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霆坐在蔡大海的对面，又问道:
“我怎么可能相信这句话呢？”
蔡大海再次闭上了嘴。
他似乎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最后的牌。
因为专门从事犯罪，头脑并不笨。
现在都说了，以后对安曼如就没有牌可用了，所以才会有所隐瞒。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陆云霆悄悄地改变了谈话的方向。
“……”
“如果你现在告诉我，我可以协助你调查。”
站在门口的刑警说道。
听到这句话，抬起头的蔡大海，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对减刑有什么帮助，但这对蔡大海来说，似乎是非常有魅力的提案。
的确，从监狱出来还不到1年，可能不想再回去了。
“洪美兰。”
蔡大海好像断了念头，喃喃自语。
陆云霆握紧了拳头。
三个人是如何联系在一起的，现在都知道了。
他想赶快把这件事告诉妻子。
“你是说，是洪美兰介绍给你认识的吗？”
刑警一步一步催促蔡大海，蔡大海犹豫了一下，终于开了口。
“那是我出狱两个月后。洪美兰来电话了。说让我帮她干一件事，听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她说，不用杀人，就是制造一场交通事故。但是我才出狱没多久，不敢做，所以拜托了同学帮忙……他妈的，真倒霉！”
蔡大海把沾有痰的痰倒在地上，大声骂道。
陆云霆忍住想打蔡大海的冲动。
据蔡大海说，那个司机中间害怕了，踩了刹车，刹车亮了，所以没有发生大事故。
他很幸运，司机有一点良心，然而对安曼如来说却很不幸。
他猜测了一下，安曼如失败的计划。
如果他受重伤住院的话，安曼如会让爸爸出面说服董事们的。
祖父身体不好，他也住院了，因此经营不稳定。
而且，如果父亲成为集团的董事长，陆子濯和陆云樱的位置就会排在他下面。
如果是的话……
他出院的时候，势力结构已经完全改变了。
安曼如最想要的就是这些，但最终未能如愿。
“因为对我的计划行不通，所以就对祖父下手了？”
陆云霆喃喃自语时，蔡大海突然激动起来。
“反正是迟早要死的老头子，早走一两天有什么改变?”
陆云霆拳头用力过猛，手上青筋暴起。
安曼如是那样说的？
反正他是什么时候走都不会觉得奇怪的老人，你就让他好过点吧?
陆云霆目光冰冷地看着蔡大海。
“你和洪美兰是怎么认识的?“
“……”蔡大海抬起头来，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和安曼如勾结在一起的证据呢?”
陆云霆没有问关于洪美兰的问题，而是问了别的。
“……”蔡大海不轻易开口。
陆云霆瞟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刑警，然后开了口。
“如果你给我证据，我就给你请律师。”
听了他的提议，蔡大海那深沉的眼睛闪闪发光。
虽然祖父的杀人未遂嫌疑已被确定，但他无论如何都费尽心思想要逃脱的样子令人作呕。
“我不是随随便便接的，为了以防万一，我可能会留下。我有证据!”
沉默越来越长。
蔡大海在陆云霆和安曼如之间权衡。
陆云霆再也等不了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等着把牢底坐穿把！”
陆云霆给刑警递眼色，向门走去。
光！声音响了。
回头一看，蔡大海往桌子上砸。
光光!
“喂，臭小子!”
刑警一边喊着，一边像抱住蔡大海一样压迫他的上身。这时，蔡大海气得直喘粗气。
“口袋。”
“什么！”
“看口袋!”
听了蔡大海的话，刑警逐个翻了口袋。
裤袋里有几张皱纸币和一个汽车钥匙。
“你说话一定要算数！”
“如果它有用的话。”
陆云霆用眼神指了指车钥匙，然后走出了审讯室。
“有用吧!这是确凿的证据。”
蔡大海挣扎的喊声响彻了走廊。
走了几步，跟着严秋子出来的刑警开了口。
“车等我方拿到后，马上确认。”
“请让杨秘书同行。”
刑警露出为难的表情，但随即点头。
他似乎知道，即使自己说不行，上级也会下达命令。
***
走出警察局的时候，早晨的太阳正在升起。
“如果查到车里有什么东西，马上联系我。”
“好的，我会联系你的。”
杨秘书点头回答。
还有，让刑警再查一查洪美兰和蔡大海的关系，看了蔡大海之后，妻子亲生母亲的交通事故也让他怀疑。
感觉不单纯是酒后驾车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