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不可理喻。”
厉肆爵沉了脸,眸光冰冷,簿宠儿呵呵怒笑,盯着薛芊芊,“还不滚!”
薛芊芊眼圈泛红,楚楚可怜的看向厉肆爵,见他并没有再出口帮衬自己的意思,也就只能羞愤的提着便当跑了。
不管怎么样,厉肆爵终究还是帮她说话了,这就代表着能有所期待,不是吗?
人走了,饭还摆在桌上,簿宠儿要笑不笑的盯着厉肆爵,“你不是挺想吃的吗?这些东西都归你了,你倒是吃啊?”
厉肆爵阴沉着脸,“簿宠儿,你管的未免太宽吧?”
“呵,你吃不吃?”
那双晶亮慑人的杏眼里藏着无边冷意,定定的盯着他,厉肆爵望着她的眼睛,脸色晦暗起来,他怎么还就当真不敢吃呢?
有心想要忤逆她的意思,但手却像有它自己的意识,根本不愿意去动筷子。
对视了几秒,终是败下阵来,黑着脸往外走,“不就是顿午饭吗?我去外面吃,你还能拦着我不成?”
他上前走了,簿宠儿站在原地,眸光有些茫然不解。
不是爱亲近薛芊芊吗,怎么不吃饭呢?
厉肆爵走了两步,看她并没有跟上来,又不悦的皱了眉,“还要我请你一起去?”
“我不想吃……”
簿宠儿没胃口,拒绝了他的邀请,厉肆爵看看她,也就径直走了。
厚重的玻璃门关上,带起一股凉风,拂得她头发都有几分散乱,却乱不过已经拧成结的心思,厉肆爵他,到底是怎么了?
闷闷的坐了会儿,阮南烛打电话来了,“小宠儿,我请你吃饭啊?”
“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簿宠儿没打算吃饭,但阮南烛颇有些激动,“我跟你说,南宫玄那混蛋回来了,我现在就在厉氏楼下,你赶紧的,我带你去吃饭。”
“哦?他还真回来了?”
这倒是个喜事,簿宠儿略略提了精神,“你等我,我马上下来。”
车子就在街边候着,簿宠儿上车就见南宫玄坐在后座,冷酷无比的脸上有着些许疲惫,看来车马劳顿,也把他累的不轻。
南宫玄略略睁了下眼睛看她,复又闭上了眼睛,“和阿肆闹矛盾了?”
“没有,挺好的。”
簿宠儿不想说那些事情,南宫玄也就轻呵了声,“悠着点折腾,否则到最后伤心难过的还指不定是谁。”
“这话你应该跟他说去,不过他应该不会再在乎了吧?”
簿宠儿极力隐藏下自己的脆弱,转眼看向窗外,开车的阮南烛愤愤不平,“我早就说过,那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非不听?”
“嗯?你可别忘了,是谁帮你劝回不听话的人。”
簿宠儿也不乐意阮南烛埋汰厉肆爵,阮南烛啧啧两声,“你说你,姓厉的欺负你了,你心里明明装着不高兴,我帮你出口气,你又还不乐意,让人怎么说才好?”
“那就甭说,当什么都不知道。”
“得,你俩闹腾吧。”
阮南烛知道簿宠儿拗起来的时候,比谁都犟,也就只能先静观其变。
车子驶到金岚酒店才停下来,阮南烛当先领着人去了包厢,推门一看,厉肆爵居然也坐在包厢里,四目相对,簿宠儿就先冷淡的别开了眼睛。
厉肆爵瞬间沉脸,“你不是不想吃饭?”
“突然就有胃口了。”
簿宠儿故意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面色淡淡的,也不和他说话。
阮南烛看两人刚见面就火药味十足,赶紧打了圆场,“小宠儿是说不想吃饭的,我……”
“闭嘴!”
两声怒斥不约而同的响起来,又各自气愤的别开了头。
南宫玄皱眉,“闹什么闹?你们俩要不想吃饭,那就赶紧滚蛋,再凶阿烛,别怪我对你俩不客气!”
阿烛好心请吃饭,他俩还来劲儿了是吧?
厉肆爵阴沉着脸,没再说话,簿宠儿死死的掐着掌心,才没让怒火飘起来。
席间也就他们仨在说话,簿宠儿数着米粒儿,也没见吃下去,阮南烛看她越发消瘦,好心的夹了鱼块过去,“空运过来的三文鱼,你尝……”
“呕!”
浓郁的鱼腥味儿飘进鼻子里,簿宠儿控制不住的干呕起来,眼泪花儿一下都冒出来了,阮南烛傻眼,“也没那么恶心吧?”
南宫玄敲敲桌,“或许是她不喜欢那个气味,你换个菜色。”
“哦,”阮南烛乖乖的缩回了筷子,刚想给簿宠儿再夹点排骨,但厉肆爵已经冷着脸把鸡柳递到了簿宠儿面前,“吃。”
簿宠儿吐的小脸苍白,刚抬头就闻见了荤腥气,又是一阵天翻地覆的干呕。
两番折腾下来,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阮南烛看的着急,“好端端的,怎么说吐就吐?要不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用你多事?”
厉肆爵一记冷眼过来,阮南烛也生气了,“厉肆爵,你又犯浑是吧?老子上次没和你打起来,这次正好,咱们再比划比划!”
“呵,就你那小身板,比划什么?哪凉快哪呆着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