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雅因为沈灼兮的话,再度激动起来:“别左股而言他,你敢对着祖母,对着父亲母亲发誓说你没害我?”
“怎么不敢说。”沈灼兮说的十分坦荡,举起手指道:“我发誓没害你。”
她从没主动害人,只为自保而已!
沈静雅算计她,被她识破,她反将一军,是沈静雅自个儿不中用,那可怪不得她,生存么,不就是各凭本事?
沈灼兮的神色完全没有异样,任何人都看不出异常。
仔细观察她的老太君暗自松了口气,她还真怕沈灼兮卷进其中。
“母亲您瞧。”余青莲适时道:“三小姐谎话连篇,没什么好听下去的,还不如将人逐出族谱,早些回禀太子殿下。”
“灼兮的事是子虚乌有。”老太君神色幽暗:“那你的呢?”
“我?”余青莲苦笑道:“我对三小姐视如己出,这么多年对她比对心娇心玉都上心,时刻提醒她守规矩,怎么会教唆她给二小姐下药,谋害二小姐?”
“大夫人,你别不承认。”沈静雅头一次没叫余青莲母亲,一字一句,狠狠道:“你还暗示我那迷药是出自神医谷。”
“我小小庶女,怎么可能弄到神医谷的东西,祖母,求您明鉴,我句句属实,是大夫人和二姐诡辩!”
余青莲到底养了沈静雅十来年,清楚她的性子。
要是沈静雅还剩迷药,早就拿出来做证据,因此,她连最后的忌惮都没了,冷哼道:“心玉即将成为太子妃,我有什么理由去害二小姐?”
“都闭嘴。”老太君不想听她们翻来覆去那几句争吵,打断道:“余青莲,我且问你一件事,去后院找灼兮罢了,为何带那么多人?”
“你那举动,好像是存了心会发现什么,还有那出现的恰到好处的婢子。”
“母亲明鉴。”余青莲委屈道:“我本没打算去,是二夫人邀我的,这件事周围的夫人们都看着,您大可着人去核对。”
“我起身时想到心娇和书琴书画坐了许久,便带着她们去透气,谁知道吴夫人和其他人也都跟着,我哪有那本事,左右她们去不去。”
被点到名字的韩香茹微微一怔。
的确是她撺弄余青莲去的,可她原以为,和吴庸苟且的人是沈灼兮啊!
“韩香茹,真的是你叫大夫人一同去的?”老太君见她神色闪了闪,问道。
“是,是。”韩香茹结结巴巴,一时间没想好说辞。
“你素来不喜欢灼兮,怎么想起去寻她?”老太君的狐疑又加深了几分;“还叫上大夫人一起?”
“二小姐今日为太师府争光,我自然关注她多了几分。”韩香茹眼神躲闪,道:“我也是好意,生怕她在太子庄子上失态。”
老太君眼睛微眯,眼神在几人身上来回巡梭。
这时,元嬷嬷从外头匆匆走近,俯身在老太君耳旁嘀咕了些什么。
老太君的眼神登时变得犀利,定格在韩香茹身上:“你娘家哥哥,今儿也去太子庄子附近了?”
韩香茹扶着鬓边的头发,避开老太君的视线,声音无意识的低了些许:“是,哥哥近几个月生意上出了些问题,银子周转困难。”
“他去庄子附近,是打算找机会和太师说几句话的。”
余青莲登时打断,道:“韩俊是沈家姻亲,真想见太师,随时来府上就行,有必要挑岁中宴去太子庄子上守着?”
“皇商要增加,哥哥找的不仅是太师,还想请太师搭线,牵上太子那头。”韩香茹咬着嘴唇,想了想道:“我知道事情渺茫,才叫哥哥在外头。”
“那。”老太君顿了顿,又问:“你如何解释你哥哥,给了那个说闹鬼的婢子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你一边说你哥哥银子周转困难,他一边出手如此阔绰,总不能说,那婢子是你哥哥养在外头的人吧?”
韩香茹压根没料到,老太君会在短短一个时辰内查到这些,一下慌了神,道:“这,银子的事,我也不知道。”
“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揭过去的。”老太君的手猛然拍在太师椅扶手上,怒道:“你就不好奇,我怎么会查到这些?”
韩香茹被吓的瑟缩了一下,颤声问:“为,为什么?”
老太君冷哼道:“因为起先说闹鬼的那婢子被太子抓住了,她经不住拷问,已经交代出你哥哥,太子连夜派人去韩家捉拿韩俊去了!”
“你若是识相,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不然,从沈家逐出去的,就不仅是沈静雅了!”
韩香茹一下瘫软在地,六神无主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事情,已经完全出乎预料。
沈和山哪里还淡定的了,手拍在桌上啪啪作响,宣示着他的震怒:“还不赶紧说?”
韩香茹又吓了一哆嗦,浑身颤抖不止,嗫嚅着嘴。
“好,不说也行,省的沈家被你们韩家牵连。”沈和山起身,吩咐管家道:“拿族谱过来,今儿就将你们这对不怀好意的母女除了去,等明儿去管衙盖章!”
韩香茹一看沈和山动真格了,才连连摆手,道:“太师,看在韩家这些年帮衬的份上,您救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