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王冠小说>其他类型>笑此人间> 第八章 枯树也曾雪若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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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枯树也曾雪若繁花(1 / 2)

众人正如痴如醉,只听又是惊堂木一响。

“需知后事如何,且听我下回分说。”

谢温良轻解珠帘,不等听老人们的叫好声,早已收拾好老物什,转身跃起踩在栏杆处,一翻便下台来。

少年先去掌柜处取了工钱,还不忘买壶好酒,照顾生意。和气才能生财嘛,江湖想要越走越宽,人情免不得。

早有白衣“许公子”在后面踱步,开扇复合扇,俏脸眉心一点心上秋。

二楼依旧酒局正酣,见少年跑来,许南禅立即迎上去,变脸满是欢喜样。

谢温良先开口道:“刚听见水漏声,还有一个时辰才到晌午,师傅应该还在算命,或者钓鱼没回来。走,我带你去买咱离淮的水嫩胭脂,不过要快一点。”

红粉和胭脂,只是写在一起,就已经感觉十分美好。

许南禅本还想装成冰冷美少女,毕竟娘说过欲迎还休才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啊。不料谢温良不懂套路,直接抓住她秀手跑向城南大街。

两白衣翩翩,惊鸿,划过逆流的人海,无视世俗十二时辰。这一瞬间,好像城南有多少花,身后的许南禅就有多开心;就算城南没有花,牵手的许南禅也有很开心?

许南禅微歪些头,可以瞧见阳光下少年的侧脸,突然问:“诶,温温,来时我见胭脂铺子在北街啊,咱们走错了?”

少年带姑娘走错路,万万使不得。可要是姑娘在少年走错路,用姑娘的话来说:横竖都是游戏人间。

早料到如此,谢温良微笑道:“没有的,北城那些胭脂铺子多少有点掺水,胭脂虫研磨得不够粉末,洇红渗透不入俏脸。我带你去南郊大黄姐姐家,那姐姐平时爱美,胭脂轻抹开特水嫩,活脱脱江南烟雨色。”

这可是早前少年花上些许银子,特地请教大黄姐姐的描眉问镜胭脂事。所有的恰到好处,终究都是有备而来,这等姑娘事一旦派上用场,银子花的倒也值。至少比被师傅偷拿去买鸡腿强,前两天就少上三钱。

大约半刻钟后,少年和少女停在一小楼门口。

离淮地处南北交界处,温和湿润,小山多秀竹。小城人大多以竹建楼,总有才子笑言:晨夜皆可敲竹听玉钗姗姗来迟声,日暮倚修竹,也可刨之代瓦,夏宜急雨,有瀑布声;冬宜密雪,有碎玉声。宜鼓琴,琴调虚畅;宜咏诗,诗韵清绝;宜围棋,子声丁丁然;宜投壶,矢声铮铮然。

这座小楼,修饰以菖蒲为门环,情趣动人。

谢温良上前敲两下门,立即有人开门迎客。

开门者一袭黄衣曲裙,内衬白衫,小虎牙甜美。二十三四岁的如花年纪,面相倒不是不美,而是温敛,只简简单单竹簪子绾青丝,便已经足够妍丽,身材婀娜多姿。

这样的女子,注定把玩时光,而不是被时光所雕琢。她美在岁月深处,安详。

更奇的是,卖胭脂的姑娘自己却不施粉黛,一脸素颜晕如杏花。

见是谢温良,凭借双聪慧的女子眼睛,早看出旁边的公子哥是个美人,黄衣姑娘莞尔一笑,不禁打趣:“哟,温温弟弟,常客呀,又带娘子来挑胭脂,咋还和上次那个不是一个姑娘呢?”

黄衣姑娘倚门还摆摆头,一副就是瞧不起这种男人模样。

上次?!女人的嘴,此时捅上两刀,不比诛心剑差,甚至有过之。

许南禅面色一僵,谢温良头大,赶紧回话:“大黄姐,你可别再胡闹。我带朋友来买胭脂,你再乱说,在姐夫和大黄狗回来之前,我可就不来了。”说完立即使眼色,求求了。

大黄笑着转身道:“不经逗啊,小时候你还说要吃姐姐嘴上胭脂呢,跟姐姐来。”

谢温良也不与大黄辩驳,这种事说不明白的。许南禅跟在少年身后,不言不语,挺乖的,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油炸温温。

女人心,海底针,还绵绵不绝。

小行道上,大黄在前说:“别出声,别打扰饼子、水客他们几个闲人下棋。姐姐的胭脂可是出了名的水灵,别人是一两一斤,弟弟你就二两二斤怎样?”

又是调笑话,少年也不敢回话。

研胭脂处在二楼,庭中有枯树,树下两人正对棋,一人饮酒。

左边那人眉目神似大黄,清秀俊朗,只是黑发微霜。谢温良心想:这就是曾与师傅手谈,自称散人的棋者吗?还是第一次见。

另外两人倒是与小温良熟悉,离淮的新舟子把头和城南开烧饼铺子的清秀少年,一个笑称水客,一个自称饼子,后者是大他七八岁的玩伴。

前者苦思冥想,不曾落子;后者神情怡然自乐,仿佛不知棋道规矩,观棋而笑。

饼子额前斜留出长发,面相有些阴柔,感觉不很正经,多多少少沾点风尘胭脂气。水客只能看到后背,未见全貌。

三人中生性跳脱的饼子一见到大黄带着谢温良和许南禅经过,先吹一声鹧鸪哨,不知是调戏大黄,还是调戏南禅。

姑娘没调戏上,先引来散人甩手一枚黑子。饼子信手似拈花,故意翘个兰花指轻粘住黑子,顺势压在棋局拐角,金角银边草肚皮。

这一子,巧夺天工又顺其自然。

谢温良才朝露境,自然看不出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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