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川不是断袖,也没有龙阳之好。
但没见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他惊愕的同时又愤恨,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爬上了心头。
林之这是要先羞辱他!
祁景川眸子里的冒出的惊惧被林之收进眼底,林之笑了笑,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殿下这是怕了?”
“放开本王!”祁景川怒吼。
他越是挣扎的厉害,被铁链捆住的四肢就越疼,疼到发热,发麻,火辣辣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
“殿下别怕,或许殿下会体验到极致的快乐。”林之变态的说道。
高高在上的慎王殿下,此刻比死囚,比男宠,比路边的狗也好不到哪里去。
被烫的伤口持续消耗他的感知,他发丝凌乱,脸色发白,额间不断冒着冷汗,狼狈不堪。
“殿下,你做那些草菅人命的事情时,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会落在我这样的人手里?”
当然没想过!
林之的问题没得到祁景川的答案。
因为被绑在铁床上的人,快疼到昏厥了,俨然没有力气和林之叫板。
“给殿下泼一盆冷水好好清醒清醒。”林之冷冷的吩咐站在一旁的蒙面人。
祁景川感觉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林之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所以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时,他也只是被呛的咳嗽,没有多余的反应。
最坏就是不人不鬼的活着了。
他悲怆的想。
但他会让今日的遭遇,永埋地底!
反正林之也弄不死他。
“你们四个,可以开始了。”林之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祁景川浑身一僵,大脑“嗡”的一声响,彻底炸裂开来,做好的心理准备也顷刻间土崩瓦解。
理智亦奔腾不见。
林之是疯了吗?!
祁景川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你们敢动本王,下场会比林之更惨!”
可祁景川的叫嚣只显得可笑又无能。
他情绪就处在崩溃的边缘,说出的话也不过脑子,“给本王滚远点!否则,踏出这鬼地方,本王让你们后半生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啪——”
响亮的一巴掌打在祁景川的嘴上。
林之大约是被祁景川聒噪到了,狠狠瞥了祁景川一眼,“闭嘴吧你!”
这一巴掌,打的祁景川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那四个人真没对他客气,折辱他就像折辱一个玩物。
祁景川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疼痛让他几欲陷入昏迷,可每一次以为没知觉了时,林之又会泼冷水让他清醒。
时间太慢了。
慢到每一个瞬间都被拆分成了无数个细节,祁景川恨不得咬牙自尽。
他不记得反反复复被折磨多少次,眼皮子沉重闭上前,耳畔隐约听到林之透出几分凉薄的声音,“阉了吧。”
……
翌日,京都,殷府。
晨光熹微,穆婉宁睁眼,她就靠在殷离的胸膛处,在被窝里动了动,想起床,又贪恋这点温暖。
“阿宁醒了?”殷离声音莫名温柔。
“昂。”穆婉宁发出鼻音。
“有个好消息,阿宁要听吗?”“要。”
殷离戳了戳自己的脸颊,示意穆婉宁亲一下,他柔和道:“阿宁主动点,我满意了就告诉阿宁。”
穆婉宁侧过头,噘着嘴唇在殷离的脸颊上贴了贴,“离哥哥快说。”
殷离神秘的从身后拿出一封信,递给穆婉宁。
摊开信件,穆婉宁看着上面的内容,只觉得大快人心!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嘴角忍不住的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信上内容可以大致总结为:祁景川赴钦州处理刺史被暗杀事件,被人掳走,以四名男子轮番寻欢作乐,刑具烫残了大腿,且阉割为收尾。
寥寥数句,道出了祁景川短短一日悲惨经历。
穆婉宁“啧啧”,“真惨。”
殷离墨瞳发沉,“他不该诱惑你去悠雪湖,坠湖,还软禁你。”
他胸腔里憋着一股气,显得阴鸷又危险。
穆婉宁这才意识到,殷离真正生气时,会怎样虐一个人。
又或许根本没把对面当人。
可当初她被泡在酒坛子里,削去四肢做了人彘,祁景川和穆婉柔又何曾把她当人了。
“阿宁害怕了吗?”见穆婉宁不说话,殷离把人抱进怀里拥紧了几分。
穆婉宁晃了晃毛茸茸的脑袋。
她只会让祁景川更惨。
殷离喉结滑动,“我以为阿宁会害怕这样的我。”
“离哥哥又不这样对我。”穆婉宁揶揄道。
殷离眉眼弯了弯,“我可舍不得。”
“阿宁,祁景川曾答应过你的后位,可能没法给你了呢。”殷离像个小孩儿,黏在穆婉宁身上,闷闷的说道。
穆婉宁被殷离逗笑,“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惦记着?”
“我怕你被心怀不轨之人抢走。”
“离哥哥放心,我就算为奴,为婢,去外面当乞丐,也不会被祁景川抢走。”至少不会是祁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