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居高临下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女人。
“你不服气吗?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脱下鞋底看看,有没有鬼针草的毛刺。”
“你的鞋底为什么会有鬼针草毛刺,你心里没数吗?”
江蔚晚霸气凛然地反驳她。
“就是因为你累得拿不动锄头,而且一路拿着锄头出去,锄头上的泥土会被你带回房间,所以你很聪明,你想着让锄头到草丛里过一遍。”
“锄头上的泥土自然就没有了,你想得很完美,简直是天衣无缝。”
“可一切就像你自己说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走在草丛间,脚下却沾到了鬼针草的毛刺。”
南宫雪还在垂死挣扎.
“不,陛下,她冤枉我。”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看到草丛之中的泥土,在看看南宫雪鞋底的鬼针草,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萧琛汶原来就怒不可遏,而今发现自己被人耍了,更是怒火攻心。
“你,居然骗朕。”他目光犹如一道锋利的刀子,狠狠剜向南宫雪。
南宫雪吓得面色惨白,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
“欺君之罪,杀无赦。”萧琛汶凶恶地吐出话来。
南宫雪差点晕过去,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求饶。
“陛下,饶命哪!奴婢知错!”
“哼。”萧琛汶恼怒她骗他,亏他那么信她,结果他被耍得团团转。
“朕绝对不会宽宥你。”
“陛下。”南宫雪泪雨涟涟,声音嘶哑,“奴婢知错了,您看在奴婢的家人为国捐躯的份上,饶奴婢一命吧。”
“你还敢提南宫将军,你们南宫家满门忠烈,保家卫国,铁骨铮铮,怎么就留下你这么一个后人。”
萧琛汶气得头昏脑涨。
“你那里有半分将士之后的傲骨和气度?”
南宫雪瘫坐在地,浑身都是脏兮兮的泥土,可此刻顾不得自己的体面,哭着哀求。
“陛下,奴婢知错,恳请您饶奴婢一命。”
萧琛汶无动于衷。
皇后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缓缓走近萧琛汶,温和地开口。
“陛下,看在她是军国烈士遗孤的份上,留她一条性命,将她发落到浣衣局,为奴为婢吧。”
安成公主虽然不喜欢南宫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安成公主自然出来替她求情。
“父皇,您饶她一命吧,她好歹也是南宫家唯一血脉,南宫一族为了我们坤国牺牲了,不管怎么样也要留下他们家族的后裔,我们可不能让一心报国的将士们寒心呀。”
“陛下,安成公主说得没错,您若是宰了南宫雪,恐怖会让将士们心寒呢!”
萧琛汶心里虽然愤怒,可这么多人给南宫雪说情。
他冷冷撇了哭泣的南宫雪一眼。
“看在你那死去的父母份上,朕饶你一命。”
南宫雪不停磕头。
“谢陛下。”
萧琛汶阴恻恻的。
“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先到佛堂关禁闭一个月,再发落到浣衣局为奴。”
“奴婢遵命。”南宫雪哽咽着。
几位年迈的嬷嬷上前拉南宫雪。
萧琛汶愤然而去。
皇后等人也匆匆而去。
御花园之中很快就剩下江蔚晚与萧靖北。
萧靖北一直为她捏着一把汗,这顶撞皇帝,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如今皇帝不追究了,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萧靖北浅浅眯眼看着她,俊脸透着淡淡笑意。
“没想到本王的爱妃如此有胆魄。”
江蔚晚美目微挑,露出一抹讥讽笑意,“那当然不像某些人,只会在我面前耍威风。”
萧靖北本做好与皇帝撕破脸的地步。
没想到江蔚晚如此聪慧果敢,看破了南宫雪的真面目,揭穿了她的伪善。
他对的喜爱又多了几分,不过宫中云波诡谲,不适合她这种性格的人生存。
他不禁担忧她,口里说出一些与心中背道而驰的话来。
“本王只是惜命,不像你无所畏惧,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今日是你走运,下次兴许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在宫中活下来,不是靠运气就行的。”
他明明是想提醒她要多注意宫中之人,然而他说出来全变味了。
江蔚晚自然是恼怒的。
“那谢谢你的提醒。”
“你!”萧靖北语塞,心里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萧靖北只好推动轮椅,丢下一句。
“不可理喻。”
语罢,他带着人走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