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把心里的问题问了。
上官玉的回答是：“金主在任何情况下做任何事，都是合理的。”
沈瓷：“……”
沈瓷认识上官玉有十几年了，却是头一次知道这个人这么会拍马屁。
曾经那个放弃家族企业继承人身份，视金钱如粪土，宁可穷死也要拿骨气当饭吃的上官玉去哪了？
最终还是掉进金钱这堆粪土里面去了吗？
错了，不是掉进去，而是主动跳进去的。
上官玉拍马屁拍得那么认真，沈瓷都不忍心打击他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沈瓷冷漠地开口。
上官玉看了看司寒。
虽然通话全程都开着语音，上官玉还是问司寒：“你还想知道什么？”
“她们为什么偷他手机？”司寒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没有刚才那么骇人了。
语气也平和了许多。
上官玉将司寒的话转达给沈瓷：“金主问你……”
“我听见了。”沈瓷真想让上官玉这个新晋马屁精闭嘴。
“好，你说。”上官玉拿着手机坐在司寒身旁。
“可能手机里有她们想要的东西……我指的不是凌大小姐想要。”沈瓷意有所指。
几年前沈瓷就知道沈珠珠翻过他的手机。
还知道她从手机里拿走了一张母亲的照片。
这也是沈珠珠当时手忙脚乱不小心留下了小尾巴，他才知道的。
这次她们合伙偷手机的目的，应该也是因为他母亲的照片。
不然沈瓷不知道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她们如此大费周章。
“那是谁想要？”这个问题是上官玉问的，“她们想要的东西，又是什么？”
“要说得那么详细？”不是什么秘密，但沈瓷不太想说。
“金主想知道。”上官玉不露痕迹地将锅往司寒头上扣。
司寒淡淡地看了上官玉一眼，眼神有些微妙。
但也没否认。
沈瓷无奈，还是说了：“我母亲的照片。”
“可以了。”沈瓷话音刚落，司寒忽然开口，“打扰沈少爷了，挂了吧。”
“明天签合同。”上官玉对沈瓷保证道。
结束通话，沈瓷立即开始查看手机里的东西。
竟然没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密码没有被解开吗？
沈瓷疑惑。
随后一想，或许吧，沈珠珠应该不太可能想到他的密码是什么。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沈瓷把锁屏密码取消了。
“寒少还满意吗？”上官玉露出一个官方的微笑。
司寒看了他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
只说：“还好。”
“那就好，寒少有事喊我，我回房间眯一会。”惊心动魄的大半个小时，上官玉有些累了。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他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只要司寒不说撤资，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上官玉走后，房间里只剩下司寒一个人。
他静静地坐着，手里把玩着一部手机。
原来凌心涵说的办正事，就是帮沈珠珠偷照片吗？
凌心涵答应沈珠珠偷照片这件事，司寒早就知道了。
是苏墨告诉他的。
他刚开始还以为要到沈家偷相册，却没想到是从沈瓷的手机里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