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被张飞的吼声一震,耳朵差点聋了,双手直接抖了一下,幸好双剑没脱手,不然连胆气也得被吓没了。
“贼将张飞,本将与你拼了。”
孙权大出一口气,强行壮胆持剑,朝张飞杀了过去。
江东孙氏,乃名门将帅之家,岂能怯战?
“此两剑,皆为宝剑,一名曰辟邪,一名曰百里,杀你足矣!”
孙权将辟邪剑护在胸前,用较长的百里剑直取张飞,刺向张飞的脖间。
张飞一看孙权破绽百出的剑法,怒极反笑,将丈八蛇矛提在矛尾,矛尖猛地一刺。
以莽打莽。
看谁怕死。
张飞的丈八蛇矛可比孙权的长剑还要长,至于孙权的防守?
呵!
凭孙权的武艺?
三脚猫功夫!
张飞就没看在眼里,荡开孙权的辟邪剑,无非多刺出一矛的小事。
“好!碧眼儿,算俺小瞧你了,看矛!好胆就与俺大战三百回合,看你没畏战潜逃,俺尚能留你全尸。”
张飞说完,杀气外放,以张飞为中心,仿佛有千万尊魔神在咆哮,目视孙权。
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令孙权刺出的百里剑都偏了三分,呼呼的烈风吹得孙权一双碧眼生疼,孙权却不敢闭眼,连眨眼都交替着来。
孙权此番带来的兵马,可不少,足足有十万之数,只须挡下张飞,撑住不死,孙权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张飞身后的大军,还不及孙权的十分之一,满打满算,顶多五千兵马。
若无主将张飞的指挥,孙权的大军轻松就能吃下张飞军,况且孙权这边还有军师顾雍呢。
孙权和孙策不同,孙权极其不喜欢单打独斗,凡出兵,必倾尽全部的兵力,以狮子搏兔之势,猎杀对手。
在江东,碧眼儿,是孙家戏唤孙权的,在外人眼中,孙权孙仲谋,人称“孙十万”。
带兵十万,无一败绩。
“贼子,莫得猖狂,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哼!牙尖嘴利有何用?打了再说。”
孙权嘴上不服软,却是临时变招,将百里剑也舞了回来,和辟邪剑一起,架在身前,分开二道屏障。
以守代攻,以退为进。
可惜,天真的孙权想多了。
铛!
铛!
张飞的丈八蛇矛直接破开孙权的百里剑,攻势不减,又接着戳向孙权,很快撞上了辟邪剑。
依然如此。
辟邪剑,一击翻飞,落在船桅上,正插在孙权的将旗上面。
讽刺!
但事情还没完。
张飞的丈八蛇矛可没那么好挡,尤其是孙权已惹怒了张飞,蛇矛连破双剑,仍未停下,惊得孙权双眼恐惧地瞪着矛尖。
慌乱之中,孙权双手胡乱一抓,从腰间抽出了另外四柄宝剑。
流星剑!
铛的一声,像一颗流星,直接飞过,飞出大老远,掉落在江中,激起无数的浪花。
青冥剑!
命运始终是命运,被击落之后,还险些刺中孙权的左脚。
白虹剑!
强力之下,本为软剑的白虹承受不住,瞬间断裂成两截,脱落在地。
紫电剑!
最搞笑的是紫电剑,被张飞的丈八蛇矛一戳,居然碎了,化作一地剑屑,像在地上铺了一层玻璃渣子。
六剑已出,却未能挡下张飞的一矛。
孙权这回真怕了,啪的一声,跌坐在地,满眼尽是恐惧,看张飞像看死神,害怕得身子直抖。
“呵!碧眼儿,你就这点能耐,还学人炫宝?拿一堆破铜烂铁,就敢和俺厮杀?你真是活腻歪了。”
张飞瞅着瘫在地上,烂泥扶不上墙的孙权,顿时索然无味。
一招?就完事了?
孙坚的儿子,真是一个个不堪入目。
这微末本事,胆敢和天子作对,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孙权碧眼微睁,发现张飞的丈八蛇矛停下了,没有先戳为快,孙权松出了一口气,输人不输阵,梗着头,嘴硬地说道:
“哼!打赢本将,有何可得意的?一介莽夫而已。你敢杀本将?抬头看清楚吧,本将身后,可有十万江东大军,顷刻之间就能吞没了你。”
“嘿嘿,怕了吧?你若是放了本将,归降于本将,看在你武艺不俗的份上,本将可封你为江东水军大都督。”
孙权看张飞呆懵在原地,还以为唬住了憨憨的张飞,赶紧恐吓加空头支票齐上,给张飞来个恩威并施的迷魂汤。
却不知,孙权又想多了。
张飞没第一时间杀了孙权,是看在孙权乃孙坚之子,以为孙权会投降求饶,谁知孙权眼前架着一把丈八蛇矛,孙权还说这种傻话。
嫌死得太慢了么?
“十万大军?呵,千万大军又如何,本将于千军万马之中,取贼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这又不是第一次?尔等兵马,本将视之如无物,一群土鸡瓦狗罢了,何惧之有?”
“孙权,不降也行,本将这就杀了你,率军杀入城去,替陛下先收复了会稽、豫章,再去吴郡找你爹孙坚的晦气,好让尔等父子在下面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