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往至今,还未正式约会过。徐今特意穿了一件碎花连衣裙,及肩的长发编了俏皮的小辫,让她整个弥漫出温顺地可爱,消减了职场上的叱咤风云。
祁域川则是一身麻灰色的休闲装,不再是发号施令的集团统领者,只是一位想要与她同光同尘的普通男子。
徐今全程操控约会的所有环节,吃饭,看电影,俗里俗气,又别具一格。她在商场一楼大厅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祁域川一串。吃了一口,就还给她:“你吃吧,太甜。”
徐今也不勉强他吃。走过卖首饰的专柜,她立定,不是商量,也不是询问,而是命令:“去,给我买只戒子。”
祁域川没问她怎么突然想起买戒指。拉着她走进去,在柜员的介绍下,买好一对白金对戒。徐今大方自然地伸出右手,示意他给自己戴上。
祁域川开着玩笑:“我需要现在下跪求婚吗?”
“美得你,两千块钱的戒指就想把我娶回家。”
他给她戴好:“勤俭持家,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她语气苦恼:“嫁你还要勤俭持家呀?”
“戒指都买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佯装要去摘戒指,祁域川握住她的手:“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车子路过盛熠旗下的五星级酒店。她指挥着祁域川把车开过去。
祁域川挑眉问她:“做什么?”
“偷情。”
祁域川笑着把车开进酒店,叫来酒店经理,开了一套总统套房。徐今又吩咐他送两瓶伏加特上来,言明要加冰。
经理点头退了出去。
祁域川从冰箱里面拿出鸡尾酒打开递给她:“好好地,怎么突然想起来住酒店?”
她拿着酒,走到茶几处,弯腰拿起遥控器打开窗帘:“感受下你们盛熠的服务。”
他在沙发上坐下:“我还以为你是想感受我的服务。”
徐今回头看他,明眸善睐:“我不能两者都享受?”
他连连点头:“能能能。”
徐今喝了一半的鸡尾酒,进去洗漱。在这期间酒店经理带着服务员送来酒,还有一些水果小吃。
祁域川道了一声:“幸苦了。”
经理说:“祁总,客气了。后面还有任何需要,祁总叫我。”
他颔首点头,拧开酒瓶,倒上两杯酒,又分别往里面加了三四块冰。之后,他关了房间的窗帘,调暗灯光,房间的色调与氛围在酒香的萦绕下变得迷离又暧昧。
徐今洗完澡,穿着睡袍出来,浓郁地酒香味扑面而来。她走出去,端起满杯,一饮而尽。
祁域川看着:“悠着点。”
她在高脚椅上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啰嗦,去洗澡。”
祁域川摇摇头,进去洗完澡出来,两瓶酒都被徐今喝得差不多了。他擦着头发走过去:“你这是打算把自己灌醉?”
徐今趴在吧台上,确实有点醉了。这酒很纯,浓度高,再者加了冰,而且她又喝得急。
他把毛巾搭在椅子上,伸手把她撩起她落下来的头发,凝视着她白里透红地脸颊:“徐今,我们要不要好好谈谈?”
徐今把手里的杯子推远,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眉眼弯弯,好似星月罩上了乌云:“祁域川,我应该要离开一段时间。”
他在旁边的椅子坐下,轻柔着她的脸颊:“要去哪里?”
徐今双臂环腰地抱着他,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处:“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我妈妈,却没有任何线索。那天,陆北拿着一张我妈妈的照片,要我跟他走。”
徐今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脱口而出:“不行。”
“祁域川。”
他推开徐今,语气坚决:“不行。”
说完,他抓过面前的酒,仰头便干了。又想去倒酒,发觉没有了。想要起身打电话叫经理送回来,徐今抓住他:“你先听我说。”
他同样执拗:“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徐今吼出来:“可她是我妈妈,我找了十八年的妈妈。”
祁域川眉宇沉峻地辩析着她的无奈,挣扎,取舍,苦痛…
她的眼中有一道微光,刹那间,贯通了她多年来的期盼与向往。
他应该支持她,成全她。不应该让她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做选择,这很残忍。但他的感情变成了什么,好似那缠咬着大树的藤蔓,被主人咔嚓一刀,连根拔起,只因为他分走了原本属于大树的养料。
不不。
不应该这样做对比。
那是她母亲,十月怀胎,给予她生命的母亲。她应该去找她,哪怕希望微茫,哪怕到头来一场空,至少也应该放她去试试。但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到另外一个对她满心觊觎地男人身边,他要怎么做到无动于衷?
做不到!
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祁域川眼眶发红,他的手紧紧地扣在徐今的后脑上,声音发颤,像是请求,又像是承诺:“你母亲,我一定会帮你找到。”
徐今也还想要喝酒,苦于没有。她拨开他的手,起身去冰箱里面拿了一罐鸡尾酒,走到窗边,仰头猛喝一口:“这些年来,我,我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