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梨想要凑过去往里面看一眼,哪儿知道女佣瞬间就把门给合上了。
女佣冷蔑地瞥向她,“这位小姐,偷听人谈话是不礼貌的举动,您既然是傅先生的太太,想必也是个有教养的人吧?”
容梨双手插兜,回她:“这位大妈,有脑子是个正常人的标准,你既然知道他是傅先生,想必也知道我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我听他和别的女人讲话天经地义,你既然是这儿的佣人,想必也是个有脑子的人吧?”
女佣哪儿见过话这么多,还句句这么尖锐的?
“你…你你……”她顿时喉咙更住,大半天了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容梨叹了口气,“哎,连个话都说不上来,看来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说罢,容梨朝楼梯口走去。
女佣暗瞪了她好几眼,守在了左霜的门口。
此时,室内。
左霜穿着单薄的睡衣靠坐在床头。
傅晋绅进来后,就站在靠门的地方。
容梨的嗓门不小,他把她怼女佣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会儿,他唇角浅勾着,眉眼之间也都是浅淡而魅惑的笑意。
左霜愣了许久。
然后她咳嗽了两声,有些虚弱地冲他笑着说道:“二哥,你快坐下吧。”
傅晋绅收回思绪,脸色恢复惯常的淡漠。
他回她:“不用,我说几句就走。”
左霜脸色暗淡起来,她笑了笑,说:“二哥,你是为了容梨的事情来的吗?”
“她烧了你家房子毁了你的话,我身为她的丈夫,自然得为她负责。”
左霜抬手揉了揉眼睛,回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对我那么大的敌意,我是真心想送她一幅画的。不过那些画也回不来了,这件事就算了吧。”
傅晋绅沉默了几秒钟,看向她,目光犀利,“阿梨放火用的打火机是你给她的吗?”
左霜脸色一白,接着眼里就噙满了泪花,“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自己毁自己的画吗?”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给她打火机!”
“那她是怎么放的火?”
“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弄的打火机,直接就烧了我的画,我想阻止,她还把我踢在了地上……”说到后面,她人也泣不成声。
傅晋绅等她声音哭弱了些,道:“阿梨不抽烟,除非你给她打火机,否则,她没有放火工具。”
他声色淡漠如常,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坚硬。
“二哥,我真的没有。”左霜哭声回。
“我了解阿梨的脾气,她不会无故惹事,除非你先惹到了她。”
左霜喉咙更住,她捂住脸不停地抽噎。
傅晋绅眉梢微蹙,略有几分不耐烦。
“重建小楼的费用我会直接打到你父母的账上,你把你毁坏的那些画的价钱也统计一下发给傅南。”沉默了片刻,他补充道:“你身体不好,就在家好好养身体,以后不用再去我家了。”
左霜瞬间睁大了眼睛,目光通红地看向他,“二哥……”
傅晋绅转身打开门,跨步走了出去。
“你好狠心啊……”她更咽道,目光也渐渐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变得阴毒。
……
容梨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下来了。
她才坐上沙发,沙发都还没焐热呢。
“傅先生,你和小姨聊了什么?”她起身凑到他跟前,狗腿地挽住他一只手臂,笑眯眯地问。
傅晋绅瞧着她谄媚的小脸,随手就捏了两下。
容梨闷叫了声,“疼。”
傅晋绅松开她小脸,搂着她的肩膀往外面走。
上了车后。
容梨主动往他身边凑。
知道他喜欢抱自己,容梨又往他身上挤。
难得小东西这么主动,傅晋绅干脆圈住她小腰,把她抱到了大腿上搂着。
容梨也伸手搂住了他,两眼弯成月牙,笑眯眯地看着他。
“傅先生,你在里面到底和小姨说了什么?”
容梨很好奇,左霜有没有在他跟前演一出苦情戏。
更好奇的是,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傅晋绅迎上她谄媚讨好的眼神,平静地出声:“我让她把损坏的画的费用单核算给我,包括你烧毁的那栋楼的维修费。”
容梨目光闪烁了起来。
果然还是要赔的。
她低下头,抿了抿嘴巴,“是不是要很多?”
“你猜呢。”他勾起她下巴,深邃的目光瞧着她。
容梨努了努嘴,忙往他怀里拱,嘴上乖巧地说:“我错了,我下次不会再这样闯祸了。”
男人狭长的眼角微眯起。
他低头凑近她的耳畔,低哑的嗓音像柳絮一样撩拨着容梨的耳朵。
他说:“一句错了就想弥补这么大的窟窿,是不是太容易了?嗯?”
容梨后脊一阵发麻。
她脸颊热了热,问:“那傅先生想要我怎么做?”
“你得补偿我。”
容梨睁圆了眼睛看着他,一副无辜弱小的样子,“傅先生想让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