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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面色十分不愉,唇畔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扇门。
透过门窗上的影子,可以看到人影重重叠叠地缭乱在窗影上,即使是身处外界,依然能窥得个中激烈。
甚至于那纷至沓来的摔打声,冲撞声,更是不绝于耳。
战况激烈。
“昨晚那个人,是你?”
苏然转身,对上洛鸣探究不明的眼神,她目光淡然间带了幽冷,面上却不见一丝慌乱,“既然想知道,不妨自己试试。”
大庆摄政王,可不是谁都能栽赃指认的!
话落,猛然间抽出自己的佩剑,剑鞘落地,向着洛鸣划去。
……
厅堂内。
两道身影齐齐交叠在案几上。
案几之下,茶盏瓷器被摔打了个遍,碎成了再也粘不起来的模样。
那是片刻之前战况激烈时,二人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尽数扫到了地上。
陆惊野身子半弯,被迫压在了案几之上,苏长今却是脚下踏着木椅,半压在了陆惊野的身上。
然,却并不是苏长今想以这样的姿势压制住陆惊野,而是被他捏住了后腰。
原是苏长今将人压制在了桌案之上,陆惊野却也不是吃素的,一道儿将人拽了下来,是以——
苏长今扼住了陆惊野的脖颈,陆惊野抵住了苏长今的后腰。
这般僵硬的姿势,苏长今几乎有一半的重量都被迫放在了陆惊野身上,动弹不得。
“劝你莫动,本王随时能捏断你的脊梁。”
他的帏帽已经摘了,陆惊野的眼神直直地撞进苏长今清冷的眸色里。
苏长今笑了,眼尾那一颗桃花泪痣就那般悬勾着,莫名的透露出不耐,“离本王远着点,本王也说过吧,嗯?”
“还是说,你想今日一并解决旧怨?”
上次,承欢阁内探梁,两人还并未分出高下。
似是想起了,陆惊野眸色微凉,哑声开口,“苏长今,本王与你并无旧怨。”
“呵,你来与我打成这般,如今就与我说这个?”苏长今怒极反笑,却是连称谓也不带了。
“……”
陆惊野并未答话。
来找他本是因为怀疑他是昨晚那人,猜想到他或许已经与北冥的人暗通款曲。
可临走时,忽然记起那一副画像。
这才叫上了何昶一起来,对苏长今进行辨认,只要何昶对苏长今指认出来,无论苏长今是否供认不讳,他会立马将人拿下。
“你若心中无愧,何必在何昶面前躲躲藏藏?”
陆惊野不相信他是无辜的。
昨晚的人,定是与他有关。
两人使得武功路数颇为相似,且能与他交战数百回合的人,何处也难寻。
“可笑。”
苏长今呼出的气息便喷洒在陆惊野脖颈上,一下子揪紧了他的衣领,目光幽冷,“本王说了,本王畏寒。”
怕见风,因而带上了帏帽。
“果真如此吗。”陆惊野面色未动,手下捏住他的掌间悄悄地移动了位置,“苏长今,本王捉过的犯人比你撒过的谎还多,你最好说明与画像上的人,究竟有是何关系?”
果真是为此而来,苏长今心里将那个女人略了过去,目光从容地看着陆惊野,“陆惊野,你瞎了?”
“画像上的人到底是不是本王,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
少了一尾桃花痣。
陆惊野神色微凉,略过头顶上方,苏长今眼尾那一处泪痣所在。
“若是有心人陷害当朝摄政王,你便是已经中了旁人的计谋而不自知,届时你我都可以退位让与奸臣了!”
越说越气,陆惊野竟难得有见到苏长今如此激动的时候,心下却并未将疑惑打消。
……
窗外,应该是苏悠将人带到了,传来了池越几人的声音。
两人的动作维持了有半柱香了。
身子半弯,不仅苏长今不自在,陆惊野的身体也越发有些僵硬,他动了动腰际,果真一阵酸麻。
“你做什么?”
身下人有动作,苏长今却是神色一凌,一个挣扎便要起身,却被陆惊野防备之下一个动作给按了回去。
本就腿软酸麻,这一次却是直接扑倒在了陆惊野胸前,陆惊野被撞的一声闷哼,眉头一皱。
“苏长今,该是本王问你要做什么?”
他不过腿麻微微动了动罢了,如此大动静儿作甚。
陆惊野心下狐疑地看他,却见苏长今耳畔微微泛起潮红,但也不过瞬间便褪了下去。
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但苏长今片刻的失神,却给了陆惊野反击的机会——
啪——!
砰——!
咚——!
桌椅之声,入木之声,抢地之声。
陆惊野本想反压制住苏长今,却没想苏长今也是一直对他提了警惕。
他一动作要反压苏长今,苏长今便松开手上的力道,反在脚下用力,踢翻了木椅,妄图以下盘攻破。
却不想,不知谁的脚带上了木椅,两人被木椅勾住,齐刷刷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