬷在院子里闲着没事,几乎都在打听府上的事。”
“别说是翠屏,其他人的消息,奴婢也或多或少知道。”
沈灼兮赞许的点头,继续问:“那你可知道她相好的是谁?”
“是账房上的。”竹叶想了想,道:“名叫陈伦,生的白净,人也会说话,府上好几个喜欢他的婢子呢,连四小姐房里的翠雀都有心思。”
“可惜,还是翠屏有一手,两人提前有了肌肤之亲。”
“绘枝。”沈灼兮一笑:“知道怎么做?”
绘枝点点头,立刻出了门。
沈灼兮也没闲着,道:“竹叶跟着我去后厨瞧瞧。”
后院的人来来往往,就柴房没人踏足。
沈灼兮带着竹叶去时,蜻蜓都在柴房门口守的昏昏欲睡了:“小姐,您怎么来了?”
“如何了?”沈灼兮指了指柴房:“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可不是,才有人送了饭菜过来。”蜻蜓小声道:“听声音,估计还是吃了些,不是存心找死。”
按照先前来看,二狗铁了心不开口,肯定不会吃东西的!
沈灼兮骤然失色,也管不了其他,一脚踹开拆房门。
屋内,二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双眼翻白,正抽搐着,手边的饭菜少了一小半。
“快,拿水来!”沈灼兮吩咐竹叶,一边上前给二狗把脉。
脉象微弱了些,但还在,一看就是中毒了。
沈灼兮把二狗放平,给他施针逼毒,好在吃进去的时间很短,吃的食物也不多,毒虽然厉害,还没散入心脉,暂时有救。
竹叶取来水,沈灼兮让她们给二狗灌水,她则是继续给小厮解毒。
没一会,二狗开始咳嗽,随即无意识的剧烈呕吐,吐出来的东西黑臭无比,一看就不是正常的吃食。
吐了好大一摊,二狗总算是微微睁眼,有了一点意识。
“好了,让人拿衣裳来给他换了。”沈灼兮用剩下的水净手,道:“请几个靠得住的,他正虚弱,别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害了!”
蜻蜓自责道:“小姐,都怪奴婢不好,亲眼瞧着都没发现不对,差点让他给人灭口。”
“你也没想到,有人敢当着你的面下毒。”沈灼兮并未责怪,而是问道:“还记得是什么人给他送饭的吗?”
“就是后厨的人,奴婢也不认识,隐约记得早晨见过一次。”蜻蜓懊恼道:“要是见到人了,奴婢肯定能认出来。”
沈灼兮又一次吩咐大厨子,将后厨的人全部招过来。
大厨子知道二狗差点被人害死,又是惊讶,又是恼怒,后厨是他管的,居然接二连三的出岔子!
很快,人就被全部叫了过来。
蜻蜓一一看去,没发现送饭的人,她以为是慌乱间看错了,又仔细看了一遍,还是没发现那人。
沈灼兮也发现了不对,低声问:“没有?”
“没有。”蜻蜓笃定道:“那小厮左边脸颊上有一颗拇指大的黑痣,十分显眼,奴婢不会看错,这里面没有!”
大厨子听着,接过话,道:“后厨是有姑娘说的这么个人,但一日前说家里出了急事,辞工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
“更不可能给二狗送饭,肯定是姑娘花眼了!”
“我不会看错!”蜻蜓着急道:“就是那人,穿戴都和你们后厨的人一样,就因为他面上的黑痣,我还多看了几眼。”
沈灼兮面上一沉:“那人叫什么?家住在哪儿,大厨可知道?”
大厨子回想着,道:“他不是府上的长工,我们都叫他疤子,家住在哪儿,小人也不清楚。”
沈灼兮又问其他人道:“今儿,你们有没有谁见过疤子?”
有个小厮低声道:“蜻蜓姑娘刚才说完,小人想起中午好像是看到疤子,小人忙着,还以为眼花看错了。”
“有人看见,就证明你没眼花。”沈灼兮吩咐蜻蜓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