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追兵得到消息,义州之奴,己然放弃城池,在代善等二红旗余部接应下,以最快的行军速度,与渡过大凌河的清国大军汇合。
他们走得非常匆忙,撤退途中,连一些汉人奴隶趁机逃跑,他们也顾不上追赶。
更让人惊异的是,他们竟然将城池内所有粮草辎重拱手相让,丝毫不毁的,留给了从草原逼来的皇家禁卫军和鞑靼联军。
此时追击的明军人马,除了皇家禁卫军外,还有杨光泽的宣府军,王鹏的大同军,符应崇的朝廷炮营,刘肇基的辽西兵,吴三贵宁远军与祖家汇合的大军,又有曹变金、王廷臣、唐同等人。
这些兵马,比起全盛时期衰败不少,少了许多熟悉面孔,总兵大将。
而且,辽东本地一些官将,前锋右营参将钱有禄,总巡立功参将窦承烈己然在大兴堡与东青堡战死,余下的杏山路副将郑一麟,各参游将夏承德、池凤高、佟翰邦人等,起初担忧清兵仍然势大,犹豫拖延。
不过见前方大军追了几天没事,他们也赶紧跟上,毕竟追击军功不少。
协守总兵孟道,也收拾笔架山附近溃败的一些兵马,紧急参与追击。
大军浩浩荡荡,在离清兵远远的地方吊着,己是午时,猎猎秋风之下,朱厚燳,洪城寿,赵瑞龙,李成梁,杨光泽,吴三贵等人,都看着大凌河对岸的清国大军。
他们在石山堡附近扎营等待,看他们行军路线,可能先到广宁右屯卫休整。然后再撤退回去。
而此时,看大凌河上游十几里,二红旗军队,正源源不断从河水两岸的白庙子。张家堡处渡河,王鹏仍然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义州的鞑子,就这样退了,连囤积的粮草都不烧?”
符应崇连声道:“是啊是啊,义州粮草可不少哩。”
李成梁笑道:“不烧好啊。这样,王师缴获就多了。”
他看向朱厚燳:“当然,这都是太子殿下的功劳。”
朱厚燳微笑道:“李都督谬赞了。”
洪城寿拈须沉吟,策在马上偶尔咳嗽几下,依他的智慧,奴酋这一招果断狠辣,堪称用心险恶,不过这属于阳谋,有粮草在前,明军自然不会不要。他心下叹息:“希望介时不要起了纷斗。”
辽东巡抚邱民仰在旁不语,锦州城下,他基本属于打酱油的角色,解围锦州城有大功,然马奎,白广年等人战死,同样也有责任,是赏是罚,介时就看圣上之意了。
吴三贵这时说了一句:“确实,能缴获义州大批粮草皆是太子殿下,皇家禁卫军之功。”
松锦大战,或许让他更成熟了,策在马上颇有些气宇轩昂的味道,而在他身旁,祖大乐、祖大弼等祖家将领一语不发,看向朱厚燳目光中,神情颇有些复杂。
他们己然知道,祖达萨长子祖泽润前几日的女儿河大战中,被皇家禁卫军毫不留情的杀死,这代表他们鸡蛋策略的彻底失败,虽说大哥祖达萨还有两个儿子祖泽洪、祖可法在清国担任承政,不过他们哪能与祖泽润相比?
眼下大哥(大帅)祖达萨在大明己然无子,祖达萨虽然守住锦州城,但功劳并不突出。祖家,难道以后要靠外甥吴三贵支持,祖家皆以吴家马首是瞻?
唉,或许当初他们投靠清国,根本就是个错误。
未时,从义州过来的官道上烟尘滚滚,如雷的蹄声中,无数的骑兵奔涌而来,看秋风中他们的日月浪涛旗,还有一色的八瓣帽儿铁尖盔,一看,就是皇家禁卫军的招牌。
大地抖动不停,严整的骑兵,如水银倾泻过大地,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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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势,看得明军这边色变不说,大凌河那边的清兵更是号鼓鸣响,特别负责断后的二白旗,更是强弓长枪,列阵严待。
骑兵奔到近前,才略略看出区别,前方二营的骑兵,定是张永与江彬的麾下,此外还有大股大股穿皮袍戴皮帽的鞑靼骑兵。
看他们神情,洪城寿叹息,大明自太祖,太宗二帝后,大明还有哪个帝皇将官,让这些塞外北虏如此恭顺畏惧?
祖家人等更是脸色大变,他们己经知道,皇家禁卫军此次决战伤亡不少,不过汇合这些兵马后,实力非但不衰,反而增添数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兵的。
很快,兵马到达近前,一股威势笼罩过来,看得众人又是一变,很快,从马上,跳下三员大将,这三位定是皇家禁卫军中张永,江彬与杨通了,很多没见过他们的人,更是盯着看了又看。
三人大步过来,神情都有些激动,到达朱厚燳面前时,他们推金山,倒玉柱,向朱厚燳拜倒,叫道:“见过太子殿下。”
朱厚燳伸出手:“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
看着三人,看他们神情都有些憔悴,朱厚燳也颇为欢喜:“众将军攻略塞外,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张永裂开大嘴直笑:“只要太子殿下吩咐下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通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美着呢,嘿嘿,爽着呢……”
皇家警卫师教官刘瑾比较谨慎,对朱厚燳低声道:“太子殿下,可否要现在禀报