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心中惴惴,他过去也是在官府做过差事。
梁山壮大至今,乃是团结勇武,若是生出内讧,那便是再强,那也容易出问题!
“希望吴用哥哥说的那些,都是他的心里话。林冲哥哥的确乃是人中龙凤,绝不能用普通人眼光看待。”戴宗心中盘算,若是吴用哥哥大小聪明,最后只怕会害了自个!
唉!
戴宗感觉烦躁,想了一会,又想明白。
每个人都有自个职责使命,关心别人有什么用?
他戴宗又不能改版吴用,眼下还是做好自个的事才是正途!
戴宗摇了摇头,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抛诸脑后。
等离开梁山水泊,他贴上神甲马,念了咒,一路往北而走。
戴宗一路只吃素食素菜,也不饮酒,一路行了三日,将那信件藏在心口,丝毫不敢怠慢。
他性子本就持重,过了三日,正好穿行沂水附近。
戴宗走累了,随意寻个酒店喝茶。
几碗热茶入肚,算是将身上寒意驱散,取出铜板,刚要结账,便听到一群衙役穿行。
戴宗穿戴寻常,风尘仆仆,一看就像是个旅人,那些衙役瞥了一眼,根本不当回事!
那四五人径直到酒店,便点了茶水,还要了几分吃食。
领头一人道:“那梁山贼实在可怕,郓城大败官军,山东各地,便是那些知县相公,都是日夜难安,生怕梁山派兵攻打。”
“唉!这日子也是怪得很,今年这冬日来得甚早,南方听闻也有人在闹事,攻占不少城池,咱们山东也是这样,最怕天下大乱,那就麻烦了喔。”
“慌什么?朝廷上百万大军,迟早让他们都完蛋!”
“前阵子咱们县城算是麻烦不少,山贼横行,便是走脱李逵,还有一群梁山贼,可惜连累都头李云,也不晓得他是生是死,还是被梁山贼所杀!”
“不说了,不说,各自有各自的命,说这些并无意义。咱们吃些点心,再喝点茶,一会还要到处巡查看看。”
......
戴宗坐在一旁,听到这些话,冷笑连连。
他径直起身,将茶水钱一付,起身离开酒店,等空旷之地,再次施展神行法!
戴宗向北而走,走了半日功夫,忽而望见远处有一个人站在远处!
那人见戴宗神行飞速,却是定住脚步,等戴宗跑的近,那人高声喊道:“可是神行太保?”
戴宗轻咦一声,定住脚步,站在山坡之上,回头身子,往那汉子瞧去!
那汉子头戴范阳笠帽子,那帽子犹如银盘拖着红缨,穿着皂团领战衣,似翡翠围成锦绣。
腰间缠着裹肚,腿上护着衬鞋,腰间挂着刀,外面用沙鱼鞘,手中持着一杆银丝长枪。
这人打扮,一看便是个武人,生得头圆耳大,鼻直口方,眉秀目疏,腰细膀阔。
戴宗心中泛起嘀咕,高声道:“壮士我不曾见过你,何故喊我贱名?”
那汉慌忙答道:“足下真乃是神行太保!看哥哥行走的快,想着便是,又不敢认,后面想着喊一声,不想真的是哥哥!”
那壮汉颇为激动,当即撇了枪,便拜倒在地。
戴宗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答礼,问道:“足下高姓大名?无须行此大礼啊!”
那壮汉欢喜道:“小弟姓杨名林,祖贯彰德府人氏。多在绿林丛中安身,江湖上都叫小弟锦豹子杨林。
一个多月前,路上酒肆里遇见公孙胜先生,同在店中吃酒相会,听说梁山泊林冲哥哥招贤纳士,非常义气。公孙胜先生写下一封举荐书,教小弟自来投大寨入伙。
我原本想来,只怕人微言轻,本事不济,只是不敢擅进,诚恐不纳。因此心意未定,进退蹉跎,不曾敢来。
外日又遇公孙先生所说,李家道口有梁山兄弟开酒店在彼,招引上山入伙的人。山寨里亦有一个招贤飞报头领,唤做神行太保戴院长,日行八百里路。
今见兄长行步非常,因此唤一声看,不想果是仁兄。正是天幸,无心而得遇!”
戴宗恍然大悟,笑着道:“公孙胜先生,此番已回山中,山寨击败官军数万之众,眼下声威日盛,正缺像兄弟这样的人才!此番我北上去寻柴大官人。”
杨林赶忙道:“小弟虽是彰德府人,这河北多地州郡都走遍了,倘若不弃,就随侍兄长同走一遭。”
戴宗也是大喜,赶忙道:“若得足下作伴,实是万幸。等我送信结束,咱们一同回梁山泊去未迟。到时你见到公孙胜先生,林冲哥哥见了,一定欢喜。”
杨林见说了,大喜,那心中忐忑,这会着实去了数分。
当即他邀住戴宗,要结拜为兄,一口一个哥哥,叫的那个亲切不已。
戴宗心中高兴,只觉得眼前这人与他投缘,此番下山,竟然还寻个武将,也算是给山中寻个人才!
这么一想,戴宗也不含糊,收了甲马,两人缓缓而行,边走边说。
没过多久,太阳落山,这冬日的天,昼短夜长,到晚就投村店歇了。
杨林置酒请戴宗,又要点酒肉伺候。
戴宗抬手,阻止道:“杨林兄弟,眼下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