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死了吗?”
王相公一脸迷茫,双眸黯淡无光,只见眼前几人,一个都不认识。
刘黑子也不废话,将他抱起,送到酒店门口。
那门口吃喝的位置,酒肉尚且在,刘黑子将王相公放下,道:“这里有通风,这麻翻了,要回回神!”..
刘黑子让花荣守着王相公,又让李俊给那两公人灌药,倒是没有拖出来,任由他们慢慢苏醒。
没一会功夫,刘黑子三人坐定,王相公渐渐回过神来,道:“花将军,不想在这里遇到,我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何又在这里?”
花荣抱拳道:“王相公,我家林冲哥哥,担忧你的安危,派遣我与这位刘统领下山,暗中保护。”
王相公大吃一惊,眼珠子瞪的老大,盯着桌子上的酒肉,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喝酒便是不动,然后什么都不晓得了。咦,怎么不见那店老板?”
刘黑子嘿嘿一笑,捏了捏脖子,道:“那害相公的那厮,让我斧头砍了脑袋。那厮是个开黑店的,一路不晓得害多少人的性命。今日敢害相公性命,俺刘黑子岂会留下?”
王相公面露钦佩之色,赶忙起身,抱拳道:“还真是个壮汉子,当是为民除害,敢问刘统领,那两个公人性命可还在?”
刘黑子道:“我们来的算是及时,若是来晚一些,只怕你们都要成人肉包子。那两个公人都灌了解药,想必一会就会苏醒。”
王相公听得这话,嘴角肌肉连抽数下,着实吓得不轻。
尤其是一句“人肉包子”,让这位相公脸色一青。
好在王相公养气功夫不错,很快沉下神来,撑起身子,抱拳道:“多谢两位好汉救命!此番亏欠梁山大恩,简直无以为报。”
刘黑子嘿嘿一笑,道:“若是相公真的报恩,便助我家爷爷,往后共创大业便是。”
这话说得,还真是直接,王相公稍稍尴尬两下,道:“梁山爱护之心,王正青心知肚明,等此番罪责免去,还我清白之身,自然会报答山中恩情!”
刘黑子摆摆手,道:“王相公莫要当真,俺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俺下山之时,爷爷便交代过,不可逼迫,护送您到江州,俺们变回山中。”
王相公松了口气,再看眼前这黑脸汉子,只觉得对方不简单。
看着粗狂潦草,犹如一个莽夫,可是言语之间,都是心思。
这是个满腹心眼的人,只怕在梁山中的地位不低。
“大恩不言谢!”王相公意志坚定,事到如今,越是欠梁山恩情越重,往后便是难以还清,他下意识望见花荣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男子,瞧着眼生,下意识问答,“这位好汉,也是梁山中人?”
李俊抱拳,沉声说道:“小弟名唤李俊,今日偶然与梁山两位好汉相聚。李某祖籍庐州,往昔都在扬子江做乘船的艄公为生,有一些水性,所以认识我的人,便叫我混江龙李俊。
那卖酒的人,过去我也相识,我也劝说多次,莫要做这等害人事,可惜他不听,不想竟要害相公性命,今日被刘统领所杀,也是他的命数!”
王相公那是做过官的,这李俊说得轻松,恐怕方才差点有火并的可能。
这些江湖中人,都是非同凡响之人,手段多样,当即道:“不管怎么说,王正清的小命,都依靠三位兄弟。”
刘黑子道:“今日时辰不早,干脆在这里住上一夜,相公再行一程?”
王相公也不多言,道:“也好,眼下我能走得,只怕两位公人也走不得。”听到这话,刘黑子看了一眼花荣,花荣也在瞧他。
两人心中都有数,这王相公,心中对着朝堂,那是死心塌地,着实心甘情愿。
林冲哥哥,到底是做的什么打算呢?
正说得功夫,那童家两兄弟走来,李俊朝着众人道:“我这两个兄弟,都是浔阳江中人,乃是我的过命好兄弟。
实不相瞒,也不跟王相公说假话,这世道日子比一天难过,朝廷税负日重,达官贵人,日子却好过一天又一天,他们二人活不下去,只得贩卖一些私盐,前些日子官府查的紧,最近一些日子,便是暂且投奔在我这里。他们两人,水性极好,这位叫童猛,他叫童威。”
童家兄弟抱拳,朝王相公抱拳行礼。
王相公心中有些难受,他过去是官,听到百姓困苦,便有惭愧。
李俊扭过身,对童家兄弟道:“你们二人,去后面作坊,将那两个公人抬出来,透透气,想必一会便醒了。另外,再把后院子清理清理,莫要让人看出端倪来。省的解释不清,又召来新的麻烦。”
童家两人连连点头,当即转身去了屋子。
忙活一阵,便将那两个公人抬出,放在原本坐的位置。
这清风一吹,两个公人迷迷糊糊,苏醒过来,面面相觑,那山羊胡子眨着眼睛,惭愧道:“哎呀,实在抱歉,怎么这家店的酒水,如此厉害,只是吃两碗酒,怎么就醉了?”
这话一出,王相公众人都是大笑。
当晚功夫,李俊将客栈锁了,领着众人下山岭,便到李俊家中。
李俊好酒好肉招待,便是过了数日,连那公人都胖了几斤。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