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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童子试(3 / 3)

卷,这是与《文史通义》相并称的重要著作。

编修《永清县志》期间,章学诚在科举考场时来运转。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秋,应顺天府乡试中举,次年中进士。但他“自认迂疏”,不具备做官的素质,始终未敢入仕。

这样一来,《永清县志》成书之后,他仍然过着漂泊客游的生活,几年内穷愁潦倒、十分困苦。

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赴河南谋事不成,归途遇盗,行李及所存著述被抢劫一空。后来借朋友录存的别本重抄,但终不能复其全貌,其中《校雠通义》佚失第四卷,尤为可惜。出于生计,章学诚先后在肥乡(今河北肥乡县)清漳书院、永平县(今河北卢龙)敬胜书院、保定(今河北保定)莲池书院主讲。

在清漳书院,他向学生提出关于学习志向的策问:“举业将以应科目也,假使诸生亦已登进士第,无所事举业矣,遂将束书而不观耶?抑将尚有不能自已者耶?”他指出:“学亦不当专为举业。”表明章学诚自己虽然很热衷于科举功名,但仍将学术研究作为矢志不移的抱负。

在敬胜书院主讲期间,全家迁至永平,此后其家口常随其谋业地点的变更而流徙不定。

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章学诚客寓北京,身患重病。幸亏同乡邵晋涵将他接至家中,延医治疗,得以不死。

邵晋涵也是一位著名学者,自十几年前与章学诚相识后,两人意气相投,这次病中,“常与论学,每至深夜”。两人皆有意重修《宋史》,章学诚明确提出要将“以班马之业而明程朱之道”作为立言宗旨。此年,他的著述中一个值得注意的特点,就是较为深入地从哲理上探讨学术源流和治学风格问题,写出了《言公》《诗教》《与朱沧湄中翰论学书》等重要论著。

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冬,章学诚谒见河南巡抚毕沅,受到厚遇。次年初,由章学诚主持开局编辑《史籍考》。

编辑此书是章学诚的一大学术宿愿,目的是全面整理、总结历代史籍。但此举规模宏大,非一人所能胜任。此时依傍毕沅,人力、物力皆为充备,著名学者如洪亮吉、孙星衍、武亿等人均被邀请参与。除主持编辑《史籍考》外,章学诚还被安置于归德府(府治在今河南商丘)文正书院主讲,他用余暇重新修订了《校雠通义》一书。经过这次精心更定,章学诚的目录学思想在此书中得到了更加充分的表达。

由于毕沅赴任湖广总督,章学诚随即失去文正书院讲席,携家离开河南。从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下半年到次年上半年,他辗转于安徽亳州(今亳县)、太平(今太平县)、安庆之间,虽一时困厄,但学术上进展很大。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四月十一日至五月初八,近一个月之内著文二十余篇,从哲理上探索学术史、治学宗旨、治学途径和学风问题,将自己的主张予以理论性的论证和阐发,其中《原道》《原学》《经解》《博约》《史释》等篇,皆为《文史通义》中的精粹。

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秋,章学诚应知州裴振的邀请编修《亳州志》,次年二月撰成。他自己对《亳州志》十分满意,认为“近日撰《亳州志》,颇有新得……义例之精,则又《文史通义》中之最上乘也”。从此,他确立了方志立“三书”的体例,即“志、掌故、文征各成一书,相互辅佐,志的部分体现作者的别出心裁,掌故收编一方典章,文征汇集一方文献”,从而解决了方志学术性与资料性的矛盾。这样,章学诚的方志学理论已趋于成熟。

《亳州志》修成的当年,章学诚离亳州赴武昌,依附毕沅继续编辑《史籍考》,并参与了毕沅《续资治通鉴》的编纂。从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至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答客问》《史德》《方志立三书议》《书教》等接踵而成,标志着章学诚已形成自己的史学理论体系。

章学诚还乡时已经五十七岁,离乡四十余年,历尽艰辛。家中没有什么资产,只是“藏书甚富”而已。

但他并未从此居家过安定生活,不久又出游扬州、安庆、桐城等地,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想寻取支持以便完成《史籍考》。

这部巨著在湖北武昌借助毕沅之力,已完成十之八九,因毕沅遭贬谪而中断。嘉庆三年(1798年),他在杭州靠谢启昆支持重新修订,编成三百二十五卷,但此书终于未能流传,仅有草创时的《论修史籍考要略》和成书时的《史考释例》二文以及《史籍考总目》留存至今。

嘉庆五年(1800年),章学诚因眼病失明,仍坚持著述,直至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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