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
厉肆爵重重的掐了几下眉心,没再想过往,才感觉痛楚稍稍减缓了几分。
南宫玄走过来,眉心刻着深深的沟壑,“怎么了?”
“突然想到簿宠儿从前的事情,脑仁疼。”
那些记忆似乎封印在了他脑海深处,不经意的触碰到封印时,仍然会疼的厉害。
“你还没回忆起来啊?”
阮南烛有些吃惊,“前阵子不是听说抓到于剑了吗?”
“放长线,结果把鱼放跑了。”
说起这事,厉肆爵的脸色也不大好了,于剑是个心理医生,硬抓了他来解开封印,多少还是怕他出幺蛾子,但绕了圈子,结果就是把人给绕没了。
也不知道那个属王八蛋的,钻哪个耗子洞里去了。
“看你的表情,我猜你应该在骂人。”
阮南烛这会儿倒是有心情调侃厉肆爵了,厉肆爵轻哼了声,“我又不慌,簿宠儿说了,等拍完这部戏,她就拍个回忆短剧,就算我想不起来,但有了短剧,我不就都知道了?”
“我去,小宠儿对你可真好。”
阮南烛羡慕的咂咂嘴,但见南宫玄意味不明的望过来,又赶紧闭了嘴。
想想又补充了句,“如果我和阿玄能熬过这关,等你们拍短剧的时候,我俩就给你们当客串演出,怎么样?”
“随你高兴。”
厉肆爵也没拒绝,看看紧闭的病房门,也不知道他家宝宝什么时候出来?
三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听的门锁轻响了声,随即房门就打开了。
阮南烛紧张的都结巴了,“小宠,宠儿,结果怎么,怎么样了?”
“已经同意了我的话,以后你们可得好好孝顺长辈。”
簿宠儿嗔怪了眼,又捂了肚子,“我都快饿疯了,你们自己进去和他们交流沟通吧,只记住一条,他们都是最爱你的亲人,只要不触碰到底线,能让的就让让,和睦最重要。”
“行,我知道了,我肯定好好孝顺他们。”
阮南烛已经喜的都快晕倒了,而南宫玄莫名的有些羞赧,“那个,阿烛你去聊,我请宠儿请吃饭吧?”
“我回家吃,要你请什么请?”
簿宠儿往里使了下眼神,“反正自己乖巧些,孝顺就对了。”
说罢就拉了厉肆爵,“快快快,赶紧回家,我是又渴又饿还累的慌,就差崩溃了。”
厉肆爵心疼的都不行了,“你说你,为了别人的事情糟践你自己的身体,这是为哪般?让他俩给你发红包,咱们吃大餐去。”
“这个没问题!回头我再好好的给宠儿送份大礼!”
得偿夙愿,南宫玄自也是心情大好,立即就给簿宠儿发了个大红包,而簿宠儿等他俩进病房了,这才体贴的关上门。
随即就仰了头,杏眼放光,“小肆儿,咱们去吃大餐吧?”
“好,”厉肆爵自是温柔笑应,牵着她的手下楼。
只是经过花园的时候,迎面却碰上了散步回来的秦母和何美淑,刚打照面,秦母就尴尬的笑了笑,“宠儿,你怎么来医院了?”
“有长辈生病了,过来看看的。”
簿宠儿也没想到秦母还在住院,有些讶异的多看了会儿,“秦姨,您怎么还在住院?病情好些了吗?”
“哎,前些天见好了的,这不,又反复了,只能继续住院。”
秦母的脸色始终有些不自然,簿宠儿看的怪异,但她没主动提,簿宠儿也不好问,就担忧道:“那阿臻呢?有没有给您寻更好的医生?”
“宠儿姐姐,秦大哥他……”
何美淑想说什么来着,但秦母瞪了下眼睛,她也就闭了嘴,簿宠儿看的皱眉,“秦姨,秦大哥以前帮我良多,您要有什么难题就直接跟我说,不用客气。”
“宠儿,你别提美淑的话,我和阿臻都好着呢。”
秦母不许何美淑开口,簿宠儿看她还遮遮掩掩的,就无奈道:“秦姨,您知道美淑和我在一个剧组拍戏吗?您不说,我明儿再问她,也是能问到的。”
“妈,宠儿姐姐是好人。”
何美淑已经和秦臻领证,自是改了口,秦母看看她,才又长叹了声,“你这孩子也是实心眼的,我当时就叫你跟着阿臻一起出国考察,你却非要留在医院里侍候我。”
既是簿宠儿执意追问,秦母也就满面忧伤的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自打苏灵儿离开以后,阿臻随后也出国考察了,还说什么归期不定,我这一急,身体也跟着出毛病,连累美淑要留下来照顾我,也不能跟着阿臻出国。”
“妈,其实……”
何美淑低低的唤了声,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还是缩了回去。
她和秦臻根本没有感情基础,她去领证,是为了报答当初秦家救她母亲的恩情,而秦臻领证,不过是为了孝顺母亲罢了。
这样的两个人被迫领了结婚证,分居异地反而更好,若强行跟着出国,反倒是冤孽。
而且秦臻那日走的时候,还特意说过,不许自己去找他。
她没那个厚脸皮,只能留在母亲身边尽孝心。
但这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