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笑了笑：“你等等。”
他拉着薛一一走到一旁，有些愧疚：“不好意思，本来是想让你陪我挑东西的，但是胡蝶朋友说要提前过生日，我不能带你去了。”
薛一一眼下闪过一丝黯淡。
原来是这样。
“那你先去吧，我自己去买些东西。”
程昱也没多想，他转身带着胡蝶离开。
薛一一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抬起头，双眼湿漉漉的。
程昱明明可以打电话告诉她，没法一起逛街。
可他没打。
薛一一知道为什么不打。
因为胡蝶在。
他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薛一一站在原地许久，这才离开。
她兴致勃勃出门，回到家，却又接到了程昱的电话。
邀请她去参加胡蝶的生日宴会。
薛一一没那个心思：“不了，我有点事，不去参加了。”
挂断电话，薛一一上楼洗漱，倒在床上，睡了一个午觉。
午觉睡得香，等她醒来，已经是很晚了。
父母还在加班。
她到厨房找了一盒牛奶，咬着牛奶，出门打算散步。
刚走出大门，就看到站在树下的程昱。
他怎么来了？
薛一一有些好奇，这个时间，生日宴会应该还没结束吧？
她走过去，程昱看到她：“你晚上为什么不来？”
“我和她们不是很熟悉，而且我很累。”
薛一一看着程昱，呐呐的开口。
她知道，一定是胡蝶邀请她去的。
胡蝶不傻，能看出他对程昱的心思，故意叫她去，若半也是想刺激她。
程昱哼了一声：“累了就好好休息，改天请你吃饭。”
薛一一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程昱经常说请她吃饭。
但从没请过。
“我先去散步了。”
薛一一今天很生气，不想看到程昱。
说完，一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大院很大，薛一一走了一圈回来，已经是很晚了。
她回到家，父母到家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了顿饭，这才歇息。
薛一一下午一直在睡觉，晚上不困，索性开始看看书。
看到深夜，这才躺下。
刚躺下，听到窗边有动静。
啪嗒一声。
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进来，薛一一下意识起身。
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看到阳台边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小的纸团。
银白色的月光洒落，阳台被衬得格外好看。
她低头，看到程昱的背影。
东西是他扔过来的。
她拿起纸团，打开，发现里面包着一颗青枣。
青枣看起来很新鲜，上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
纸上面写着一行大字：【今天麻烦了，这颗青枣就当是谢礼了。】
薛一一捏着那一颗青枣，眼眸低垂。
她原谅程昱了。
他也只是为了喜欢的人，想要多做点事情罢了。
他们都是一类人。
薛一一咬下青枣，汁水弥漫来来，伴随着喀嚓声，眼角微微泛红。
胡蝶的生日，程昱送了什么礼物，她没问。
只知道那几天，胡蝶成了全校的风云人物。
后来才知道，程昱送了她一条名贵裙子，高达四位数，足够平常人家，一年的花销。
胡蝶和程昱关系越来越好。
薛一一心里难过，但她知道，她没有资格。
她才是卑微的暗恋者。
程昱照常做题，但是薛一一没帮他批改了，只是会将自己的笔记给他。
程昱其实很聪明，能看得懂笔记。
原本很好的关系，突然就冷淡下来了。
薛一一习惯了沉默，很少说话。
陆墨城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儿的，多看了薛一一一眼：“你和程昱吵架了？”
薛一一蹙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以前你们好歹说话，现在话都不说了，是吵架了？”
陆墨城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道。
薛一一摇头：“没有，我们关系很好。”
陆墨城也没多问，他本身就不是爱管闲事儿的人。
薛一一再次恢复了一个人的时候，据说胡蝶和程昱已经快要在一起了。
就连薛一一也会这么以为。
直到运动会那一天。
按照常理，高三学子，是没有资格参加运动会的。
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抓紧一切时间学习。
但是这一年，学校还算人性化，批准运动会这三天，是自由活动。
程昱作为爱运动的人，报名参加了篮球赛。
班上不少男生加入，组成了一支队伍。
程昱技术可以，但是缺乏一个主心骨，思来想去，对准了陆墨城。
“城哥，你要不要参加篮球赛？”
陆墨城低头看书：“没兴趣。”
“城哥，这是咱们高中最后一次运动会，难道你就不想陪着好兄弟一起参加比赛，拿下冠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