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梨被他攥着脸根本躲不开。
她努了努嘴,小声说:“不是一把火,是好几把火烧的。”
傅晋绅:“……我还小瞧你了,是么?”
容梨咬了咬嘴巴,弱弱地说:“没有,傅先生你最英明神武了。”
小东西是真欠收拾。
他松开她的小脸,转而握住了她一只小手,牵着她朝外面走。
容梨以为他要带自己下去给左家那对老夫妻收拾,心底一着急,她蹬腿就蹦到了他身上。
两手抱住他脖子,两脚扣在他背后,紧紧地挂在了他身上。
傅晋绅高大的身形僵住。
容梨努了努嘴,看向他说:“傅先生,我不是故意要烧那个小楼的,我也不是故意要毁她的画的。”
傅晋绅停下脚步,瞧着她,等她下文。
容梨用力地咬了口自己的嘴巴。
疼痛感让她鼻尖一酸,眼睛也变得红润了。
她巴巴看向他说:“是小姨,她故意带我去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里放的全都是你的画像。是她偷偷画的你,她还说让我把你让给她!”
傅晋绅紧蹙的眉头渐渐缓和。
容梨接着就叫道:“傅先生你是人又不是货物,我当然不能答应她了!”
傅晋绅愣是被她这义愤填膺的模样给逗笑了。
他浅勾起唇角,问:“所以你就放火烧了她的画?”
“是啊。”说到这,容梨又嘟了嘟嘴,“我就是想把那些你的画像烧了断了她的念想,我没想到竟然把那一层楼都给烧了。”
她吸了吸鼻子,往他肩头上趴,小声地念叨:“傅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东西的嗓音软软的,听着甭提多委屈了。
傅晋绅沉默了许久,问:“阿梨,你有没有对我撒谎?”
容梨忙回:“没有!我发誓!”才怪!
左霜和他认识那么久了,在他眼前一直都是温柔体贴的存在。
容梨要说是左霜先自导自演了一出算计她,他肯定不会信的。
而且左霜又晕倒了,左欢是她亲姐姐,傅德华是她脑残粉,傅正德和她故去的爷爷是老友,傅蓁蓁又是个蠢蛋儿。
现在外面的舆论一定一边倒。
容梨又不傻。
果然,傅晋绅没再逼问她。
他还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在安慰她幼小脆弱的心灵。
容梨顺势在他颈窝出蹭了蹭。
“傅先生,我这次是不是闯大祸了?”
“是闯祸了,不过不算大事。”他抱她坐到了沙发上。
容梨又顺势倒在他怀里,脸贴着他胸口,小声地问:“小姨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医院里吗?”
“已经回家休养了。”
容梨暗暗松了口气,又问道:“她没事了吧?”
“嗯。”傅晋绅摸了摸她脑袋,“待会儿跟我去看看她。”
容梨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左霜可是个戏精,万一再在傅晋绅跟前哭一回林妹妹怎么办?
容梨可没她那眼泪说掉就能掉下来的演技。
“左老太太好像很生气。”容梨抠了抠手指,小声嘟囔:“我怕她让人把我绑起来,又让人打我。”
傅晋绅强忍着拍她脑袋的冲动,握住她小手说:“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做什么。”
容梨努了努嘴。
他确实让人害怕没错,可是,“傅先生,我怕到时候小姨见到我就想到她那些被烧毁了的画,万一她又晕倒了怎么办?”
“她没那么脆弱。”
“可是——”
傅晋绅瞧向她,目光一阵犀利。
容梨喉咙更住。
他问:“阿梨,你是不是不想去?”
“没……没有!”容梨忙说。
他冷眯起眼角,捏了把她的脸。
容梨哪儿还敢再说什么?
她老老实实跟他走出卧室。
客厅里,傅正德还在和左老先生和老太太讲话。
傅德华坐在一旁陪同。
容梨跟着傅晋绅下来后,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她,都带着嗖嗖的冷光。
容梨往傅晋绅身后缩了缩。
傅晋绅握住她的手,看向了傅正德:“我带阿梨过去看看。”
傅正德眉头正紧锁着呢,听到这话,他忙说道:“去吧。”
“晋绅,我们家霜霜这会儿需要休息。”左老太太摆着冷脸说:“我看,还是先让她跟我们解释一下吧。”
“这次能放火烧人家房子,下次估计都能杀人了。”傅德华叹了声,“反正咱们傅家是容不下她了。”
傅晋绅视线一寒,瞥向她,“傅家容不容得下她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傅德华登时哑巴了,她拧眉朝容梨瞪了过去。
容梨低着头没吭声。
傅晋绅又看向了左老先生和老太太,“这件事,我会带着阿梨跟左霜当面解释清楚。”
明眼人一看他是要护着容梨呢,左老太太不好直接拆穿她,而是对他说道:“靳绅,我们霜霜那一栋楼的画可都被她给烧没了,霜霜还被她当场气昏过去,这件事,她必须得给我们霜霜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