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搞的什么幺蛾子?
就算错怎么会错得那么离谱?!
但更无语更头疼的还是当属许故知意二人,不算叶轻晚的话她们拢共来了四次,这四次兜兜转转的都是眼前这个人,从来没换过!
勇气可嘉的无名站在边上很是迷惑,显然是不解明明选中了花魁,为何她们还会露出那样生无可恋的神色。
叶轻晚强压下心头能把人烧成灰的怒火,咬着牙颤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要是就算今天她们选中的不是燕姒,也千不该万不该还是莺姝。
不是说了当天的游戏里只能有一个花魁吗?
莺姝懒懒地笑了,答道:“我也不想的呀,不是我忽悠你们,当天只有一个花魁能参与的规定也是真的,所以我是瞒着妈妈偷偷来的。”
顶风作案被逮到势必是没好果子吃的,如此一来叶轻晚觉得莺姝更怪了,眉心不由蹙得更紧了些:“那么燕姒呢?你又为何站在第一个?”
“姒姐姐的事我也没骗你们,她确实来了。”莺姝道,“我来呢是因为突然想起来,昨天忘记告诉你,姒姐姐是站在左边还是右边了,怕你们选错吃亏,我便偷偷跟那个姐妹换了一下,到时候把所得的银子给她就好。”
听闻事情缘由后知意奇道:“那这样你岂不是很吃亏?”
莺姝对知意温柔地笑了笑:“对呀。”
许故不爽道:“那你为何还要来。”
莺姝抱住叶轻晚的胳膊,“这不是因为殷公子嘛,为了殷公子我倒贴都没问题哦。”
叶轻晚觉得有点恶心。
莺姝冷不防地一激灵,猛地注意到她们一行人之间多了个陌生的身影。
而那道让她生寒的冷冽目光,就是来自那个人。
怎么会这样。
忽然隔壁房传来吵架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闹得不轻。
叶轻晚侧过头。
莺姝听见了轻笑一声,给叶轻晚解释说道:“隔壁就是姒姐姐。”
闻言叶轻晚眼前一亮,竖起耳朵开始听起墙根来。
“臭丫头片子你无不无聊?”
“你叫谁臭丫头片子!会不会好好说话?本公子可是花了钱的!”
“关老娘屁事!老娘差你这点钱?”
“你....你!”大抵是花了钱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沈郁被气得只能在那儿你你你。
“老娘不赔女人,赶紧滚!”
沈郁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可恶!”
声音还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叶轻晚突然就觉得有点好笑。
看来这燕姒真如莺姝所说那般,是个不好相与的,混世魔头都被她快给凶哭了。
如此想着,叶轻晚起身推门出去,打算去看看隔壁房的情况。
等到几人走出门去,只见隔壁的门扇大开,沈郁捂着脸站在门口指着雅间里的女人怒道:“你竟然敢弄花本......公子的脸!你给我等着!!”
沈郁被捂住的地方赫然有三道红色的抓痕,脸色由青转红由红转黑由黑转白,变化得精彩极了,泛红的眼眶渗出晶莹泪花,气呼呼地指着里面的人叫嚣,看起来难堪到了顶点。
而抓伤沈郁的那个罪魁祸首的声音从雅间里面传来,气势与沈郁不遑多让:“去啊!回去给你爹娘来说是我弄伤的你啊!”
“老娘看你有几个脸回去给她们说你女扮男装来青楼玩女人还被女人弄伤了脸,窝囊废一样哭丧个脸回去找爹娘,我是你我直接死了算了,真他妈的丢人现眼。”
许故立在边上憋笑憋得难受得要死。
鲜少能看见在皇宫里作威作福的女魔头受这等委屈。
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叶轻晚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觉得这家伙弄得一身狼狈纯属自讨苦吃。
沈郁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的看戏,扭过头去看到叶轻晚一行人后,刚被燕姒压下来的气焰再度嚣张起来。
她叉着腰宽袖一挥,怒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本公子回去叫人把你们眼睛挖了!”
她现在只觉得羞愤于斯,先是被自己的花魁赶出来了不说,还叫曾经心仪的公子看到了自己这般丢人的模样,恨不能立马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藏起来。
是以她尽可能的把平日里的威风架子摆出来,看起来不像吃亏的样子。
殊不知自己这番摸样像极了被拔了毛的锦鸡,蹩脚又好笑。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确不能拿燕姒这个嚣张无比的女人怎么样,沈郁就顿感委屈,没一会儿楼下等候她的随从跑上来看到她这副样子更是惊骇至极。
“我的小祖宗!这,这是怎么弄的啊!!”侍从惊呼着,前后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在确认除了脸上那道印子没有别的抓痕后才松了口气。
沈郁跺着脚尖叫道:“还不是里面那个不知好歹的臭女人!”
“......”
随从哭笑不得。
这不都是您自己作出来的啊!
心里想是那么想,随从小心翼翼扒开沈郁的脸颊,想看看伤的怎么样了。“让小的给您看看,伤得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