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带着三百精兵前往忻州城探查情况,离开之时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但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以先锋小将为首的人着实歇不下索性偷摸的去了自己好友的帐子里,然后又让自己的心腹将除了谭月祯之外的其他将领聚集在一起。
「这姓谭的可真是过分,竟然只让林源带三百人过去,这不相当于让他直接去送死嘛!」先锋小将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一巴掌拍在扶手上,只见扶手瞬间有了裂痕。
坐在他上首的唐元睨了一眼过去,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便幽幽道:「三百人也不少,到底不是让他带着人去打仗。」
「呵,唐将军,你是不知道情报小队长带回来的消息,忻州城外可驻守了不少飞云骑,三百人是不多,但是也足以闹出一些动静,这要是被对方的探子发现了,他们哪里还有活路,要老子说就该领着大伙儿直接攻进去,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老子就不信那飞云骑的人能够以一敌十!」先锋小将一脸不屑的说道。
唐元听着他这般自满的话,无奈的摇摇头:「你这小子还是年轻,听说过飞云骑却到底没有真正领教过,飞云骑的厉害在他们的阵法和配合,咱们手里的精兵说到底还是不够看,想来这也是谭大人想要等待援军的真正目的。」
之前在主帐里唐元并未多嘴,一副从大流的模样,但回去之后就开始思考他为何这般做,想了许久最后还是自己的心腹提醒了一句,这才恍然大悟。
如今他见自己的晚辈仍旧一副看不起飞云骑的模样,未免日后栽跟头,所以还是好心的提醒一句。
谁料自己刚说出来就见先锋小将脸上一脸的不屑,甚至还冲着他重重的哼了一下。
「唐将军,你这未免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
「呵,你不信本将军就罢。」
两人没有说到一块去,气氛瞬间就僵硬了一些。
其他人看着他们两人这般到底没敢多说什么,只是浅聊了一下林源那边的状况就各自回了帐篷。
谭月祯并未歇息,所以很清楚底下人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本来他还打算派个人去打探一下情况,谁知道人还没有派过去就听见底下人来报说是他们散了。
「散了?」谭月祯好笑的挑了挑眉,「看来这些人还是有着各自的小心思啊!」
「大人,这次前来的将军除了唐将军之外,其他人经验都是寥寥,一个个年轻气盛只顾着建功立业,哪里会想这么多?」
谭月祯不可置否的勾了勾唇角,抬眸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抿了抿唇便道:「让你私下备下的人可都备好了?」
「回大人的话,五百精兵已经集结好,还请大人示下!」
谭月祯满意的点点头,直接走上前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笺递过去,面色如常的说道:「你亲自将这封信交给唐元,让他务必完成任务,否则也就不用回来了。」
底下跪着的人闻言猛然抬头有些意外的看着谭月祯。
「大人说的是唐将军?」
「你不是说除了他其他人都年轻气盛吗,既如此本大人也该好好照顾一下老人才是。」
「大人所言甚是,属下这就去。」
只见这人小心翼翼的接过谭月祯递过来的信笺,俯首磕了个头这才离开。
「钱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唐将军说笑了,在下只是替谭大人给将军传递东西而已。」
说着这人便将谭月祯之前给的信笺递了过去,然后眯着眼眸笑道:「大人有令让将军务必完成上头所示的任务,如若没有完成大人也就不必回来。」
唐元刚接过信笺还未展开骤然听见这句话,手上的动作蓦地一顿,很是诧异的看着他。
「大人当真如此说?」
「在下不敢扯谎。」
唐元紧了紧拳头,艰难的露出一抹笑容,礼貌的将人送走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将信笺展开,然而在看到上面所写的内容却浑身一颤,随即眼睛微眯,好一会儿就将信笺扔进不远处的火盆里,直到信笺化成灰烬之后才转身将自己的盔甲穿戴好,招了心腹过来合计了一下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人走了?」谭月祯依旧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份竹简,好似在看又没有在看,直到心腹进来便淡定的放下缓缓开口询问。
「已经领着五百人从南口离开没有惊动营地里任何一人。」
谭月祯微微颔首淡然道:「你去选几个稳妥的人在南口守着,一旦有人回来立即来报。」
「是。」
等人离开之后,谭月祯也没有心思再看其他东西,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帐篷的窗口处,抬眸就看到漆黑的天色,连一向皎洁的月亮都被云朵埋藏起来。
「如此夜色,着实是做坏事的好时候!」
夜色如墨,寒风却依旧凌冽逼人。
穆婉宁等人的马车已悄然靠近忻州城,只是夜色太重加之前头有浓雾,一行人就决定还是休整一夜再启程。
在马车里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喂饱肚子,上官若就让穆婉宁靠在一旁睡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