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琛汶犀利的眼眸看向江蔚晚,冷峻地警告她。
“朕已定夺,休要再胡搅蛮缠。”
江蔚晚不服气,直挺着腰杆,一字一字地顿道:“陛下,臣女是被冤枉的,即便要定罪,也该让臣女心服口服。”
“臣女能证明自己的的清白,陛下却不愿给臣女机会吗?”
她语气逐渐提高了几个分贝。
“难道说此事是陛下恶意栽赃?”
“你放肆!”萧琛汶怒目而视。
很多事情放到明面上来讲,那就事关到皇帝的名声,甚至是作风。
江蔚晚如此铤而走险说出许多人看来大逆不道之言,她是在赌,赌这萧琛汶是要名声的人,不可能一意孤行,他需要考虑自己的风评。
“陛下,您若是不给臣女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如何堵悠悠众口。”
“江蔚晚!”萧琛汶厉声喝止她。
“陛下,臣女有冤。”江蔚晚尖锐开口,气势迫人。
“唰唰……”
一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江蔚晚。
有人在幸灾乐祸,有人在担忧她,当然更多人是惊讶于她的不怕死,带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萧靖北认真地看着面前勇敢的女人,俊眸之中满是欣赏之意。
他想。
他会心悦于她。
应该就是被她这种遇事不屈服,永远不屈不挠的性格给吸引了吧!
红光之中她是那么的果敢坚定,面容之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之色。
这样的江蔚晚令人移不开眼睛。
虽然她没有美艳的容貌,浑身上下却有一股惊人的气魄。
众人看着江蔚晚,心里都在暗暗想着她的下场,不料萧琛汶凶巴巴地道:“你所谓的证据在什么地方?”
江蔚晚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他愿意给她开口的机会,她就能让陷害自己的人痛哭流涕。
“陛下。”江蔚晚娥眉微扬,不急不缓地开口,“铲树之人便是南宫雪。”
南宫雪脸色巨变,震惊看向江蔚晚,尖声道:“秦王妃,你可别胡说。”
“是吗?”江蔚晚淡淡一笑。
南宫雪心口慌得要窒息了,此时此刻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有条有理地反驳江蔚晚。
“秦王妃,你无凭无据,信口开河,你这叫什么呢?狗急跳墙,胡乱攀咬人。”
她在骂她是狗。
真是厉害呢!
萧琛汶面色微沉着,对着江蔚晚凛然道:“她说是你,你说是她,还有真是有意思,那你有证据吗?”
“陛下。”江蔚晚缓缓开口道:“谁说臣女没证据呢!臣女有证据。”
南宫雪俏丽的面容颤了颤,却假装镇定笑道:“秦王妃,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将我拖下水,指不定你身上多一项构陷之罪。”
江蔚晚冷哼道:“是吗?”
“南宫雪,午后你也在御花园对吧!”
“对,正好撞见你拿着锄头在御花园里转来转去的。”
“好,很好。”江蔚晚眸光微亮,“陛下,您看看这树的周边,散落着很多御花园之中的花瓣。”
江蔚晚的手往鬼针草那边指去。
“草丛很杂乱,铲树的人很娇弱,她铲完了树,累得没有力气,便拖着锄头往草丛的方向离去。”
“臣女想,她的目的很简单,从无人的草丛离去,不会被人发现破绽。”
“但是她忽视了一点,草丛中有许多鬼针草。”
“鬼针草冬日枯萎留下无数的毛刺,表面看不见,但脚踩上去,脚底一定可以沾到许多毛刺。”
江蔚晚美目抛向南宫雪。
“南宫姑娘的鞋子底下应该有很多毛刺吧。”
南宫雪惊愕地看着江蔚晚,不过仅是眨眼的功夫,她便恢复了常态,满脸委屈地开口。
“不,你胡说,一派胡言。”
江蔚晚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将鞋底拿给众人看。
“你们都看清楚了,我鞋底可没有毛刺,而且你们也能看见,草丛之中有锄头拖拽而过的痕迹,说明铲树之人必然是经过这片草丛的。”
江蔚晚耸耸肩。
“害人的手段太过低劣了。”
萧靖北给身边的几位嬷嬷一个眼色。
老嬷嬷心领神会,上前压住南宫雪,不顾她的挣扎拖下她的鞋子。
柔软的鞋底之中沾着数根毛刺,棕色细细的毛刺有的已经与鞋底融为一体,有的断裂了,却依旧可以看得出来。
南宫雪惊恐地跌坐在地。
“不,不,这能证明什么,这就能证明是我铲的树吗?”
死到临头她还在狡辩。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