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你我已经成婚,已经不用再纠结这些,我虽不知道殿下选我作为太子妃的原因,但既然已经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我就会尽量去做好。
这个,是我给殿下的投名状。”云婠婠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容钰,“此物是我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名曰水泥,可用修筑城墙,房屋,也可以用作修路,坚固稳定,可用作军事,也可用作民事。”
容钰眼神骤变,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云婠婠,然后拿起那种写好配方的纸。
“你说的可是真的?”容钰不仅自小便在朝堂上听政,也有过领兵打仗的经验,他当然知道如果云婠婠说的是真的,那这水泥的价值可就不单单是能够用金钱衡量的。
纸上写着水泥的成分是石灰石、黏土和铁矿粉,这几样都算不上什么珍贵东西,价格低廉的很。
“这是我从书上看的,按本书已经找不到了,具体的这三样东西的混合比例我已经忘了,这就得让殿下手中的能工巧匠去自行配比了。
配好之后,用水和成泥,然后晾干之后就是会变得坚硬了。”云婠婠是真的不记得比例了,就这些还是看小说看来的,自己这也算是拾人牙慧吧。
“孤没想到婠婠懂得这么多。”容钰看向云婠婠的眼里满是探究。
其实云婠婠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容钰可能会怀疑什么,但她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再说了,自己如今就是云婠婠,他又不可能知道自己来自未来。
云婠婠看着容钰没有说话,容钰也看着她,两人眼神交锋,谁都没有错开。
半晌,容钰笑了,“既然如此,那孤就多谢婠婠了。”
“婠婠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会有人来送饭菜的,孤有事出去一趟。”
云婠婠知道他应该是出去吩咐水泥的事情了,水泥对他来说如今只是一张纸,只有真正做出来才有价值。
对云婠婠来说也是如此,只有让他看见自己的价值,他们才能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屈于人下,如菟丝花一样依靠着被人,就像是水中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
既然自己如今已经无法咸鱼下去了,那只有让容钰看到自己有足够的价值,站到他盟友的位置上,自己才能和他拥有平等的话语权,而不是作为他的附属。
容钰离开以后,云婠婠也松了一口气,刚才跟他谈话的时候,她也是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她不能流露出任何迟疑和心虚,不然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
她看向容钰刚才做的位置,还好,这一场豪赌,她暂时度过了,只等水泥问世,她才算彻底胜利。
容钰一出帐篷,方禄就迎了上来,“殿下。”
容钰把云婠婠刚才给他的纸条递给方禄,“去找人暗中实验,务必把所书之物尽快研制出来,秘密进行,不能有丝毫泄露,违者杀。”
“是,属下马上去做。”方禄听出殿下语气中的认真,忙应道。
“一旦有结果,让他们快马加鞭送来,去吧。”容钰望着帐篷上的人影,负手而立。
方禄行礼告退。
容钰轻轻转动拇指上的扳指,她身上的秘密可不少啊,古代?是指古时候的时代吗?
那她那么说的原因是什么,如果当今女子是古代女子,那她又是什么?
正放松的云婠婠不知道,一帐之隔的外边,容钰已经摸索到她的秘密了。
容钰在帐篷外站了一会儿就回了帐篷,送饭的侍卫还没有来,云婠婠正无聊着呢。
听见声音还以为是送饭的进来了呢,回头一看,是容钰。
忙起身,“殿下。”
“婠婠不必这么客气,坐吧。”容钰重新落座在云婠婠对面,“既然婠婠如此开诚布公地跟孤的谈了,以后和孤相处不必太过拘束。”
“是,我知道了。”云婠婠松了一口气,笑着说。
她知道自己这步棋下对了。
用过晚膳后,云婠婠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歇息了,至于容钰,他还在挑灯处理公务。
帐篷是自然是只有一张大床,但如今躺在床上,云婠婠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紧张与不安,等到水泥面世,容钰就知道自己这个盟友有多好了。
盟友和女人,相信他会更希望自己这个妻子是他最好的盟友。
虽然云婠婠想的很好,但她却并没有揣测到容钰的心,盟友和女人,对他来说从来不是单选,反而因为云婠婠今日的话,让她在容钰心中的分量又添了几分。
无能的人才会忌惮枕边人的能力高于自己,真正有能力的人向往的是势均力敌的爱情。
容钰是哪种人,自然不用言说。
只能说,云婠婠如今沉溺于一时的胜利,而忘了容钰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躺在床上的云婠婠,如今已经没了压在心头的石头,困意来袭,很快便闭上了眼睛。
容钰听着屏风后边传来的平稳的呼吸,拿着折子的手微顿,然后低头继续批改。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容钰才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去了床边,他脱下外衣,掀开被子,躺好,然后盖上被子。
夜里寒凉。
云婠婠感受到身旁的热源,在睡梦中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