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
只见慕容恪怒目而视,狠狠的抽了一下慕容霸的鞭子,左右全部吓得默不作声。只不过慕容霸被慕容恪这一下倒也抽醒了,下马向慕容恪俯身请罪道:“恪哥哥,霸弟非有心违反军纪,只是……”
“那徒何青山之役,我就是身死也不会让你救我,若父王、王叔知汝如此莽动,怎能放心让你领军打仗”慕容恪扶起慕容霸说道,“你我只有先为臣,后为亲,切不能因私循法,事不宜迟,你我速回王帐。”
“恪哥哥,霸弟谨记。”言罢,此二人和来人飞身向后方王帐飞驰而去。
王帐内的卧榻之上,慕容翰正双目紧闭,发髻凌乱,浑身刀箭之伤,那面色因失血过多显得苍白,只有鼻孔处若有若无的气息还能依稀判明慕容翰还未死。
众人入账,只见燕王已在旁亲力侍奉,却听见燕王问道:“医官,我之兄长可有救?”
“大王,臣定当竭尽全力,然将军此战耗损过甚,又被箭伤刀伤十余处,血虽都止住了,皆无大碍。只者左肩头这一箭入肉极深,加之又中箭许久,皆和经脉血管交联,若贸然拔箭,恐危及性命啊。”
“医官可有解救之法?”只听见燕王急切的询问。
“下臣.……下臣才疏学浅,下臣愚钝,都中或许有医师可以医治,速速将将军送往燕都。若再迁延数日恐箭疮溃烂,性命堪忧啊。然这个箭伤……”
却闻此言,慕容霸大急,拿出佩刀欲架在那医官的脖颈上,大忿道:“若救不好将军小心你的狗命。”
却在此时,在榻上的慕容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燕王、慕容霸、慕容恪皆在他身旁,神情忽有一丝生气,吃力的说道:“吾复入燕境已属侥幸,今能替燕国扫平宇文,已是死而无憾,多活数日已是赚到。”说罢又歪头睡去。
慕容霸大惊“王伯!王伯!”
“将军,燕王、慕容翰将军,失血过多又再昏睡若不早拔箭矢,恐挺不过这两日,若拔箭矢,若失血过多恐立时毙命,拔与不拔,微臣实无万分的把握。”
燕王神色冷峻,“拔,孤恕你无罪。”
燕王转头看向慕容霸,向亲卫说道:“请平狄将军帐外候着。”
慕容霸刚要申辩,却见慕容恪在旁示一眼色,慕容霸心领神会。
只喊了一身“喏”便缓缓的退下了。
俄尔,帐内一整骚乱,军中医官,随行侍从,亲卫忙不迭的进去,慕容霸只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