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东山堂被围了!
老爷,外边来了一大批衙役,说要捉拿您归案!
老爷,四少爷五少爷被人打昏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听着下人们惊慌的喊叫,谢允猛地站起来,那张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出头的脸,变得胀红!
东山堂在江南创下堂号也有几百年了,这种事情,是头一次发生。
快去!
......
东山堂学外!
沈威和徐振南是第二批赶来的。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开打了。
谢氏的家仆都很勇猛,竟然能顶住假扮衙役的泰记高手!
两人并未插手,就这么抱着膀子看戏。
直到谢允露面!
你上还是我上?
徐振南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沈威抹了抹眼角,扭动了几下脖子。
刚才是坐马车来得,两人都睡了一个好觉。
我去吧。
他大步上前,用绣春刀的刀柄,拍晕几个人之后,就站在了谢允面前。
你是何人?!
突然出现的人,吓了谢允一跳。
沈威咧嘴一笑,道:我家老爷,请谢家主喝茶!
说话间,呛得一声,绣春刀出鞘!
架在,谢允的脖子上!
都给老子住手!
乱哄哄的大门口,瞬间安静了下来。
谢氏的家仆们,一个个脸色苍白的吓人。
谢允早就吓傻了。
舞文弄墨一辈子,何时见多真家伙?
沈威按着谢允的肩膀,笑道:谢家主,走吧。
他推搡着谢允,上了来时的马车。
刚进去,沈威又露出了脑袋。
他冲谢氏的家仆们喊道:你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最好不要插手其中,这件事闹得太大,死几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钻回马车。
刀柄往前一捅,快马长嘶一声,扬长而去!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显得格外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
为何一转眼,老爷就被人抓走了?
大部分人跟着马车狂奔起来。
小部分跑回去,牵了马,追着沈威他们而去。
也有一小撮,不知想到了什么,偷偷摸摸退到后边,一转眼就不见了。
...
越州刺史府外!
柳白坐在一张椅子上,左右各是五个泰记的高手护卫。
背后,是上百名从越州各地调集来得衙役。
薛荣站在柳白身旁,正在小声交代着什么。
正值下午,大街上的人很多。
不过,却没有人敢靠近越州刺史府。
倒不是因为柳白有多可怕。
而是因为,越州刺史府的匾额上,挂着一颗头颅!
谢景园!
这位谢氏未来的继承人,在越州城中不知作下了多少孽,几乎没人不认识他。
而今,他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依罪论处,谢景园死上一百次都不嫌多。
可谢氏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
谁人敢在越州城中,捋谢氏的虎须?
不少人都在议论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不怕得罪谢氏,胆敢直接砍了谢氏未来家主的脑袋,莫非是长安来的大人物?
好像...好像是长安柳家的柳公子!
一个商贾打扮的人,认出了柳白的身份。
柳公子三个字,一经宣扬出去,顿时引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柳白的凶名,太盛了!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中原都传的沸沸扬扬,说柳家主人要拿江南华族开刀...
要知道,五姓七望全都栽在了柳家主人手中。
江南华族,会是他的对手吗?
看来谢氏这一次,是逃不掉了!
柳公子都来了,代表着长安的大人物们,对谢氏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我看未必,强龙不压地头蛇,谢氏在江南几百年,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柳家主人再厉害,那也只是在长安罢了。
你说的都是屁话,五姓七望也不是在长安,为何全都倒了?
...
从有人认出柳白的身份那一刻起,议论声越来越大。
街尽头,一驾马车飞驰而来。
人们并未怎么关注。
可当后方,又出现了上百个谢氏的家仆时,人群哗得一下全散了!
谢氏势大,他们的马匹,都比普通老百姓的性命值钱。
撞死也白撞!
而且还要赔人家的马!
看到这一幕,柳白无声的笑了。
斗地主,就要这么个斗法!
百姓的心中有多少怯懦,等谢氏倒霉之后,他们心中就会有多少愤怒。
沈威和徐振南,把谢允从车上拽了下来。
上百谢氏家仆,拿着武器,立刻就把刺史府给围了!
呛!
柳白身后的衙役们,也纷纷拔出长刀。
薛荣脸色阴沉,怒声道:擅闯刺史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