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簿宠儿望着幽幽夜色,也没兴趣喝簿菲菲送来的那杯酒。
只是想到和厉肆爵之间的关系,心思就有些烦乱起来,责怪自己不该乱动春心,但谁又抵挡得住是那个混蛋无孔不入的温柔关怀?
明知道那是个火坑,跳下去就会万劫不复,但又忍不住想要赌一赌,赌他的柔情和眷恋只为了自己而生,赌自己就是那个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
可要是赌输了,她承受得起后果吗?
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想不出个名堂,头疼的揪着头发,不经意间却瞥见了那杯红酒,心思一动,也没想太多,顺手就端起来一口喝了下去。
都说一醉解千愁,也许喝醉了之后,她就不用如此痛苦纠结了吧?
红酒入喉,带着冰凉的感觉直入腹中,簿宠儿皱了下眉头,有些不喜欢冰凉的滋味,但是没等半分钟,腹中突然就像有股火在烧,灼热的感觉直逼大脑。
没等簿宠儿细思出什么原因,浑身已经开始热得难受起来,脑子里也晕乎乎的,无意识的轻吟出声,却把自己吓的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居然发出了那么娇媚暧昧的声音?
狠狠掐了下大腿,瞬间疼的倒吸了口凉气,但眼神也清明起来,恼怒的望着红酒杯子,簿菲菲这个混帐东西,摆出副惺惺作态的样,果然还是在酒里给她下了药?
身体已经热出了汗,骨子里也不受控制的升起异样的空虚感,着实叫人难受的想哭。
但想到簿菲菲既然下了药,就断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簿宠儿只得又狠狠的掐了大腿,强逼着自己保持清醒状态。
厉肆爵就在宴会上,只要找到他,簿菲菲也不敢再乱来。
心思急转,赶紧给厉肆爵打电话过去,但也许是会场嘈杂,厉肆爵并没有接听电话,打了两遍没打通,簿宠儿咬咬牙,装作打电话的样子,跌跌撞撞的去开玻璃门。
明亮光线落入眼睛里,簿宠儿不适的眯了眼,而簿菲菲瞬间也看见了簿宠儿带着潮红的脸,顿时就激动起来,“汪建,她喝酒了,快,快叫你的人去逮她!”
汪建也已经看了跌跌撞撞的簿宠儿,当即就下了命令。
守在窗帘后的两人得令,立即就走了过去,
簿宠儿见有男人过来,急得手心里都冒汗了,但哆嗦的手怎么也开不了玻璃门,而那两个男人打开门,嘻皮笑脸的就去拉她,“小姐,怎么喝成这样了?我们扶你去休息吧?”
“别碰我!”
簿宠儿一声怒斥,又狠狠掐了下手臂,已经迷糊的脑子又瞬间清醒了几分,极快的躲开男人的手,猫着腰机灵的窜进了宴会厅。
“哟,小妞挺灵活的啊?”
男人一脸猥琐的笑,立即就堵住了她的去路,又步步紧逼过来。
阴影笼罩着簿宠儿娇小的身体,簿宠儿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刚清醒没几秒的脑子又被那股空虚热浪侵袭的迷糊起来,极为难受的感觉涌上飞头,杏眼里都不禁蓄了泪。
两个男人一看,顿时拿露骨的言词挑逗她,“小妹妹别哭啊?是不是难受的厉害?”
“别慌,你跟哥哥走,哥哥保你快活似神仙,哈哈!”
“你们给我滚!”
手臂已经不知道被掐了多少下,簿宠儿趁着瞬间清明,撩起身边的窗帘甩往男人脸上,俩男人下意识的躲避,而簿宠儿趁机就贴着墙,跌跌撞撞的跑向一旁的食品区。
“妈的,小贱人,鬼主意还挺多啊?”
俩男人手忙脚乱的拨开窗帘,就去追簿宠儿。
而簿儿宠使了吃奶的力气,跌跌撞撞的跑到叠放着香槟酒杯的台子前面,也没管其他人的眼神,用力将桌布一抽,十来层的香槟酒杯瞬间就摔落下来。
呯呯碰碰的声音不绝于耳,巨大的动静引得整个宴会厅的人都朝这边望了过来。
那两个追来的男人见簿宠儿瞬间成了万众瞩目的存在,也不敢再靠过去强行抓她,对视了眼,只能悻悻的躲进了人群里。
无数的酒水从天而降,簿宠儿被淋得狼狈不堪,杏眼里却露了笑容。
她已经无力支撑自己去找厉肆爵,但这么大的动静,足够厉肆爵发现她了吧?
身体内的热浪把理智烧灼的仅剩分毫,再怎么掐手臂都已经于事无补,昏昏沉沉间,就见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极快的朝自己奔过来,很快身子一轻,就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唇角扬了抹安心的笑,也就任由自己被那股热浪包围。
厉肆爵脸色黑沉,拿外套裹住簿宠儿,疾步往外走,阮南烛急匆匆的跑过来,“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她中药了,我马上带她回去。”
怀里的人儿不安分的扭来扭去,格外娇媚的吟哦声让厉肆爵都有些把持不住,阮南烛从外套缝隙间瞟了眼簿宠儿的脸色,又飞快的别开了眼睛,“那赶紧走吧,快走快走。”
这种事情,他是真帮不上什么心,也不敢帮。
厉肆爵嗯了声,抱着簿宠儿极快的走了。
人群里的簿菲菲见簿宠儿又被救走,顿时恼的狠狠掐住了汪建的手臂,“这个小贱人,为什么每次都只差最后一点点了,却总是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