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快马加鞭,带着兵马出了阵眼,直奔张飞而去,巧合的是许褚还真扑了个空。
“咦,翼德不在阵眼这,跑哪儿去了?莫非有变?”
许褚看着空虚的兵营,不禁大为惊讶,这张飞真是莽过头了,连军师诸葛亮的军令都不听了。
原来,张飞撇过被江水泡过两次,遍体生冷发抖的黄盖,得知孙权即将发兵,张飞坐不住了,张飞向来是个进攻型的武将,让张飞在这防守,张飞内心已经憋屈得慌。
孙权不再当缩头乌龟,张飞岂会放过这等好机会?
张飞当下没收了黄盖带来的一堆点火之物,原封不动地放在战船上,打算来个以牙还牙,也学诸葛亮等人用计,前去火攻孙权一波。
深夜,会稽城灯火通明,城门大开。
孙权率兵正从城门急出,此时孙权坐在第一艘最大的楼船之上,一双碧眼望着清风徐来,水波微扬的江面,若有所思,似乎心有戚戚,不由转过头,看了看顾雍,问道:
“先生,按理有德谋、公覆打前阵,敌军应该是火势滔天,军阵大乱,为何现在却看不到任何动静,也没见火光涌起?唉!德谋、公覆也不托人捎个口信给本将,老将始终不可托付,人老得服老。”
“先生,你说,会不会有变?本将探知伯言的兵马,亦在城外大阵之中,料想有德谋、公覆扰乱敌将,以伯言之才,想突围绝不是问题,却也不见伯言,本将心中总有些忐忑不安。先生,你怎么看?”
孙权长着一双碧眼儿,可也看不穿百里之处的情景,对于程普、黄盖和陆逊三人,孙权现在是一头雾水,心里没底。
时辰一到,孙权又不得不出兵,履行约定,倘若孙权继续镇守会稽郡城,保险是保险了,就坑惨程普、黄盖和陆逊三人了。
毕竟,城外的敌军,人家也有援军,打仗嘛,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还看是谁的人多。
“世子,多虑了,没消息不代表是坏消息。德谋和公覆是老将,不会犯低级错误,兴许是得手了,为了扩大战果,多厮杀了一会儿。再说了,事成最好,世子趁着敌军大败,一通掩杀,江东的局势就盘活了,要是事情有变,想必陆大都督、程老将军和黄老将军已身犯险境,世子正好接应,救出他等,这次出兵,此乃万全之策。”
顾雍才不管孙权的生死,程普和黄盖最好是被识破,那获益最大的人,其实是顾雍。
卧底嘛,搞垮自个阵营,这叫立功。
孙权被顾雍一说,想想的确在理,来都来了,也不好一声不吭地缩回去。
万一,程普和黄盖真遇险了,孙权不闻不问,毫不搭救,等这两老将逃回,恐怕和孙权也是离心离德。
孙权思及至此,心态稳多了,打定主意走一趟。
很快,孙权就发现前方来了一路兵马,不由站直了身子。
正是涿郡张飞,这莽夫。
张飞带着本部兵马,全是精锐,一路袭来,却没看见孙权,还以为又被黄盖忽悠了,打算返程呢。
幸好,孙权冒头了。
“来人!全速前进,杀过去!俺能擒住江东小霸王孙策,区区的碧眼儿孙权,俺视之如无物。”
“冲!冲!冲!”
“对了,斩断绳索,将黄盖的战船脱离,驶向孙权,点火!直接点火!”
两军离得尚有三里远,张飞急不可耐,已经下令点火,放出火船。
在张飞眼里,火攻嘛,点火才是关键,距离啥的,都是浮云。
一时之间,江面多了数百艘火船,尽数奔向孙权军。
“先生,不好了,我军中计了,是火攻,敌军怎么会突然在此埋伏我等?先生,该怎么办?”
事急则乱,孙权急得嘴角冒火,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面对一望无际的江水和烈火滔滔的战船,孙权说不怕是假的。
这煎熬的感受,十足的冰火两重天。
顾雍内心不由冷笑,孙权不懂用兵之道,还没识人之明,这种人镇守一方,还行,但绝对成不了大事。
顾雍故意先替孙权踩了刹车,封了孙权的后路,急道:
“世子,莫慌。来人定是公覆所说的,涿郡张飞张翼德,此人脾气急躁,胸无城府,不足为虑。”
“世子,我军绝不可后撤。世子,请细看,那张飞军远远点燃了火船,有的火船还没来得及到我军阵前,就已沉没。就算真被火船沾上,只须迅速扑灭即可。”
“这等雕虫小技,顶多使我军折损一二,有何可惧。难道世子没发现被点燃的战船,皆出自江东?想来,公覆就在这附近,说不定公覆正与贼将厮杀,不得已只好点了火船,以此来向世子示警,好叫世子率兵相救。”
“黄公覆乃吴王的心腹,如今又是世子的部下,世子可切莫犯糊涂哪。不战而逃,恐沦为江东笑柄,往后想问鼎江东,已是无缘了。”
顾雍算是拿捏脸住孙权的命门,只要拿江东作为筹码,孙权就不得不听从顾雍的吩咐来行事。
此时的江面上,孙权已经祭出了三路兵马,陆逊、程普和黄盖,孙权心中相当渴望胜一场,巩固自己在江东的声望。
“多谢先生教诲,先生临危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