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玄空穴道被点,浑身上下除了嘴都动不了,躺在地上十分的难受,他见陈延平鼾声如雷,似乎是睡沉了,当即运起内功开始冲穴。受制于人的滋味可不好受,只是这老鬼的点穴手法有些怪异,加之其内功较自己更为深厚,一时半刻竟解不开。
其后几天,陈延平与玄空都躲在这个洞穴之中,似乎少林的追兵从未来到这洞穴的附近。陈有时出去打探消息,有时则去采集一些食物回来,隔段时间就给玄空补上几指,以免他时辰一到,穴道自解。而玄空则趁着他睡觉与出去的时间偷偷练功冲穴,虽然成效不显,但专心致志运习内功,修为提升极快。
这天玄空正偷偷冲击穴道,却闻到一股肉香远远飘来,他抿了两口唾液,肚子咕咕直叫。见陈延平手拎着一只烤兔子从洞外悠闲的走来,玄空问道:“敢生火了?陈老前辈就不怕把少林寺的追兵引来。”陈延平笑道:“哈哈,那群秃驴蠢的要命,怎能想到这灯下黑。前些时日他们把山下搜了好几遍,这几天玄悲老秃驴带着行罚僧快搜到了南阳,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玄空心想:“你走你的,可别带上我,我可不想跟着你被两拨人追。看来需要加快内功修习速度了。”
陈延平大口啃食这兔肉,又扯下一根兔腿,在玄空的面前来回的晃动,直弄得香气四溢,说道:“你小子也来尝尝这滋味怎么样?”玄空无话可说,只得运起十八界生灭妙法,屏蔽五感,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再理会。
陈见他不为所动,又扒拉他,说道:“怎样?不好受吧。以前老夫关在笼中,常听你吹嘘少林七十二绝技如何如何,洗髓经如何如何,易筋经如何如何,说什么坐拥少林寺武承,是如何了不起,如今不还是沦为老夫的阶下囚,还敢不敢瞧不上老夫的武功?”玄空逆着他说道:“前辈的武功果然了得,制服小僧还需偷袭,东躲西藏真是大英雄!”
陈延平道:“小子嘴硬,你瞧不上,老夫就偏要让你学。”当下说了一通口诀,又道:“今天背不会就不要吃饭了。”玄空心说学些武功有什么难,只是怕你又想出什么法子难为我罢了。
晚间陈延平查问他,见他背的一字不差,塞了些吃食给他,笑道:“很好,小子懂得审时度势,对我的脾气。你不知道老夫这身功夫有多少小辈想学而学不到。”玄空虽学了他的功夫,嘴上却不愿称服,又逆着他说道:“学了也没多大用,最多也就跟前辈练得差不多。”陈延平道:“放屁!照你这么说,从古至今徒弟就没有超过师父的,大家的武功岂不都是越来越差。”玄空道:“就是这个理啊!”
陈延平哼了一声,道:“你小子别跟我耍嘴,小心明天饭都吃不上。”说着自顾自躺在草垛子上,任玄空在石凳上僵坐。
玄空思索着陈延平传下的口诀,这修习法门,并非如自己说的那样平庸,而且大有可取之处,其中的运功法门与陈延平点穴的功夫更是一脉相通,只要修习得当,破开穴道就指日可待。遂后来,只要陈传下口诀,玄空就认真修习。
终于几个月后的一天,趁着陈延平外出,玄空一举冲破了穴道。他心想:“老鬼你还是小瞧了我这个小和尚。”正要逃出洞外,突然听得脚步细碎,好像有人回来,玄空心下起疑,往常这老鬼出去都要很长时间,怎地今日这么快回来?连忙又重新端坐在石凳上,假装穴道仍被封禁,伺机偷袭看看能否制服这老家伙。
再仔细一听竟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人脚步轻飘好似受了重伤。但听有人说道:“你先进去。”玄空吃了一惊,这声音可不是陈延平的,也不像少林寺的僧人,又飞身躲到了石桌之下。匆忙间看见这石桌的桌沿上刻了密密麻麻许多字,只看见“无阴无阳,始于丹田,反于膻中。”几个字,没来得及细想。下一刻那两人已经进到了石室之中,只听一个人说道:“老陈,你还是把东西赶快拿出来吧。”另一个人惨笑了一声,没有答话,长舒一口气,才虚弱地说道:“十七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玄空听得清楚第二个声音才是陈延平的,心道他怎么受了伤,那个十七哥是谁,是二十四鬼中的魒鬼吗?当下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凝神,屏住呼吸。
听那个十七哥得意的笑道:“二十多年前,你就是在河南地界失了踪迹,这几个月少林僧又大肆外出追捕犯人,老大怀疑你这些年都躲到少林寺里面,就差我来看看。哈哈,咱们兄弟做事果然都是一般做法,昨日我窥探少林寺时,正巧看见你也在躲在暗中,就一路跟来了。”陈延平闻言又是苦笑一声,道:“这么说你跟了我一天”。十七哥道:“正是,见你没有帮手才出手伤你的。倒是真令我惊讶,老陈你当年一个人敢做这样的事!”陈延平摇了摇头,无言。
玄空偷偷看了一眼,“综合等级B+,江湖一流高手”,见那十七哥头带一个鬼面,而陈延平面色惨白,神情十分难看,既有不甘,又有些惧怕,胸前一滩血迹,扶靠在石壁旁。
那十七哥又开口说道:“老陈,我劝你还是早早拿出那个东西给我,这样我也能给你个痛快,否则四哥、五哥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陈延平略带着颤音说道:“什么?四哥、五哥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