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在此之前,她可不希望女儿气坏身体。
她的生气不像是小苗儿那般表现在脸上,狂风骤雨积压心头,时间久了容易出问题。
当小白花没用。
温柔且坚定?
no。
现在的姜檀月已经不是那个在村里站不稳脚跟,连个窝窝头都吃不起的姜檀月了。
她现在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任性。
姜老太太见小姑娘不说话,高昂头颅,大步流星往回走。
生怕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怀里的银票和银子就飞了。
是的。
银票。
姜大贵不知道从哪里牵的线,认识了县里的富户,一天的时间,把嫁衣卖到了县里。
杨村长是干不掉姜老太太的。
沉重叹息。
围观的人逐渐散开。
在这件事情上,家里最愤愤不平的居然是魏小七,她甚至憋着眼泪,“他们怎么能这样!也太欺负人了!!”
姜檀月:“会让她把吃进去的吐出来的。”
沈南薇说:“等小苗儿?“
不怪沈南薇这么想,任凭谁尝到了武力值镇压带来的酣畅淋漓的爽感之后,再遇上问题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姜老爷子要脸。”
一句话,便让沈南薇明白了她想干什么。
“都行。”沈南薇说,“这件事情我就不管了,我得想想嫁衣的事情怎么补救,算着时间,日夜赶工是能做出一件一模一样的,但是嫁衣要的就是一个与众不同。”
即便主雇不介意。
即便都是庄户人家,对这些规矩不甚在意。
即便……
但是沈南薇不想凑合。
她可以忍受布料不是顶级的绫罗绸缎,但是并不妨碍她把最完美的手艺奉上。
要么不做,做就做最好的——若是她三个女儿知道了沈南薇的想法,定要说一声‘完美主义者’!
从让魏小七去把姜老太太和村民忽悠过来,姜檀月就没想着从她这里虎口夺食。
分家了又如何。
和不讲理的对上,讲道理的永远是要吃亏的。
她直接一个釜底抽薪找上了姜老爷子。
忍着烟熏火燎,装了半天的小白花,把银票从姜老爷子这边翘出来了。
据热心村民报道:姜老太太的哭天抢地在湖西村上方绕梁三日。
姜大贵这一波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世界上会有沈南薇这种仅凭着指头大小衣角边缘布料就能推断出这不是经她手的嫁衣的人。
她那么笃定……
如果不是这一环出了差错,银票是他的,银子是他的,而现在……
“珍珠啊,要不然咱们先把你的首饰卖了,等以后有银子了,咱们再买新的。”姜大贵坐在床边叹气,“娘也真是,下手这般重,这么久了,你的伤口也不见好转。”
紧接着便开始咒骂姜家三房。
骂姜小苗随便给人扣黑锅,是导致前=他媳妇受伤的罪魁祸首。
骂姜小花不知尊老爱幼,非要把事情闹腾的这么僵。
骂姜沈氏斤斤计较。
钱珍珠可谓是有苦说不出。
那不是姜小苗那个死丫头扣的黑锅。
那都是真的。
但是她会说?
不。
她跟着用脏脏的话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