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都那么说了,阮南烛也不好意思再乱动。
只是嘀咕了声,“飞机上你不知道睡?”
“阿肆都说你家里人在帮你相亲了,我还怎么睡的着?”
南宫玄都不知道一路怎么撑回来的,这会儿没外人在,也就闭着眼睛靠在阮南烛肩上,“快吃,我眯会儿……”
声音未落,已是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阮南烛略略偏头,就望见了他的睡容,明明都已经睡着了,眉心却依然紧蹙着,留下刀削斧凿般的深深印痕,就算是在睡梦里,他也依然放不下心怀吗?
也不知他在忧郁着什么?
厉肆爵追到走廊里,簿宠儿已经在按电梯了。
疾步上前扶住她,“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你管!”
簿宠儿挣扎着要挣脱他的手,但厉肆爵也微微使了力气,眼有沉怒,“你都这般模样了,就不能消停点,乖乖听话吗?”
“呵,哪般模样?我有现在,全是我咎由自取,也都是你害的!”
簿宠儿狠狠使力,甩开了厉肆爵的手,自己快步进了电梯,“厉肆爵,我的事不用你管,也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同情!”
让人恶心!
晶亮杏眼里毫不掩饰的闪着嫌恶,厉肆爵略一愣,电梯门就已经关上了。
幽眸里浮了迷惘,她当真就那么讨厌自己?
簿宠儿也没去医院,在街边坐到傍晚,才拖着脚步去了厉氏。
刚到总裁室门口,就听门里传出女人的说笑声,厉珊珊和薛芊芊都在,而厉肆爵陪坐在沙发上,面上虽然不苟言笑,但也没赶人。
杏眼里浮了抹痛色,随即又深呼吸几次,才抬头挺胸的推开玻璃门。
她一进门,三个人全望了过来,簿宠儿轻呵了声,“我来等我老公下班,你们继续。”
“呃,既然嫂嫂来了,那我就回办公室了。”
厉珊珊赶紧起身,溜之大吉,薛芊芊倒是笑的温婉大方,“我路过这里,想和你们一起回家,宠儿没意见吧?”
“不是我的车,你问车主就行。”
簿宠儿面色平静,坐在了沙发另一侧,厉肆爵眼神一暗,她什么意思?
消失一下午,回来就给这么句话?
看她眼眸低垂,并没搭理自己的意思,就冷冷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回。”
声音未落,就眼尖的看见簿宠儿的身子僵直了下。
只是依然没有抬头,也没出声。
厉肆爵暗里咬牙,她明明就是有所在乎的,还偏要装的若无其事?
这个契约妻,倒真是厉害的紧!
薛芊芊倒是高兴的紧,到了下班的点就忙前忙后的帮着厉肆爵收拾,厉肆爵看簿宠儿依然无动于衷的坐着,干脆也不阻拦薛芊芊,就由着她收拾。
薛芊芊拿着公文包,有意无意的走在厉肆爵身侧,仰头和他说话。
簿宠儿落在后面,看厉肆爵偶尔应上两声,唇角就勾起抹讥讽,变心果然是不需要商量的,他现在和薛芊芊还真是如胶似漆呢?
厉肆爵顶着她的眼神,薄唇倒是微勾了勾,小样,不是不在意吗?
真以为治不了她了?
只是想到深处,脑仁又隐隐痛了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意她的情绪?
回到家,老太太就担忧的拉着簿宠儿的手,“小乖乖,那家伙还有没有欺负你?”
“奶奶,没有,都挺好的。”
簿宠儿微笑摇头,素来灵动的眼眸像是蒙了层雾,“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您自己也好好歇着。”
“哎,那好吧,我让人把饭菜送上去。”
老太太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也强忍着痛色,没有多劝什么。
看着簿宠儿进了主卧,也就把厉肆爵拉到一旁,疾言厉色的训斥,“你怎么回事?就是吵架也有个限度吧?”
厉肆爵皱眉,“奶奶,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呵呵,现在还跟我装傻是吧?”
老太太怒笑,“之前好的蜜里调油,还公然在直播上秀恩爱,让小乖乖承认你是她的人,现在倒好,你说变就变,你把她当什么了?”
“奶奶,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你没有表白,还是你没有当畜生?”
都是女人,老太太十分理解簿宠儿现在的心情,狠狠一耳光扇在厉肆爵脸上,“我生平最痛恨薄情寡义之人,你爸已经负了你妈,你要是敢学他的样,你就给我滚出厉家!”
那一耳光极重,厉肆爵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老太太看的又心疼,又愤怒,最终哀声叹气的拄着拐杖走了,若是这一巴掌能打醒厉肆爵,那就是他恨自己,她也认了。
薛芊芊站在不远处,将祖孙俩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妙目几转,退到角落里,不动声色发了信息出去,只要把公众面前的影像都删掉,看厉肆爵又从何忆起他和簿宠儿的甜蜜过往?
厉肆爵站在楼梯口,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他表白簿宠儿了吗,他怎么不知道?
呵,她当真是好手段,居然还哄的奶奶为她保驾护航,看来是真想做这个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