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宁的话就像是催情药,在祁景川的体内发挥了极致的作用。
那一刻,祁景川大脑空白,竟然产生了现在就将穆婉宁据为己有的想法。
他狭长的眸子眯了眯,里面全然是危险的光冒出来。
穆婉宁可太了解这样的祁景川了,动情之时,还不忘算计她有多少利用价值。
她迅速的抽身和祁景川保持了距离,娇嗔一声:“殿下,这里是殷府,可别被下人看见传到了殷离的耳朵里。”
祁景川面色不悦,“比如,清河县主知道一些什么?”
穆婉宁道:“皇上让殷离在查平南侯和苏乐清的事情,殷离追查进度,目前和东维国有关。”
这事儿,祁景川确实不知道。
经穆婉宁这么一提,他倒想起来,解决完祁景珏那个祸害,还不一定能坐稳位置。
逃跑的刘相和平南侯可都是隐患。
祁景川大手捏了捏穆婉宁的下巴,“本王也不需要你做多危险的事,监视殷离,等他禁足结束,本王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穆婉宁纤细的眉毛蹙了蹙:“殿下,给我一道圣旨,你敢吗?”
明目张胆的谋逆,假造圣旨,这要是还没继位就被爆出来,他的形象就全毁了。
祁景川不会蠢到连这些都考虑不到。
“县主太急了。”祁景川半是责备。
穆婉宁摇头,“不急。”
她站直了身子,抚平了自己刚才和祁景川纠缠时衣服上产生的细微褶皱。
此时的穆婉宁神色如常,就仿佛方才的近距离接触和谈话是祁景川产生的一种幻觉。
她盈盈的腰身向前弯了弯,一张精致的脸上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透过那薄纱锦缎的衣服,祁景川都能想象那之下包裹的玲珑身材。
外面的光丝丝缕缕的进来,倾洒在穆婉宁的脸上,她皮肤白的都快要透光了。
那双眼睛更是,像盛了细碎的星光,熠熠生辉。
穆婉宁强忍着不适娇嗔道:“殿下需要给我吃一颗定心丸。”
祁景川袖子甩了甩,思量了片刻道:“给本王十日时间。”
这算是周旋成功了。
穆婉宁蓦地松了一口气。
祁景川必然不会假造假造圣旨给她,最多是去请一道圣旨,至于那圣旨是什么内容,就由祁景川发挥了。
“好呢。”穆婉宁嘴角扬起道。
祁景川在殷府没有多留,茶还没凉,人就走了。
巧莹自外边跑进来,看见穆婉宁脸色不大好,主动询问:“小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穆婉宁看着门口的方向,半晌都没有说话。
殷离让她虚与委蛇,拖住祁景川即可。
她为了更快的让祁景川败落,假装和祁景川联合,监视殷离。
心口闷闷的。
殷离知道了肯定会怪她自作主张的吧。
穆婉宁指了指桌上祁景川刚用过的茶杯,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扔了吧。”
巧莹素来乖巧,对穆婉宁的命令言听计从。
她从武安侯府一路跟随自家小姐到殷府,自然知道慎王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初小姐被慎王逼着坠落悬崖,若不是小姐福大命大,恐怕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巧莹爱屋及乌,憎恶也明显。
她气咻咻的把祁景川用过的茶杯直接摔碎,处理掉了。
“收拾一下,我回一趟武安侯府。”穆婉宁对巧莹道。
她们只带了一点细软,要出殷府时,被暗处看守的人拦住了。
这些都是皇宫的暗卫。
没有诚帝的允许,她们是出不了这个门的。
各方势力都在牵扯。
“县主莫要为难我们,皇上下令,若是强行闯出,杀无赦。”
站在穆婉宁对面的暗卫,戴着黑色的面具,声音清冷的可怕。
穆婉宁看不到对方长什么样子,更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无从分辨这暗卫对她有无杀意。
只是觉得,武安侯自从卸任,她和殷离就好像走在带刺的道上,一不留神就会被扎的头破血流。
“想问一下,我们为什么被禁足了吗?”穆婉宁明知故问,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打探到更多的消息。
那暗卫僵硬的转过身子,留了个背影给她。
这问题,暗卫无从回答。
穆婉宁和巧莹面面相觑。
殷府被监视,想必武安侯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去了还要为爹爹,娘亲,祖母心忧。
索性安心在府里修身养性。
穆婉宁开始给殷离写信。
晨昏定省似的,每日两封送进宫里,汇报自己的日常。
不知道的人,只觉得他们俩感情甚好。
知道的人,穆婉宁在信上画乌龟,每个都生动,还提藏头诗。
殷离在昭和殿收到这些信时,满脸笑意。
他的阿宁拐弯抹角的骂他王八蛋。
他也不否认,信全部悉心折好藏在了怀里。
今日是被困在昭和殿的最后一日。
诚帝派去调查他的暗卫已经尽数回宫,是生是死,今日见分晓。
他过于冷静自持,看起来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