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也觉得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吗?……”
秦母喃喃了声,两眼茫然,秦臻打从去了国外就很少和自己联系,她知道他是在抗议自己强逼着他娶了何美淑,但自己不也是为了他好吗?
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呢?
簿宠儿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笑道:“秦姨,我记得您喜欢吃凤梨吧?但我觉得苹果不错,葡萄也很好,要不然您别吃凤梨了,就吃苹果和葡萄,虽然您可能不爱吃,但我也为了您好不是?”
秦母没反应过来,愣愣道:“葡萄还行,但我真不爱吃苹果,我……”
“别介啊?苹果号称水果之王,我可是为您好。”
她吐字清楚,又故意说的慢,把最后那几个字眼咬的极重,“我都是为了您好,您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
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逼着别人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她也会干呢。
秦母愣了愣,脸上忽然就现了羞惭。
一瞬间,许多情绪交织上来,身子都微微颤抖着,簿宠儿也不便再刺激她,只微笑道:“秦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您说对吧?”
“最近天气寒凉,您且注意保暖,早些上楼歇着吧。”
说着就给何美淑使了眼神,何美淑赶紧低声劝慰秦母,扶着她上楼去了。
厉肆爵眸色深沉,“你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
“确实没什么用,毕竟秦臻和何美淑都领证了,再让人家去办离婚证,也不合适。”
簿宠儿看着秦母进电梯了,这才挽着厉肆爵的胳膊,步进寒夜里,“但我还是想说一说,并不是秦姨她主观的认为她都是替秦臻设想,就是真正的为了他好。”
不设身处地的替人着想,只想把自己的主观意识强加在别人身上,就是变相的压迫,哪有秦姨说的那么高尚?
父母们的一句都是为孩子着想,毁了多少孩子的梦?
“但愿她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厉肆爵对管闲事没兴趣,带着她去了城里的高级餐厅,难得有机会好好享受二人世界,自然不能辜负了美妙时光。
入夜后,正是用餐的高峰期。
门口的大堂经理看见厉肆爵,立即就堆着笑脸引他上二楼的包间,而楼下大堂飘着悠扬的民族乐,再看满堂低声说笑的食客,环境倒是颇为不错。
簿宠儿扯扯厉肆爵的衣袖,“就在楼下用餐吧?”
就她俩而已,单独在包间吃饭,反而没有了用餐的气氛。
“好,”厉肆爵向来惯着她,大堂经理也是有眼色的,立即就找了靠窗的位置,边享用美食的时候,还能边欣赏城市的灯火辉煌。
簿宠儿累了一天,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幸而很快也就上了菜,她自是风卷残云,吃的畅快,厉肆爵就失笑摇头,“你倒是慢着点,噎着了怎么办?”
“你跟个饿死鬼说慢点吃,他会搭理你吗?”
高强度的武打戏本来就极耗体力,收工后又在医院耗费了那么久的时间,她能撑到现在才吃饭,完全就是靠身体底子硬扛着的。
“你呀,什么话都能飙出来。”
厉肆爵呸了她的乌鸦嘴,手里却是舀了鲜汤给她,“喝几口,缓一缓。”
“唔,那好吧。”
簿宠儿都舍不得放筷子,左手端过汤咕嘟几口喝完了,又继续埋头奋战。
正吃的开心,身后却忽然传来扑哧声轻笑,“芊芊,这就是你说的厉家媳妇?瞧她这个样子,怕是在娘家没吃过饱饭吧?”
完全陌生的女声,簿宠儿回头,就见薛芊芊和个还算貌美的女人站在一块儿,而邵峰则跟在她俩身后,看样子,应该是刚吃完饭。
见她望过来,薛芊芊就尴尬的摆了个笑脸,“宠儿妹妹,这是邵家堂妹,邵秀。”
“哦,邵家堂妹啊?”
簿宠儿挑挑眉,杏眼在邵秀脸上转了两圈,又回过头去继续吃饭了,“你应该清楚,我吃饭的时候很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聒噪。”
“嘁,你吃饭像饿死鬼投胎似的,没半点淑女样子,你摆什么谱?”
邵秀一脸的阴阳怪气,看簿宠儿哪哪都不顺眼,见她不搭理自己,干脆就伸手去推她,“喂,我和你说话呢,你耳聋了啊!”
“你也配和我说话?”
电光石火间,那只手刚碰到衣服,簿宠儿已经一个反手擒拿,狠狠捏住了她的手腕,杏眼里冷意森森,“再敢拿你的脏手碰我,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就那副狗德行,也敢放出来见人?
手腕上的力气极大,邵秀感觉手都像断了似的,疼的眼泪都下来了,“你快给我撒开!”
“嗤,这点痛楚都受不住,还敢学疯狗咬人?”
簿宠儿手臂往前一送,邵秀吃不住力,蹬蹬蹬的倒退几步,若不是邵峰及时扶住她,她非得摔个屁股墩不可。
动静引得那些吃饭的食客都望了过来,冲着邵秀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
邵秀脸面挂不住,哭的越发凶了,“峰哥,她欺负我!”
邵峰脸色黑沉,眼神里藏着冰冷,也不知道是对谁而发,簿宠儿看看他,轻嗤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