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一样的长相,你这样的说法,就好像我隔天看到这人后,我非要说她不是之前见到的她。”九福指着木瑾,“你觉得我这样说她不会一巴掌打我脸上吗?”
木瑾冷飕飕地看向九福,白皙的玉手已经抬起,只要九福再说一句就能化为九阴白骨爪。
“你们没有那种感觉吗?就算是她面容变了,却依旧能认出来。”彩珠说道,“相反,有些人的容貌虽然相同,却能让人分辨出来。”
“面容变了……”九福和六子不自觉地看向木瑾。
的确,木瑾的面容每次都有着不同,但他们就是这个这就是木瑾。
而木瑾在意的却是彩珠后面那句话……木清和木晰两兄弟她能很清楚地分清两人,那为何……
为何?
木瑾眉头蹙起,面上露出疑惑。
她心中的那两人是谁?
为何会有两个长相相同的人,她却分辨不出?
木瑾绞尽脑汁地想着好像是被她遗忘的事情——突然,记忆里出现一个小女孩,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女孩。
“姑……公子?”听画觉得身旁的木瑾过于安静,一抬头就看到木瑾面色不好的样子,“是身子……”
“没事,想起一些往事,头有些痛。”木瑾伸手按压着额头,想要将脑子里陌生的记忆驱散。
“就算你们不相信,可王府里的人都知道香怡姐姐已经不是之前的香怡了。”彩珠说道,“奴婢之前在府中打听过,现在这个香怡是世子在一个月前在城南的一个村子里带回来的。”
“世子看她长得和香怡姐姐一模一样,就让她用着香怡姐姐的名字,做着香怡姐姐曾做的事。”
“那原先的香怡呢?你是什么时候觉得原先的香怡不见的?”木瑾小口抿了下茶渣已经沉底的茶水。
“是现在的香怡进府前的半个月前,那日香怡姐姐派奴婢去城南外的一个香料铺子买香料,等奴婢回府后,就听院子里的人说香怡姐姐赎了身解了奴籍离开了。”
“那你为何觉得香怡是消失不见了?”木瑾好奇道。
奴婢的地位毕竟低下,在解了奴籍后,很多人都不愿意再和主子家的人接触,更不会提起作为奴婢的事,大多数解了奴籍的人也确实像是消失不见了。
但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不会真的有人怀疑这些人是莫名消失不见的。
“香怡姐姐是世子院中的大丫鬟,要说赎身早就赎了,又怎地会那样突然,别的不说,奴婢和香怡姐姐之间的感情怎地香怡姐姐也会跟奴婢提一声的。”
“而且,香怡姐姐和别人是不同的,她是自愿来到王府做大丫鬟的,香怡姐姐好像很需要银两,别的不说,北江王府的月俸比起其他府邸要多上不少,能被北江王府选上做工总要去其他府上强。”
同样是丫鬟,九福看了眼木瑾和听画,好奇地问道:“北江王府的月俸是多少?”
“奴婢在世子院子里做大丫鬟的时候,是这么多。”彩珠伸出两根手指。
“两吊铜钱?那的确是不少。”
彩珠摇摇头:“是二两银子。”
“噗——”六子一口茶水喷出来,“二两银子!”他看了眼九福说道:“我们月俸也就一两银子一吊铜钱。”
九福一手指敲着桌子面,看向木瑾和听画问道:“你们月俸多少?肯定比北江王府多吧?”
“我们也是二两银子。”听画说道。
“切。”九福不屑道,“我还以为你们府上要多些的。”
“同样是二两银子,怎地觉得你们过得比她们好?”六子好奇道。
“我们在府上缺什么都可以去管事那里领,月俸一般都没有可以花销的地方。”
“每个季节还能领两套服饰和胭脂……配饰之类的,春秋丰收的时候还能领米面肉带回给家人,没有家人不领米面肉的可以领些糕点烤肉。”
听画可不想被人看轻叶家,一一细说着:“还可以领些珍贵药材呢,有些保命药材是只有府上才有的。”
九福、六子:“……”
“我的话,不太记得……”木瑾刚张口。
“停!”九福拦下,“你不用说。”
之前木瑾掏出的荷包里可有着好几张他见都没见过的银票。
银票!
“你们府上还收人不?我和六子整个奴籍去你们府上做护卫怎样?杂役也行!”
“别胡说了!”六子又是一个爆栗子敲在九福头上。
在座的都知道九福和六子在说笑,尽管月俸待遇不差,可那一个奴籍压着,她们三人看见九福和六子都要行礼,在大理寺更是没有资格抬头视人。
更多的都是宁愿做乞丐,都不愿意做下人。
木瑾叹气。
裴勇让她参与到案子里,也有着九福和六子的原因。
这两人轮功夫都是个中佼佼者,观察力也不俗,只是……不大正经。明明在讨论一件凶狠的案子,却跑偏到月俸上。
“那以你和原先香怡的关系,你觉得香怡会去哪里?”六子拿出他随身带着的泛黄小本子。
彩珠摇摇头:“香怡姐姐从来没有想过出府,虽说她跟我说过她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