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假惺惺,我告诉你,不!可!能!”
苏映雪退后两步,挥手招呼,“祁管事,请吴夫人出去!”
祁管事听话上前,吴夫人却道:“苏小姐一言不合便要赶人,难道医馆平日里行事作风便是这样霸道蛮横,欺凌弱小?”
苏映雪冷笑一声,“吴夫人,谨言姐姐我不会交给你,你若喜欢闻我医馆里的药味,请便。”
吴夫人被她撂在了楼下,她不走,也不恼,便带着吴若菲在医馆大堂里坐着。
人来人往,总会对她们看上几眼,一看便会议论。
议论的多了,这件事便传出去了。
有无聊的人,看完了病还不走,留在附近转悠,等着看这场闹剧的结果。
吴若菲从小便没被这么多人,看戏似的看过,一下午又烦又燥,小脸涨的通红,拉着她娘的手娇气道:“娘,咱们回家吧!这医馆的气味太难闻了!这里的人都好脏,我不要待在这儿了!”
“再忍忍!”吴夫人气度沉稳,她抱着吴若菲,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苏映雪不是个好对付的,连你爹都被她害的关入京兆府,若是我们不能把人带回去,捏她一个把柄在手里,你我母女只有任她宰割的份儿。”
“可是这里好脏好臭,我好疼……娘!”吴若菲不依不饶,像是个没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任性。
她娘说的什么后果,她都听不进去,她只想赶快离开这儿!
“若是还想折磨吴谨言,你就听娘的话!”吴夫人一下掐住了吴若菲的痛点。
她会被苏映雪打断手脚,都是拜吴谨言所赐,她折磨不了苏映雪,却恨不得将吴谨言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打断!
为了把吴谨言抓回去,她咬着牙忍了半天。
她们母女俩在医馆大堂,坐到日薄西山。
苏映雪的诊疗室内,祁管事上来汇报,“吴夫人还没有走的打算,小姐,咱们今日来的病人不多,但是看戏的人倒是不少,这怕是对医馆的名声有影响。”
苏映雪写下最后一张药方,眉头蹙了起来。
那个吴夫人很难对付。
她不能让吴谨言出面,在理字上,倒显得有些弱了。
她说,“让她们等下去,医馆关门的时候,请她们走,若是她们不走,就派人留下来看守,别让她们出事就行。”
吴夫人等了一整日,苏映雪都没有动静,晚间吴若菲必须回去换药喝药,她才带着吴若菲离去。
吴若菲喝完药,躺在床上愤愤不平的抹泪,“娘,你不是说一定能把吴谨言弄回来,还能让苏映雪着急的吗?”
现在苏映雪一点儿也不急,吴谨言也没弄回来,她又气又疼,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吴夫人拍着她的肩膀劝慰她,“不着急,苏映雪是个女人,就算能打伤你爹爹,她现在也没有道理来打伤你我,她保着吴谨言,是她的顾忌,也是个烫手山芋!”
吴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总有让苏映雪着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