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及笄的黄毛丫头,也配来跟她争宠?
李云姝一回到王府,便命人搜集容韵和秦穆炎相处的事,春杏把能打听的,都打听来了,像是秦穆炎饭后会带着容韵散步,给她买许多新鲜玩意儿,休沐日便带她出去玩之类的,李云姝虽看了嫉妒,却还是不满,“这些都是外人能看到的,容韵那个院子里的事呢!王爷和她是否圆房?他们每晚都同住吗?还有,王爷每夜在床上与她有多久?”
她与容韵可不同,同样是备受宠爱,可是她从小对后院这些事,可比容韵要学的多,当做功课一样来做,心思也十分细腻。
春杏有些为难了,“王府里其他事,花些银钱就能打听来,可是王妃的院子,却是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北陵那些人,都被严姑姑管着,严姑姑御下极严,一丝风都不透露。”
李云姝眉头紧皱,“容韵的院子里,一个王府的人都没有?”
春杏摇头,“全是她从北陵带来的心腹,人手足够,口风也很严谨,咱们不易打听到。”
李云姝像是遇到了劲敌一样,十分有斗志,她给了春杏银票和首饰,让她去找秦穆炎身边的婢女,那些人要用钱买通,小额的银两是做不到了,但是世人皆为财,没什么无法买通的人。
果不其然,春杏成功的与秦穆炎身边一个伺候了多年的婢女小婉打上了交道,小婉借着送东西的名义,来拜见了李云姝,顺带告诉了她,秦穆炎尚未与容韵圆房,自然不存在床上多少时辰这样的事,且秦穆炎顾虑着容韵年纪太小,暂时还没有与她圆房的打算。
李云姝心中乐开了花,她赏赐了春杏许多东西,让春杏全都当成‘好姐妹’之间的馈赠,转给了小婉。
但是小婉所言,秦穆炎没有与容韵圆房的打算,她却不觉得。
秦穆炎既喜欢了容韵,必然会对她有占有欲,圆房是迟早的事,更何况,月底便是容韵的生辰,也就是她的及笄礼了。
北陵规矩,女子及笄需有及笄礼,可是在大魏,若是及笄之前嫁了人,在夫家,是不会给她办及笄礼的,这件事上,她大有文章可作!
李云姝耐心等了一番,她让小婉打听清楚秦穆炎那边的动向,注意容韵院中下人的来往,又一面让府中各处的人,都告诉她有关容韵院中的消息,怎么都能打听出,容韵打算在及笄礼那一日,与秦穆炎圆房的计划了。
李云姝把这件事在心中盘桓了许久,最后给李国公府写了封信,让她爹出面,亲自邀请秦穆炎,在容韵生辰那日,陪她回李国公府,她在信中叮嘱,一定要用最重要的理由,务必请到秦穆炎,让他无法顾及上容韵。
李国公府收到她的信,自然会为她筹谋。
同样是筹谋,严姑姑也心思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她替容韵悄悄准备着生辰宴的事,事事谨慎,就连容韵的舞衣,都是秘密请人采购布料,让绣娘住在容韵院中缝制,再把花样子烧毁,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的。
可近日她总觉得,李侧妃对她们院里的事,尤其是容韵要准备的生辰宴,有所察觉了。
严姑姑瞧见屏风后试穿舞衣的容韵,正要开口,“公主,李侧妃那边……”
话还未出口,她就愣住了,穿上舞衣的容韵,让她眼前一亮!
严嬷嬷这个在北陵皇宫见惯了美女的老人家,都合不拢嘴了,“公主您当真是……太美了!”
只怕是虞贵妃年轻时,都比不上的姿色!
“真的美吗?”
容韵转过身,照了下镜子,她的目光顺着自己纤细的玉足往上看,红色绣金凤的舞衣,裙摆尽头用金线缀边,庄严华丽,杨柳般的纤细腰身不堪一握,肌肤细腻如雪,最让人担心的,是她逐渐丰满的地方,弧线完美,不禁让人担心,这样的圆润,会不会累断了她的小腰。
容韵的手指在胸口滑来滑去,嘟嘴道:“姑姑,穿成这样真的可以吗?秦穆炎他……会不会不喜欢啊?”
她蜷在一起的小脚丫子暴露了她内心的忐忑。
虽然之前也跟秦穆炎一起看舞姬跳舞,可是她瞧秦穆炎对穿着暴露的舞姬,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她担心秦穆炎看自己穿成这样,也不会喜欢。
严嬷嬷笑着上前,眼神里暗含深意,“我的傻公主,哪有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如此美艳的?更何况,您是跳舞给王爷看,取悦自己的夫君,又有何不可呢?您想想,这一年以来,王爷对您多好啊!难道不值得您为王爷献上一支舞吗?”
“值得啊!”容韵眼前一亮,像是缀了漫天星辰,“秦穆炎对我很好,值得我把一切都献给他!”
容韵眼中,不再是刚刚嫁来是的懵懂和娇气,她眼里有了对秦穆炎的敬佩和爱慕,还有了女儿家的娇羞,离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越来越近了。
她又多练习了几遍自己准备的舞蹈,让严嬷嬷看过,反复确定,自己跳的很好,才肯停下来歇息。
秦穆炎对她准备的惊喜丝毫不知,近日朝中事情太多,他都快忘了容韵的生辰了,但严嬷嬷来邀请他,明日到容韵院中用晚膳的时候,他满口答应。
“本王近日事多,没陪着她,她是该不高兴了!本王明日定会早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