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雅压根没想到,那般偏远的地儿,正好是安排给沈灼兮休息的位置。
更想不到的是魏芷汀几人会去拜访沈灼兮,还正好撞见她给吴庸东西!
这下,真解释不清了。
余青莲原先只以为沈静雅陷害沈灼兮不成,出了岔子,将自个儿搭进去。
没想到她还这么不谨慎,被人抓住和吴庸见面的把柄,她连借口都没法找,索性道:“看来,吴公子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们早有私情!”
“没有。”沈静雅声音小了很多,带着哭腔:“母亲,我当真是被二姐害的,要不是她点我的穴,我怎么可能任由吴庸……”
“够了!”余青莲打断她蹩脚的解释,道:“别叫我母亲,教养你一场,临了你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我没法子再当你的母亲。”
“你口口声声说是二小姐害的你,难不成魏小姐,玉琴郡主和王小姐也是陷害你?”
“她们和二姐关系好。”沈静雅咬了咬嘴唇,道:“保不齐就是二姐收买她们,一起陷害我。”
“呵,你也太看得起你自个儿了,且不说我们和二小姐刚认识。”玉琴郡主不屑道:“也不照照镜子看你算个什么东西,配我们这么多人算计?”
王语柔也道:“我可做不来害人的事,你私会吴庸,是我们几人亲眼所见,还想抵赖不成。”
说完,又朝吴庸道:“我们都看到三小姐给了你什么,你把东西拿出来,便是最好的证明。”
吴庸一愣——沈静雅给他的是下作药粉,他和沈静雅一人一半吃了,就算没吃,他也不敢拿出来啊!
“庸儿,事到如今,我也帮不了你。”吴夫人此时才开口,一幅颇为心痛的样子:“你真要和三小姐情投意合,到了这地步也瞒不住了,便将东西拿出来吧。”
吴庸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方帕子,道:“这是三小姐给我的东西,说我们相识于杏花林,便绣的红杏子。”
余青莲看了华嬷嬷一眼,华嬷嬷赶紧上前接过帕子呈给她。
余青莲仔细看了看,绣工粗糙,绣的的确是红杏,布料是上好的广绫,御赐之物,今年只赏了沈和山一匹,万万没法子抵赖!
“你自己看看!”余青莲将帕子丢在沈静雅脸上,道:“府上出来的东西,还要抵赖?”
帕子,是沈静雅早就准备好,命人拿给吴庸陷害沈灼兮的。
她想着沈灼兮鲜少接触女红,还故意把东西绣的歪歪扭扭。
如今,竟成了吴庸陷害她的证据!
沈静雅气的眼睛都红了,偏不可能反驳半句。
“你还没满十五,不到嫁人的时候,就如此下贱委身他人,在太子殿下的庄子上都敢糊涂至此。”余青莲恨铁不成钢,一幅心痛至极的模样,训斥道。
“叫我如何面对你父亲,叫你其他姐妹如何做人?这件事,你自个儿说什么办?”
吴夫人好意的上前给余青莲顺着气,试探道:“孩子也是吓到了,事情到了这份上,遮掩是不可能了,两个孩子互有情谊,不然,就顺了他们。”
“要是沈夫人答应的话,我回去就跟弟媳妇说,好好准备聘礼上门提亲,等三小姐满十五岁,立刻迎进门做侧室。”
不等余青莲说话,沈静雅登时哭喊起来:“不,我不要嫁给吴庸,不要做妾,母亲若答应,便是把握往火坑里推啊!”
她养在嫡母名下,怎么可能和其他庶女一样,给人做妾,还是给吴庸那种人!
只要想到白天吴庸揩她油那一幕,她都要吐!
吴夫人皮笑肉不笑的道:“三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理,跟庸儿都做了那种事,还不想嫁给他,这么多夫人都看见了。”
“难道你以为,除了庸儿,盛都还有第二家人敢要你?哪怕给人做妾,人家都要嫌弃呢。”
“吴夫人这话怎么说的?”韩香茹立刻回嘴,道:“我们静雅是太师府的三小姐,配吴庸绰绰有余了!”
“是,太师府名头是高。”吴夫人依旧笑着:“可,哪怕养在嫡母名下,三小姐依就是庶出,吴家门楣是不及太师府,庸儿却是长房嫡子。”
“这门亲事,也委屈不了三小姐,退一步说,就算委屈,那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三小姐自个儿舒服时,就该想到这一层。”
“二夫人,你总不好叫三小姐拖着残花败柳的身子,嫁给其他人吧。”
韩香茹被成功噎住,脸都气红了,也没想到反驳的话,一着急,眼泪又开始流,抱怨沈静雅道:“都是你不自爱,我早就劝过你!”
“小娘。”沈静雅扑进她怀中,道:“我不要嫁,帮帮我。”
“她怎么帮?”余青莲冷声打断,道:“唯一的法子便是吴夫人说的,你不嫁也行,以死证明清白!”
死,沈静雅是不敢的。
“她到底还是个孩子。”韩香茹哭着对余青莲道:“有必要这么狠心吗?”
“孩子会做这种事?”余青莲反问道:“我教养她们要知书礼节,恪守规矩,心玉和心娇都学的好好的,偏她跋扈出格。”
“传出去,连累沈家所有女儿名声有损,这么多人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