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下午,祁域川一切都准备好了,推着行李从新科大厦出来,准备去机场。
这时,时暮桠走上来,双臂交叠在胸前,黑色的眼线将眉眼勾勒的无比妩媚:“祁先生,这是要出差?”
他着急走,把行李推给司机。自己拉开门,刚准备弯腰上车,只见时暮桠快人一步,自作多情的先上车了。
哦,她还没忘说声谢谢。
祁域川立在车门处,眉宇凝滞:“下车。”
时暮桠说:“我也去机场,祁先生就大方地让我搭个顺风车。”
他重申一遍:“下车。”
时暮桠仍旧不下车:“祁域川,你是未来要与三三结婚的人,而我们就是亲戚。”
祁域川小时候就见识过时暮桠的厚颜无耻。他抬手看了下时间,不再跟她争执。关上车门,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
时暮桠丝毫不客气,拿起旁边的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从包里掏出一张请帖递向祁域川:“小川,今天晚上我的会所开业,你可一定要来。”
祁域川不接:“没空。”
她不介意他的冷漠,笑笑,欠身向前,把请帖从他铁灰色的西装缝隙间插进他胸口:“小川,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二婶。但是如果你现在走了,我只怕二婶有个什么意外,没人能护得了她。”
时暮桠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让司机靠边停车。她挪动右边窗口,推门下车前。她满含柔情地说:“小川,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祁域川从后视镜中看着时暮桠上了后面的车,抽出怀里的请帖,展开一看。这女人竟然把会所开到了三清台的对面,明目张胆地要与三清台抢生意。
司机瞧了瞧他脸色,谨慎询问:“祁总,还去机场吗?”
他把请帖随意扔在一旁:“机场。”
可是,就在他们刚刚到达机场。祁域川边让司机掉头去三清台。到了之后,他坐在车里,看着对面装修豪华的会所,勾唇冷笑。
他注意到时暮桠还取了一个对三清台对着干的名字:turbid。
译过来就是:浊。
祁域川把请帖捏成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筒内。他推着行李走进三清台,回头看了一眼,明白他不去,时暮桠自会过来。
三清台今晚生意冷清,因为对面会所开业全场免费玩耍,仅有不多的老顾客坐进了三清台的包房。
经理有些担心地走进来:“先生,这时家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眸光极冷:“什么大小姐?”
经理连忙改口:“这时家人是又想来抢三清台生意?”
他摇了摇杯中的冰块,发出叮叮当当地声音:“担心什么?”
“先生不担心,我就不担心。”
祁域川坐在吧台处,一杯酒,一台电脑,趁着没人来打扰忙着事情。不多一会,经理不情不愿地带着时暮桠,叩响了房门。
“进。”
经理推门,小声说:“先生,时小姐来了。”
他仅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回头,视线仍在屏幕上。
时暮桠走进去,环视过这间装修复古又带一点朋克风格的房间:“小川,你怎么不过去坐?”
“时小姐,我与你没有这么熟,还请你称呼我祁先生。”
时暮桠摇曳着身姿,踱步到他身旁,左手手肘搭在吧台上,侧眸看他,片片星光:“小川。”
他不悦打断:“时小姐如果是想来我这里攀关系,那么你可以走了。”
时暮桠耸耸肩:“你真是比小时候还难接近。”
祁域川伸手想要去端酒,时暮桠伸手抢了他的酒,优雅地笑容极具腐蚀性。
祁域川微微偏头,目光锐利:“如果你来是别有用心,麻烦给我滚出去。”
时暮桠摇了摇杯中的酒,仰头就要喝。祁域川伸手夺回来,直接摔碎在了地上:“时暮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她保持着微笑,举起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后摘掉戒指侧身从窗口扔了出去。她回身,不在意的样子:“为了你,我可以随时抛弃他。”
他讥嘲道:“你还真是比小时候更遭人厌恶。”
时暮桠热脸贴着冷屁股:“小川,三三已经走了,说不定已经回不来了。”
祁域川一双眼,冒着凶光。
时暮桠不惧他的目光,进一步触怒他,几声讪笑:“祁域川,你愤怒是不是代表你也承认时安回不来的事实?即便回来了,她也不干净了。你祁域川一向高高在上,就甘愿要一个被其他的男人玩过的女人?”
祁域川完全没了君子形象,扯起时暮桠的头发把她拖离吧台的凳子,如同丢弃死狗那般把她扔在了地上。
他蹲身在她跟前,抓着她头发,眉眼锋利:“时程松把岚姨藏在哪里?”
她笑容嘲讽:“一个你们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祁域川没了耐心:“哪里?”
时暮桠兴奋地看着祁域川盛怒又焦急地样子:“我不会告诉你。”
“时暮桠,你找死。”
她温顺地闭上眼睛,等着祁域川的拳头降落。然而,却是她的身体跌落在冰冷地板上咚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