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倒是挺孩子气的。”
厉肆爵勾了唇,眼神幽暗了几分,“我怎么不记得,我有那么禽兽?”
“呵,你什么禽兽的事情没做过?”
簿宠儿嗤笑了声,看他这会儿还装出正人君子的样,也就鄙视的送了个白眼,“禁欲十八年,解开封印就缠的我五天五夜都没下床,你也好意思说你没那么禽兽?”
“往日急吼吼的人,莫非是我不成?”
那些事,她都懒得提。
看他还一脸震惊,簿宠儿也懒得解释,“厉肆爵,咱俩都那么熟了,我也不想和你说那些客套话,我傻我认了,但从今往后,我要再上你的当,我簿宠儿三个字就倒着写。”
已经栽了跟头,她哪还会再让人羞辱?
厉肆爵盯着她,幽眸晦暗,“我在这车上,也曾对你动手动脚?”
“怎么,你还失忆了不成?”
簿宠儿回眸,眸色冰凉,“你不想承认你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对我做过什么事,我也没逼你,但你做什么非要把我当傻子?”
就不嫌恶心吗?
厉肆爵脸色一冷,“你这张嘴巴,倒是牙尖嘴利的很。”
“呵呵,过奖。”
簿宠儿要笑不笑的咧了下嘴,转头看向窗外去了。
心理师说他没毛病,他又不曾受过伤,好好的感情突然就没了,除了他变心,还能有什么解释?
变了也好,再也不用担心他是否还爱着自己,又什么时候会离去。
从来都是孤伶伶的一个人,温暖哪会属于她?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她的侧颜上,还能看见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只是眼角的晶莹泪水也分外清晰,刺人眼眸。
厉肆爵皱了眉头,像她那样强势的人,会为了什么而哭泣?
两人刚进总裁室,后脚韩明和萧媚就来了,萧媚挤眉弄眼的想问情况,但厉肆爵先冷冷的开了口,“不去上班,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呃……”
萧媚狐疑,无声的问簿宠儿,他怎么了?
簿宠儿微微摇头,示意萧媚跟着自己出来,但厉肆爵忽又喊了她,“你跑什么?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学会了?”
这么一说,簿宠儿越发肯定,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并不存在失忆的现象。
柳眉微挑,“十分钟,说完话我就回来。”
说罢她就拉着萧媚出门了,厉肆爵皱着眉头,心下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教簿宠儿如何打理公司?
虽然记得这件事,但又是为了何故?
出了总裁室,萧媚就急道:“宠儿,他吃错药了吧?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哪变了?你刚开始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就这个样?”
簿宠儿耸耸肩,已经淡定的接受了这个事实,“韩明找的人没有问题,他又没有患失忆症,就是不爱了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去,好好的,说不爱就不爱?这个混帐东西,他把你当什么了!”
萧媚的小暴脾气一下子窜上来,恼着脸就要往总裁室冲,韩明眼疾手快的赶紧拉住她,“厉总绝对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你别乱来。”
“呵,他都这样欺负宠儿了,你居然还帮着他说话?”
萧媚眼一瞪,愤怒的甩开韩明的手,“你那么相信他,你和他过日子去吧!”
“我,不是,我也没那个意思……”
韩明甚是无辜的看着萧媚,不带这么迁怒的吧?
“好了,萧大姐,你就别训韩明了,就算真有罪,那也不是他犯下来的。
簿宠儿轻叹了声,唇边漾起抹似有若无的笑,“昨天那个心理师说的没错,感情这种东西最是变幻莫测了,变心也就是一刹那之间的事情,你说呢?”
萧媚不服气,“那总得有个诱因吧?”
“昨天傍晚下班的时候,厉肆爵带薛芊芊去参加酒会了,深夜了才双双归家。”
簿宠儿眨眨眼,“这个诱因够不够?”
“这个王八蛋!”
萧媚炸毛,气得心脏都快不好使了,韩明弱弱的插了句话,“昨天其实是厉总独自去参加酒会的,薛芊芊并不在,你们信吗?”
“信你妹啊!再敢帮他说话,你就跟他一起滚蛋!”
怒火上头,萧媚也不想要韩明了,看哪就哪不顺,“跟你最亲爱的厉总说去,宠儿我带走了,他再敢欺负人,他就永远别再找宠儿!”
“哎,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再说了,宠儿还得跟着厉总学……”
“学什么学?谁稀罕他啊!”
惹恼了萧大姐,说什么都不好使,簿宠儿冲韩明无奈的摇摇头,也就跟着萧媚走了,心里倒是暖暖的,被坚定选择的感觉,还真是好呢。
韩明欲哭无泪,他是招谁惹谁了?
城门失火,池鱼遭殃啊。
萧媚是个急脾气,火气来的快也去得快,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也就把簿宠儿送回去了。
本来就有个薛芊芊在蓄意挑拨离间了,若再不盯紧点,万一宠儿和厉肆爵真闹崩了,那伤心难过的还不是她最好的姐妹?
厉肆爵听见熟悉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