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不知道秋月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很清楚,在那间包间里一定有出乎自己意料的人。
秋月枫脸上涌起一丝温情的笑容,在方城看来,这种温情的笑容简直可以用诡异来形容。突然之间,方城明白了,这个女人已经走出自己的内心,她不再是那个既是军统特务,又是自己老婆的秋月枫了。
既然已经走出,那么曾经已经走过……
方城的心里又有一丝的难过,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曾经深爱过这个女人。
“走吧,我们一起去会会老朋友。”秋月枫站了起来,向前两步,走到方城的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城笑了笑,敌人,这个敌人要出牌了。他也站了起来,整了整西服的下摆,跟着秋月枫向那个包房走去。
两人走到门口,里面静寂无声,他们甚至能听到牛杂在汤锅里被煮得翻滚的声音,一股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周记牛杂的确名不虚传。
秋月枫轻轻地用手推开了包间门,让开半个身体,站在她身后的方城一眼就看见了整个包间,包间里有4个人,两个坐在窗前,两个坐在门边。
方城心里一沉,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任何的惊愕之情。
的确,在这个房间里,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太让他意外。包房里出现所有的人,都曾经在方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可真正看着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方城却发现自己猜错了。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杜公馆,四楼。
“四爷,按您的吩咐,老朽给衡伯支了银票,又按您的吩咐打了电话,他们都出去了。”站在杜宇风长案边上的老许低着头,轻声地说着。
坐在轮椅上的杜宇风轻轻地点了点头,一只手搭在案上,伸出干枯的手指拨弄着算盘珠子。
杜宇风看着低着头的老许,问道:“衡伯拿了钱,有没有说什么?”
老许还是低着头,回答道:“他很惊讶,老朽虽然嘴里说是老爷给的,他应该清楚,是您四爷的吩咐。”
杜宇风皱了皱眉,眉毛上几根长长的白眉抖动了几下,“你怎么知道?”
低着头的老许又说道:“衡伯在出门前,嘴里嘀咕了一句,到底还是四爷当家。”
杜宇风拨弄算盘珠子的手指突然停住了,脸上露出冷峻的神色。
“你给姑爷打电话,他怎么说的?”杜宇风又问道。
“按您的吩咐,我给您书房打了电话,是姑爷接的电话,我还是变着音儿说的,说胡为东有危险,速去牛杂店。说完,老朽就挂了电话。”老许还是低着头,声音平静、沉稳,说话简短、直接。
杜宇风用力地将一颗翠绿的珠子扒了上去,房间里响起清脆的撞击声。
“他出去了么?”
“四爷,他出去了。”低着头的老许回道。
杜宇风点了点头,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又轻轻地问:“老许,上次你给姑爷打电话,也是用的那种声音吗?姑爷会不会听出不同?”
低着头的老许缓缓地抬起头来,脸上的皱纹如刀劈斧刻一般,一双半眯的眼睛闪着精光,他看着面前的杜宇风,说:“四爷,您可以怀疑我做的帐,却不能怀疑我吃饭的本事。”
杜宇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干笑,说道:“我自然清楚你吃饭的本事,你四岁就跟随“口技陈”学艺,十六岁已经名满江南,二十一岁那年,你才入了“财行”,你的师傅本是袁世凯袁府的账房先生,军阀混战时期,你逃难到了上海,进了我们杜家的门。”
老许又低下了头,回答道:“四爷说得不错,老朽跟着二爷已经二十多年了。老朽的本事不是管账,而是口技。”
“你谦虚了,老许,你的帐管得很不错,因为有了你,我才能抽出身来干别的事。”杜宇风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淡地说道。
“四爷,要是没有别的事,老朽就下去了。”老许低了低声,说道。
杜宇风默默了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去吧,如果二爷回来了,请他上来一下。”
老许嗯了一声,躬了躬身,转身离开了,走向那部特殊的电梯口,按下按钮,乘坐电梯下去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