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散暗自翻了个白眼,他一把把张五申拉倒一旁,“张兄,事到如今了,说这个还有意思吗?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
“你说,什么办法?”张五申眼睛一亮,他也知道自己这张嘴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说出不恰当的话,就是因为脑子跟不上嘴,但这么多年了,他这毛病要是能改早就改了。
刘散附在他的耳边,“你这样……然后……最后……明白了吗?”
“明白了。张五申点了点头。”这样好像还挺简单的哈。
“张兄,那我就先走了。”刘散看了眼外头的日头说。
“行,那你慢点哈。”张五申跟他告别之后并没有抓紧时间离开皇宫,而是在宫门口等着云丞相。
云丞相、刑部尚书和李首辅三人被陛下单独召了去,所以并没有跟着散朝的队伍离开。
靠在马车旁的张五申正在思考刘散刚才告诉自己将功赎罪的法子,皱着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旁的车夫见状问道,“老爷,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没事。”张五申摆摆手说,但面上还是一副沉思的样子,刚才刘散说让自己明面上和谁都不要见面,面上就装作一副要做纯臣的样子。
然后暗地里悄悄调查关于许正清或者银川的事情,到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证实自己。
想到这里张五申就撇嘴摇了摇头,自己只是一个在礼部的清闲小官,还做纯臣?
在礼部做纯臣?是祭祀的时候问问陛下的意见,还是挑选吉日的时候听听陛下的想法。
他们礼部本来主要负责分为大概四个方面,一是关于科举考试等文化教育的事宜,二是负责急死宗庙,卜测吉凶,挑选良辰吉日,三是负责接待外宾,与其他各国搞好邦交,四就是负责掌管膳食、牢狱、典礼以及制作官服印信等事物。
所以在礼部,做纯臣似乎哪里有些奇奇怪怪的,刘散还说让自己去调查许正清和银川有关的事情,可他不过是礼部的一个小官罢了,又怎么可能查得到呢,况且那样也太累了。
还不如直接道歉呢。
不过他没有直接跟刘散说,毕竟人家真心实意地给自己想办法,自己也不好直接说不行。
张五申就这么又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到云丞相三人结伴出来。
“见过三位大人,丞相大人,下官有事找您。”张五申开口说。
“找我?”云劲松有些诧异,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
李太傅和胡德明也很识趣地离开了。
“不知道你找我所谓何事?”云劲松看着张五申的眉头微皱,虽然他和张五申没有过什么交集,但都是在朝为官,他的性子谁能不知道呢,直性子,马屁精。
就像刚才一样。
“丞相大人是这样的,刚才我在朝上可能说错了话了,我真没有给太子殿下找事的意思,还请你帮忙转告殿下,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在陛下面前给他上眼药。”张五申解释说。
听完张五申的话,云劲松的眼神微闪,“这些事张大人自己想的吗?”
他怎么有些不相信张五申会想的这么深,这么多。
“不是啊。”张五申有些不解丞相大人为何会这么问,但他也没有隐瞒什么,“是刘散跟我说的。”
说到这里,他一脸羞愧,“我这人想事向来比较少,还请丞相大人不要同我一般见识。”
刘散吗?
“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吗?”云劲松问道。
……
张五申也是实诚,云劲松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直接把刘散给卖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把刘散挖了个干净,云劲松笑了,“张大人不必担心,我定然会把你的话都转述给太子殿下的。”
“那就有劳丞相大人了。”张五申笑着说。
寒暄完之后,云劲松和张五申就各自离开了。
不同的是,张五申回了家,而云劲松则是去了刑部。
……
又重新启程的云婠婠本来是感觉有些无聊,有些冷的,但她一看见自己怀里抱着的木盒就觉得一下子暖和起来了。
这可是钱啊,整整五千两。
许正清被抓当日,容钰就派人去许府抄家了,云婠婠也跟着去凑了个热闹。
抄家现场云婠婠是大为震惊,知道他贪,也知道他贪得多,但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贪。
本来自己以为自己已经讹了他一万两白银了,他的家底应该已经清得差不多了。
但她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许府除了那些精美贵重的瓷器、画卷、珠宝、首饰之外,居然又搜出来了白银一万两,黄金五千两,银票五万两。
真是巨能贪啊,许正清都这么贪了,不知道他背后的那个主子拿了多少,肯定不会比许正清少就是了。
许府的那些东西并客栈门前的那五千两白银都被抄走了,那些都是要归入国库的。
但容钰之前说的这个木盒子并没有被收走,当然里边的银票也没有人收。
云婠婠对这个小木盒的喜爱那绝对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无事也总要不是的默默小木盒,用手勾勒木盒上的花纹。
“太子妃,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