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算是把素锦最后的命运给决定了。
宗门里的那些长老们自然是站在对他们有利的立场上。
一宗之主被人下毒以致身亡,说出去已经足够贻笑大方了,如果再连那下毒之人都不处置,他们的面子又该往哪里放。
然而唯一知道真相,并在以往对她处处加以维护的人,就是面前这个人。
不过现如今看来,他并不想施以援手。
岑渝瞥了一眼正要远去的迢宗涸,无奈的转过头来看向了秦冰裴。
“这件事确实是素锦做错了,但我总感觉她是被人蛊惑才至此的,那个名叫王金凤的应该也是出了不少的力。”
原作中只是提到她被人抛弃,但毕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自然不会讲述的详尽可靠,但以她的心性,哪怕是不中意迢宗泽也实在无须将人弄死。
“素锦姑娘的毒药是王金凤给的。”
“什么?”
秦冰裴叹了口气,“那毒药并不常见,自打那王金凤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就已经差我那徒弟把王家上上下下查了一个遍,他特意提到,王家有一秘药,微白无味,掺入饮食中甚难察觉。”
岑渝看着面前这个认真向自己解释的人,不由得在心里想到:
在各种的武侠玄幻小说里,下毒都是无色无味好吧,你这还来个微白无味,听起来就像是现代药店里买的那些常见药的说明书。
不过还是有点差别2的,毕竟说明书上写的微甜,那玩意是真的苦。
吃了一次就知道是那说明书骗了人。
秦冰裴虽然知道自家师尊的思路比马车还要快上许多,但是这也跑的有点太远了吧。怎么能从下毒事件想到药店的说明书是骗人的呢?
系统:【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有什么不了解你那师尊的,他那思维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你应该今早习惯才是。】
系统的话确实是点醒了他,但就算是不点醒,他也只会觉得师尊可爱。
如若岑渝能够听到秦冰裴把他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归结为可爱,怕是会气的朝秦冰裴脑门上敲个大包,只可惜...他听不到。
“这药是赵家独有的,旁处都寻不到?”
面对着询问,秦冰裴点了点头。
虽说这毒药好寻觅,但是剧毒却没那么容易。
以现在的毒物提取技术,能从草植中将有毒物质提取出来已经是难事,更遑论是萃取。就算是能做到的,浓度毒素也不会太高,能要顷刻之间要人性命的更是寥寥无几。
“弟子方才细细瞧过,那迢宗泽的口鼻处虽有淤血,但那血却没有中毒的迹象,且血流毫无停滞之意。咱们过来时,已经过了许久,但直到现在,床沿上的血迹也没有变黑。”
岑渝还没注意到这些,被秦冰裴这么一说,也探头探脑的朝屋内看去。
男人的内心克制不住的悲愤。
这人怕不是中毒身亡,而是血流而尽,下毒的人真的是好歹毒的心。
研制出这种毒药的,更不是什么好人。
“这种药物只有赵家才有,发作时效、发作症状都如出一辙。”
“嗯。”岑渝微微点了点头。
“师尊我们先回去,找个机会去赵家了解一下情况,现在素锦姑娘那边,我们应该是见不到了。”
岑渝犹豫着转了身,秦冰裴顺势将岑渝的胳臂嵌入了自己的臂弯中,嘴角微微上扬。“方才见师尊气极,担心师尊站不稳身子。”
这理由倒也无可辩驳,随他去吧,反正是一番孝心。
系统:【心是好的不假,孝不孝就不一定了。】
岑渝:你不要诽谤我的弟子,这孩子多好。
系统:【......】
素锦被押解到了宗门地底的暗牢里,这里关着的一般都是犯了极大错漏的弟子,一旦踏足这里,就再也没有机会重见天日。
这里时不时的传来其他的人疼痛呻吟,就算是素锦并未受刑,但在这种环境下待得久了,竟也害怕起来。
时不时跑过去的老鼠,吱吱的叫着。
在极其昏暗的地牢里,女人将自己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婴儿般的模样可以给她带来极大的安全感。胆怯的露出眼来,细细扫视着这里的一切,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昏暗之中,阴骘之气最盛。
女人瑟缩着,不敢动弹。仿佛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又将她带回了斜桥城囚禁的那几年,一样的昏暗,一样的煎熬。
“吱呀”
厚重的木门被人打开,从容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嫂子在这里受苦了。”
站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还是以往的刚正不阿,每往前走一步都像是在算计当中。男人特意偏过了头去,像是在认真观摩着这里的环境,“有时候我也是真的佩服你们这帮女人,做事之前从不考虑后果,你现在把我师兄杀了,你觉得你除了解一时之恨还得到了什么呢?”
迢宗涸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侧过身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什么也没得到,甚至连你的女儿都会跟着怨恨你,师兄一死,她的身份也就更加的站不住脚了。不过为了展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