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道:“行了,这儿日头暖和,跟我待一会儿。”
沈南玉远远地站在他身后,略微抬眼悄悄打量,见晏裴野今日身着一件长袍,下摆银色云纹,白衣广袖,衣袂飘飘,偏臂上却绣了一只仰天长啸的狮兽盘云纹,文雅中透出一股烈烈英武之风,显得颇为正式。
正小心窥视间,阿瑟自那小径过来,张嘴就喊:“哎哟喂,我的好二爷呀,我的亲祖宗,你可叫我好找,这才一会儿您怎么跑这来了……王爷说你若还想躲着,便要把我抽筋扒皮!”
当着沈南玉的面,晏裴野脸上莫可名状的一窘,斥道:“再胡说八道我抽你鞭子了!”
阿瑟的脸上已是淌了满脸的汗水,此时可怜兮兮地说道:“主子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走吧,王爷找了您一会儿了,说明日要带您去巡营,您说您这东跑西跑的,我这个月的俸银都快罚没了,小的马上要喝西北风了。”
说着不由分说地架着晏裴野便走。
晏裴野被他拖着走了两步后,阿瑟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咦,公子,刚那小子是谁啊,长得也忒俊了吧,唉公子你怎么不走了……”
晏裴野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
温煦的阳光下,那个叫寻北的依然站在海棠树下。
苍枝遒劲,那人的一双黑眸映满雪景,明湛湛的,正若有所思的望着远处。
好一个玉树临风美少年!
阿瑟也有点看呆了,直道:“我地个乖乖,这人咋长得这么俊哩!”
晏裴野突然一拍他的头,嫌弃万分地道:“擦擦你的口水吧,你不是男人吗?看一个男的能叫你看成这花痴样?恶不恶心你?有你公子我这样的标准在这,你怎么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阿瑟摸了摸头,低头讷讷道:“那可不一样!”
晏裴野:“怎么不一样了?”
阿瑟说:“我也说不好,就是吧,看到公子这样的就让人安心,虽然您总惹事生非的让王爷生气……”
“你俸银没了,滚回去喝西北风吧!”
阿瑟一声哀嚎:“别呀,公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