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态度谦卑,戴宗可没有妄自尊大!
这两人一方面是仰仗他过去身份,另一方面还是梁山中人的身份。
“这一路行来,倒是遇到不少好汉,如今梁山壮大,我既下山,不如为山寨招揽人才,也算是功劳一件呢。”戴宗生出心思,便有招揽之心。
“无须如此,既是好友兄弟,今日相见,便是我们的缘分!”戴宗笑着说道。
他一边说,一边瞧着邓飞。
这汉子长相有别于常人,脸大如斗,头发黑中带红,尤其是一双眼睛,双目赤红,犹如两个火球,便是瞧上一眼,都是心生畏惧,怪不得绰号火眼狻猊。
这样的猛士,纳入梁山之中,往后定然有一番作为。
当下二位壮士施礼罢,戴宗上前扶起两人,又问另一人:“这位好汉高姓大名?”
邓飞站在一旁,介绍道:“我这兄弟姓孟名康,祖贯是真定州人氏。善造大小船只。原因押送花石纲,要造大船,提调官催促甚重,动不动责罚惩处,差点要害性命,他一时盛怒,将那官儿给杀了,弃家逃走在江湖上绿林中安身,已得年久。
因他长大白净,人都见他一身好肉体,起他一个绰号,叫他做玉幡竿孟康。”
戴宗听他一说,登时大喜,梁山如今水军大兴,正是缺造船高手。
不想竟在这里遇见,实在是幸运至极!
若是将此人引荐到山中,林冲哥哥他们,一定会欢喜非常。
想到这里,戴宗心中乐开花,道:“兄弟好本事,只是在绿林厮混,着实可惜。”
孟康生的白净,身材修长,单是看上一眼,都不敢相信,他是厮混绿林的。
戴宗见了二人,心中甚喜,越看心中越是满意。
三人寒暄一阵,杨林好奇问道:“二位兄弟在此聚义几时了?”
邓飞如实道:“不瞒兄长说,也有一年之上。只是近半载之前,在这直西地面上遇着一个哥哥,姓裴名宣,祖贯是京兆府人氏。原是本府六案孔目出身,极好刀笔。
为人忠直聪明,分毫不肯苟且,本处人都称他铁面孔目,此人亦会拈枪使棒,舞剑轮刀,智勇足备。
只是因为朝廷派遣一员贪滥知府到来,把他寻事刺配沙门岛,从我这里经过,被我们杀了护送公人,救了他在此安身,聚集得三二百人。这裴宣极使得好双剑,让他年长,我们推举他在山寨中为主。
烦请二位义士同往小寨相会片时。”
戴宗一听,心中又是一喜!
这跟葫芦藤似的,一个又是一个,路上遇到这杨林,便是又遇邓飞、孟康,这两人都是有本事的,现在又冒出一个有本事的文武双全之士。
戴宗道:“还真是个好日子,便是见识不少英雄,走走走。”
众人都是欢喜,邓飞赶忙叫来喽啰,让人牵过马来,又让戴宗、杨林他们上马,一路之上,言语之间,颇为恭敬!
一行人也不耽搁,当即上山,四匹马在前,一路闲聊。
行不多时,众人赶到山寨前,一同下了马。
戴宗抬头望去,这山寨不大,正是比较来,才知梁山才是大寨!
他一阵唏嘘,脸上自然没有表现分毫,省的主人不悦。
那裴宣已有人报知,连忙出寨降阶而接。
戴宗、杨林看裴宣时,果然是个俊杰人物,生得肉白肥胖,四平八稳。
此人气质卓然,有刚直不阿姿态,
当下裴宣出寨来,降阶迎接,邀请二位义士到聚义厅上。
“早就听闻梁山大名,更听说戴宗兄弟有神通本事,不想今日有缘相见,实在是幸甚!”裴宣抱拳说道,一脸谦逊之色。
戴宗心中乐开花,他这神行太保,这是走了什么运气?
这一路怎生遇到这么多有本事的人?
之前便听吴用哥哥说过,山寨中能干的文臣太少,这下好了,正好遇到一个刚直不阿的。
戴宗赶忙道:“朝堂昏庸,裴宣哥哥此等大才,实在委屈,今日相见,真是缘分啊。”
裴宣一听这话,登时心中宽慰,再看戴宗,竟有知己之感。
“梁山林冲哥哥大名,早有耳闻,只是无缘得见。若有一日,见一见梁山英雄,也算是了却心中遗憾。”裴宣感慨说道。
自从上山,他何尝不抑郁?
只是刚直不阿,为民做事,就被那些贪官污吏陷害。
他也是关心国家大事的,听闻梁山屡次大败官军,此番更是连河北、西军都击败,简直是匪夷所思之事。
众人互相施礼,彼此礼仪结束,山寨这些头领谦让,请戴宗正面坐了,次是裴宣、杨林、邓飞、孟康,五筹好汉,宾主相待,坐定筵宴。当日大吹大擂饮酒,一团和气。
众人吃酒中间,戴宗众兄弟吃的脸红,情绪高潮,拿捏分寸道:“实不相瞒,我家林冲哥哥乃是当今难得一见大才!有吴用、王正青两位相公辅佐,不用多久,梁山定有席卷山东之势!”
裴宣听得这话,道:“郓城王正青,素来仰慕,此人有谋略,更有爱民之心,治理地方,乃是一等一的好手!这位相公为何也上得梁山?”
戴宗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