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养蛊的,却被一个后学的下蛊,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修罗疑问。
荳老九呵呵一笑,“你们对蛊了解太少了,蛊可以无形无色,也可借物,方式很多,中蛊的人不会马上发现,而被蛊操控的你更无法体会”
修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怪程卓刚才有那举动,这也太玄乎了。
“荳老先生,那您现在蛊虫还在体内,为何不自解?”
程卓好奇自己懂蛊,为什么不能自救?
荳老九摇摇头,“解不了了。”
程卓握住荳老九手腕,脉象起伏不定,细弱悬丝,程卓拧眉,荳老九若是在不救治,命不久矣。
荳娘看着程卓脸色阴沉难看,心慌了,“我爹他怎么样?”
程卓询问荳老九,“你试过什么方法?”
荳老九苦笑几声,什么方法都试过,花郎给他下的蛊他无解,他脱掉衣服,所有人惊呆了。
身上的肌肤满是褐色的斑纹,像数条蜈蚣爬在他身上,从下至上扩展,肚子薄的都能看见内脏,恶心恐怖。
荳娘眼泪哗哗的流,她没想到找到父亲会是这样的结果,刚刚团聚,父亲就要离开人世,荳娘痛哭。
“大哥,求求你救救我爹,求求你,我给您跪下了。”
扑通荳娘跪在程卓面前1,程卓赶紧扶起荳娘,“荳娘你快起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程卓正扶起荳娘,幽寂和药王赶了过来,向他们挥手。
药王走到跟前,看见荳娘呵呵笑了,“荳娘,我没猜错这是你父亲?”
荳娘点头,忙求药王救父亲,药王一脸的懵,怎么刚见面就要死要活的,仔细听完才知道是他那师弟下的毒手,药王气的胡子都歪了。
“这个混账东西,死了还祸害人,宫冥你看过了?”
程卓点头,程卓从未接触过蛊,一时间也不了解荳老九体内的东西怎么解,药王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瘢痕,再看向那肚子,药王顿惊!
药王的脸色凝重得让人透不过气,眼神中的惊疑让人心里更加的没底,药王轻轻触碰那薄的能看见内脏的肚子。
很软,内脏深红,轻轻按压,能感受到蠕动,褐色的瘢痕凸起而软,像是有脓液又像是有东西在蠕动。
“师傅,能判断出是什么吗?”
药王直起身,捋着胡须,“荳老九你可有啃食之痛?”
荳老九点头,穿上衣服,摇着头,痛苦地难以言表,“痛,夜不能寐,我知道我命不久矣,可是着体内的蛊虫不除,即便我死了,也会存在,我试过很多方法,无用。”
荳老九知道自己的状况,虽然花郎死了,他不再被控制而折磨,但是着体内的蛊虫已和他结为一体,他就是一个器皿。
药王无奈叹息,“哎,老朽也无能为力,你是承载这蛊虫的器皿,即便你死了它们依然存活体内,除非你死了将你焚烧,但是,你现在的情况,怕是来不及了,内脏啃食以啃食干净,这虫子随时要你的命,破身而出,再难控制”
话音刚落,荳老九突然疼痛难忍,哀嚎起来。“啊!啊!杀了我,快杀了我”
双手乱抓着自己的身体,脸部,头发,未系好的衣衫撕扯零碎,褐色瘢痕丝丝脓血流出,透明的肚子一鼓一鼓。
浑身奇痒难忍,痛不欲堪,摸打滚爬在地上,嘶嚎声震彻山谷,如鬼泣般恐怖,嘴唇瞬间成青紫色,眼珠血红。
荳娘扑向父亲,紧紧地抓着他,喊着,“爹,爹,你不要吓我,快救救我爹,你们救救我爹”
程卓抬手封住荳老九的穴道,荳老九身上抓破道道血痕,那褐色的瘢痕伸展血痕之处停了下来,肚子里的东西撕扯肚皮,深红色的肚子变得模糊不清。
荳老九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微弱的说着,“快,烧,了,我。”
眼神满是祈求,眼泪滑过眼角,不舍得看着荳娘,嘴角一抹幸福的笑,荳娘一个劲的摇头,“不要,不要啊爹。”
哽咽,泪如断了线的珍珠。
“冥君。”
四大阎王齐声喊道。
程卓懂他们的意思,程卓摆手让他们退下,俯身蹲了下来,看着痛不欲生的荳老九,“你,决定了?”
血色的眼睛肯定的神色,眼睛死死盯着一处,“那里有你要的东西,毁了它,我要休息了,荳娘就拜托你了”
程卓点头,看向荳娘,“荳娘,请你原谅。”
四大阎王听见程卓的话,匆匆离开搭建火台,荳老九用生命你不自己犯下的错,这代价太大了。
干柴堆砌成台,淋上汽油,四个人将荳老九抬上火台安放在上面,荳娘嘶喊着飞扑过去,即使理解这是情非得已,可谁能做到眼睁睁看着生父活活烧死。
哀嚎声声,四大阎王强力阻拦荳娘,程卓双手紧紧抓住荳娘的肩膀,“够了,谁也不愿意让他去死,就算留着命,你能替他承受啃食骨肉之痛,甘愿看着他被折磨而死吗?”
荳老九神医也无力回春,神仙也保不住他的命,程卓万般不忍又如何,强夺他人性命是他最不忍得的痛。
“那是我爹,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荳娘哭成泪人,声音嘶哑,几度挣脱束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