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涵……”司寒嘴里默念着凌心涵的名字。
嘴角慢慢扯开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笑意只在表面上，并没有达到眼底。
司寒的眼神还是冰冷的。
即使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误会之后，他也一样高兴不起来。
因为司寒真的觉得，他和凌心涵好像渐行渐远了。
——虽然之前也没有多近。
但是经过刚才的事情，司寒第一次感受到了他和凌心涵之间的隔阂有多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司寒冷声自问。
可惜他回答不了自己。
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孙妈天不亮就和孙伯出门采购去了，回来的时候才不到九点钟。
拿着买回来的衣服来到沈珠珠的房间，发现三个小姑娘都没起来呢。
孙妈轻手轻脚地放下衣服，准备离开。
转身时却听到了沈珠珠在喊她。
“孙妈……”沈珠珠喊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天亮了吗？”
“是的，珠珠小姐，天已经亮了。”孙妈转过头来，笑容满面地看着沈珠珠，“衣服也已经买回来了，待会珠珠小姐和另外两位小姐起床的时候可以换上。”
“谢谢孙妈。”沈珠珠睡得比较晚，虽然醒了，但还是有点睁不开眼睛。
孙妈见沈珠珠这么困，心疼地说：“珠珠小姐，时间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吧。”
“孙妈，我不睡了。”沈珠珠努力睁大眼睛，然后问孙妈，“对了孙妈，沈瓷昨天怎么突然回来了？你知道他回来有什么事吗？”
“大少爷自从搬回云城，偶尔会回来住一晚，所以也不算突然，就是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一个星期来两三次，有时候两个星期才来一次。”孙妈回答说。
沈瓷回来的事，孙妈是知道的。
只不过她知道大少爷和珠珠小姐从小就没有相处过，关系也不怎么好。
所以孙妈并没有告诉沈珠珠沈瓷回来的事。
“哦……”沈珠珠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珠珠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你昨天晚上见过大少爷了吗？”孙妈小心地问道。
沈家的老员工差不多都知道。
在沈家，沈珠珠是沈瓷的禁忌，沈瓷也是沈珠珠的禁忌。
他们哪怕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亲兄妹，却也跟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一样。
两人从小就这样，沈家的员工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也习惯性地在两人面前绝口不提对方的事。
所以孙妈才好奇，珠珠小姐怎么突然问起大少爷来了。
难道是因为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两兄妹的关系已经缓和了吗？
“算见过吧，我和安安姐去你那拿床单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了。”沈珠珠坐在床上，双臂圈住膝盖，“他还在吗？”
“大少爷天没亮就走了，比我和老孙还早出门。”孙妈回答道。
沈珠珠听说沈瓷走了，终于来了点精神。
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那他不会再回来了吧？我是说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孙妈点头：“是的，大少爷回来的时候，只有晚上留在家里，一般都是一大早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