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雅说完,再度哭了起来。
而众人的视线,也再次聚焦在沈灼兮身上。
沈灼兮迎着各异的目光,双手一摊,叹了一声:“我就看个热闹,还能被牵扯到这等事情中去,实在无奈。”
随着她的动作,四五只萤火虫从她掌心飞出。
沈灼兮用帕子擦了擦掌心,道:“先前从未饮酒,的确有些上头,却也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
“而且我一直在湖边醒酒,除了叫绘枝帮忙去倒水,期间并没遇到任何人,更没有像三妹所言,和她一起回院子,还点她的穴,简直污蔑。”
“是你,我没说谎。”沈静雅哭着道:“我好心送你回来休息,你却包藏祸心,和吴庸这渣滓沆瀣一气,毁我清白。”
“你为何要如此,这是要我的命啊,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沈灼兮走近几步,声音已然犯冷:“你哪点值得我害你?”
不等沈静雅回答,又继续发问:“是你那庶出的身世,还是嚣张跋扈没长脑子,亦或者,是完全叫不上号的名气?”
沈静雅被她怼的一愣一愣,连哭都忘了。
王语柔趁机道:“可不是,你什么都比不上二小姐,她是岁中宴的首魁,你只参加个骑射还吊尾,二小姐是忠烈之后,孝清公主嫡女,对比之下,说是你要害她还差不多。”
玉琴郡主也相信沈灼兮,维护道:“二小姐手中的萤火虫足以证明她没说假话,你用什么证明?光凭一张嘴?”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余青莲一眼,道:“你们府上的小姐们惯回用嘴杀人,换我也会瞎说,我还说是你下贱至极,和吴家表公主瞎搅和。”
“毕竟我们大家还在门口就听到你不要脸的叫声了,被众人抓住又一副要死的贞洁模样,打量着蒙谁呢。”
沈静雅终于回神,一同而来的,还有恐惧。
并非因为玉琴郡主戳心窝子的话,而是沈灼兮!
沈灼兮肯定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所以故作醉酒,让她一步步踏入圈套!
可她怎么会发现,难道,是吴庸叛变了?
紧紧拽着韩香茹的衣裳缓解心内的恐惧,沈静雅快速的想着对策。
她哪有证人,事发时,绘枝不在,绿萤被她打发去叫吴庸了。
“问你话呢。”王语柔等的不耐烦,道:“你用什么证明是沈二小姐害的你,总要有个证人吧,红口白牙肯定啥都会说。”
“吴庸能证明。”沈静雅硬着头皮,道:“他肯定和你串通好了!”
吴庸素来是个破皮无赖,却不是彻底的傻子。
沈灼兮既然没中招,就没法子继续攀咬,还不如认了这摊子事,沈静雅是个庶女,娶回去最多是个侧室,对他而言多挨顿打,没别的损失。
要真被沈静雅这货狗急咬人,继续追查,牵连出他们密谋害沈灼兮,还要学沈和山的路子巴结太后升官发财,他的下场肯定很惨!
吴庸快速想了一遍,索性道:“三小姐,话可不能乱说,难道不是你以银子和好处威逼利诱,我才着了你的道?”
“这话什么意思?”吴夫人趁机道:“难道三小姐和你之间,有什么利益往来?”
“姑母,实不相瞒。”吴庸转向吴夫人,道:“我和三小姐两情相悦,她又给了我些银子,今日酒后,我们情不自禁,这才……”
“一派胡言!”韩香茹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震怒道:“你这纨绔满口谎话,先前在百花楼,你还为个妓子和人争吵。”
“那时候你说的可是和沈二小姐有婚约在身,而且好几个媒婆都曾给你和二小姐说媒,如今又要祸害我的静雅,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百花楼一事,不少人都知道。
在场的人也有好几个听说的,纷纷点头附和:“百花楼门前的事我们也听过,当时还觉得离谱,二小姐怎么会看上吴家的纨绔子。”
“如今结合三小姐的话来看,并非空穴来风,吴公子,你该不会和二小姐串通,要让三小姐给你做妾吧?”
“我那是为了震慑朱坤。”吴庸梗着脖子,道:“朱坤父亲乃户部尚书,若是不扯出有震慑力一点的人,如何能压住他?”
“在者,沈三小姐是庶女,就算是太师府的人,我说出和她有私又能如何?”
吴庸的话,让沈静雅再度破口大骂起来:“混蛋,竟敢如此编造,我什么时候和你有私了,我们此前没见过面,连话都没说过!”
“就是,我姑娘是养在大夫人名下的,眼皮子岂会如此短浅,看上你这只知花天酒地的死货?”韩香茹维护沈静雅,口不择言道。
“任谁都知道,和你有婚约在身的分明是沈灼兮,你竟还不承认!”
沈灼兮越看,越觉得韩香茹母女是不折不扣的傻子,到现在连局面都没搞清楚。
连吴庸这样的人都能看清局势明哲保身,她们还在作死的牵扯她,看来,不用她出头,会有人帮着摆平的。
果然,话音刚落,余青莲就阴沉沉道:“是谁告诉你,二小姐和吴庸有婚约在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韩香茹硬着头皮道:“大夫人和吴夫人素来走的近,又有媒婆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