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炎由得秦歌说他了,可是他坚持要为容韵做的事情,是一件都不会落下了,“母亲既来了,有些事儿臣还是当面跟您说清楚的好,李云姝跟容韵不睦,为了容韵养胎,儿臣刻意将她的院子挪远了些,这事是儿臣做主,国公府或者母亲有所不满,别记在容韵头上,只管责骂儿臣便是。”
“秦穆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容韵当稀世珍宝了?”秦歌被秦穆炎激怒了。
“她本就是北陵珍宝,嫁到大魏,就是儿臣的珍宝,且她的身孕事关重大,母亲难道不知晓其中利害吗?皇兄与儿臣都知道,容韵的怀孕之后,只怕极为凶险,不是儿臣对国公府恶意揣测,而是儿臣不想任何一丝危险靠近容韵,她怀的是儿臣的血脉,也是大魏皇室未来的希望。”
他不能不仔细!
“可是你忘了,云姝因为她,一辈子都不能生育了。”秦歌是想来为李云姝讨个公道的。
可不曾想,秦穆炎比她想的要绝情。
“母亲,儿臣会养她一辈子的。”秦穆炎敛着呼吸,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跟秦歌起争执,但是该说清楚的话,他不会含糊。
秦歌心中堵了一口气,秦穆炎是她从小养大的没错,可他一旦狠绝起来,也是任何人都劝不动的。
秦歌看着他转身朝容韵房中走去,心头顿时一阵沉重。
她在王府坐了一下午,也渐渐接受了容韵有身孕这个事实。
既然李云姝无法怀孕,那么还是要有人来替秦穆炎,替大魏皇室绵延后嗣的。
但愿,容韵不要辜负众人的期望。
容韵迷迷糊糊睡了许久,睁眼的时候,看到微微亮的天光,她想起严嬷嬷,下意识就开始默默流泪,“姑姑……”
“婧婧,你醒了!”
秦穆炎就趴在她床边睡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抬头。
容韵的手被他抓住,一股灼热袭来,带着灼伤人的高温。
可她看到是秦穆炎,下意识的甩开他的手,撇撇嘴盖上被子趴在了床上。
“婧婧,别闹脾气,别这样对孩子不好。”
秦穆炎见她趴在床上,连忙扶着她的腰,将她拉的坐了起来。
“你走开。”
容韵软软的哭着跟他闹脾气,“你不救姑姑,我讨厌你,我不想看到你,走开!”
她伸出手,有气无力的推了秦穆炎一把,眉眼里满是委屈,看着活像个没人疼爱的小可怜。
“严嬷嬷没死,她正在府中休养,是我不好,你别跟我置气了。”
秦穆炎好声好气的哄着她,生怕她动了胎气。
之前抱她回来太医就说,她才有孕一月,正是最为不安稳的时候,情绪过激晕倒,已经动了胎气,此刻要小心养护,否则容易滑胎。
他现下,一点儿都不敢惹她不快,就连碰她的动作,都是轻的小心翼翼的。
“你骗我,她们都要嬷嬷死,还逼我亲眼看着,你们大魏的人,都欺负我!”容韵一双眼红的像兔子一样,看着秦穆炎满腹愤懑委屈。
只可惜,她身娇力弱,什么都做不了,也救不了姑姑。
“我让她们将严嬷嬷抬来,你看看就安心了。”
秦穆炎起身,冲外面吩咐了一句,又立刻回到她床边守着。
不多时,魏觉和卫明泽就亲自用一张软榻,抬着严嬷嬷进来了。
严嬷嬷伤的重,躺在软榻上,但是来见容韵,她还是激动心安的,“王妃,王妃安心,奴婢没事的。”
严嬷嬷的声音传来,顿时让容韵呆住了。
她双腿呈外八字坐在床上,看着严嬷嬷,又看着秦穆炎,然后低头,用力咬了自己一口,“啊!好疼!”
“你干什么!”
秦穆炎夺过她的手腕,看到她把自己咬了,心疼的揉着她的手,“你这个傻子,我说她没死就是没死,难道我还会骗你吗?”
“你不会,可是别人会……”容韵噘着嘴,哭腔湿软。
她想起李云姝那一家人对她的逼迫,就心有余悸,甚至想握起自己的拳头,砸到李云姝身上去。
她们太可恨了!
竟然比她看着嬷嬷被处死!
“王妃,莫要以奴婢为念,如今,你要好好养胎才是啊!”
严嬷嬷忍着浑身的伤痛,从软榻上坐直了起来,眼含热泪的凝视着容韵,细心叮嘱。
“养胎?”
容韵还怔了一会儿,正要问养什么胎,突然就想到,“我是不是怀上秦穆炎的儿子了?”
她怔怔的看向严嬷嬷。
严嬷嬷和红袖潇湘一起跪下,连声道喜,“恭喜王妃,大喜了!”
秦穆炎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上,满是懵懂,好气又好笑,他的大掌搭在容韵的头上,“还不知道是不是儿子呢,不过,婧婧……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了。”
太医多番把脉,都确认无误。
他心爱的小姑娘,当真有了他的骨肉,这是他这一生中,最难忘怀的时刻。
他将懵懂的容韵拥入怀中,一遍又一遍,仔细的轻抚着她的鬓发,在她耳边呢喃了无数情话,让她一点一点的接受这个消息,陪伴她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